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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真真假假,估计澹台安都有听进耳朵里。 和前一世不同,屈修燃并不是非他不可了,他可以喜欢澹台安,利用澹台安,也可以喜欢别人,利用别人。 对于屈修燃来说,有更多比澹台安更好的选择。 他在这人心里不再特殊,于是屈修燃可以像对待所有不在意的人一样对待他,爱意和温柔都是为了利用才表演出来的假象。 “不急。”屈修燃重新回头,拍了拍澹台安的侧颈,“我需要师兄向我证明一下,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 澹台安很顺从地任由他抚摸,屈修燃就像是诱惑着船员的塞壬,让人完全沉浸其中。 “把这东西放进师尊的茶水里。” 屈修燃递给他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些粉末,看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 “毒药。”屈修燃转身,指尖转动自己的发丝,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可怕似得,“二师兄害怕了吗?不愿意去?” 澹台安手里捏着那药瓶,随手便能捏碎的小瓶子,他却迟迟没动。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如果被他抓住你就完了。” “那老东西总是想要教训我,我又不愿意吃亏,又没法靠近他,又害怕被他打,只能找师兄帮我出气了。” 他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搭在椅背: “如果被逮住,说是二师兄做的不就好了。” 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人可以把自己的恶意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师尊修为这么高,应该也不会害怕这种东西吧?” 屈修燃本来就是个反派,心思狭隘,睚眦必报,对待任何人都是出手狠辣,他当然不可能白白让尉迟渊欺负自己这么久。 这毒药可以污染别人的识海,严重的情况也许会让人走火入魔。 他要给尉迟渊一点颜色瞧瞧,但想要报复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尉迟渊非常不好接近,而且修为很强,屈修燃没法靠近他也打不过他。 但澹台安不同,他几乎是从小就在尉迟渊身边长大的,尉迟渊最信任的人就是他,而且他也是最能够接近尉迟渊的人。 另外屈修燃也可以利用这件事,看看这人究竟是不是表现出来那样的顺从。 他想要从澹台安嘴里听到的秘密,是想要玲珑心的究竟是什么人,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如果澹台安骗了他,他就要耽误不少时间。 屈修燃装出一副不忍心的样子:“这事情一旦败露,轻则被赶出师门,重则被打死打伤。” “所以师兄,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千万别被师父发现。” 澹台安看着屈修燃,人还是那个人,漂亮,又恶毒,上一世的屈修燃性格与这一世毫无区别,他早就知道了这人到底有多恶劣。 只是前一世的屈修燃,从来不会把这份恶意用在他身上。 “师兄可以花点时间想想,不过你的时间也有限,我没什么耐心。” “在这之前,就不要来找我了。” 澹台安抿唇,听屈修燃说完了全部的话,终于有了反应,他走到他面前,因为个子高,投下一片阴影,这人很少给人有压迫感的形象,也从来不会透露出自己的修为,因为在宗门里藏拙,他一直都是温润随和的。 可这一刻,屈修燃却莫名从这人身上感觉到了压迫感,澹台安是系统口中的重生男主,他此时的修为也许并不比尉迟渊相差多少,如果这一刻因为被羞辱激怒,想要弄死屈修燃也是易如反掌。 毕竟这还是尉迟渊的地盘,就算屈修燃死在这里了,应该也没有人会第一时间怀疑到澹台安身上。 屈修燃警惕皱眉:“做什么?” 那人弯下腰,捏着屈修燃的下巴,将人脸抬起来,意识到对方想要做什么的屈修燃不太情愿,想要别过脸,却又被强硬地扭回来。 方才屈修燃只是想要试探才会去亲澹台安,虽然看起来强势,心里却总是有着一些排斥在的,一直没有真正的亲到。 可这一刻,澹台安一点点弯下身体,不容拒绝地含住他的唇瓣,温柔的舔舐,这是比方才更加深入的亲吻,虽然时间并不长,却郑重其事,仿佛是在向屈修燃宣告。 一吻结束,两人分开,澹台安又看着他,将他颈边的碎发放到耳后。 “啧。”屈修燃不耐烦地把他手挥开,擦着自己的嘴巴,一丁点也不避讳在对方面前表现出嫌弃: “烦死了。” …… 方司正在家里养伤养了挺长时间,学堂里的功课一直没有跟上。 他上一次被澹台安伤的不轻,好在方家有钱有势,弄来了最好最贵的灵药给他治疗,伤势倒是好的挺快,就是也受了不少罪。 他醒来就是和父亲告状:“爹!那澹台安就是个狼崽子,他想要杀了我,这种人不能留着!” “这些我都知道了!”方父被他吵得耳朵生疼,但又不得不哄着,“爹已经帮你出了气,澹台安短时间里不可能再到你面前耀武扬威。” 方司正吸着鼻子,躺在床榻被褥之间人快瘦没了,一张小白脸苍白消瘦:“你怎么罚他的?” “他现在人在屈修燃那,屈家这个孩子,虽然外表看起来华丽心性却最是难以捉摸,变着法地折腾人,澹台安在他那里撑不了多久。” 方司正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父亲说了什么:“你把他送到屈修燃那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