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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牌放进去的时候盛玉就知道里面会有机关,修仙界的机关无外乎那几样,盛玉已经对那些非常熟悉,就算没有灵力他倒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只是令牌放进去的刹那,里面出来的不是机关武器,而是一束红光,混合着一股子甜腻的血腥味,这束光线并没有伤害到他,反而让他觉得很舒服。 盛玉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机关,那一刻开始他便精神恍惚,仿佛心底最隐晦的欲望都被释放激发了出来,看着远处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最后干脆也不再控制。 他用手指捏住屈修燃的喉结,像是威胁也像是亵/玩。 后者闷哼一声,左手捏住那刀锋,猛力一转,手心瞬间破开一条伤口,血腥味和因为疼痛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带着阴狠的威胁:“再不放手我就让你也不得好死。” 即便是威胁,在这种被动的处境下却没有威慑力,手覆盖住那张不饶人的嘴巴,他的手掌很大,可以盖住屈修燃一张脸。 屈修燃想杀他。 那一瞬间的杀意促使着屈修燃用尽全力转动刀口割向盛玉的喉管,在盛玉松懈的瞬间将人推到石壁上狠狠压住,形式瞬间调转,而疼痛也终于让这只小狼崽清醒了片刻。 “别动。”只要刀刃再推进一分,就要破开喉咙。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和盛玉用这种姿势面对面了。 盛玉毫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刀,他将手里的令牌展示给屈修燃看,鲁莽的行为换来的是脖子上的一道伤口。 屈修燃缓慢上移刀尖,划破了盛玉下颚,刀刃贴着盛玉的脸,他将血渍全部擦到了盛玉脸上。 盛玉的命在他手里,只要杀死这个危险的小畜生,未来的一切结局都可能会改变。 这时候系统在脑子里警铃大作:“不要动主角!主角死亡你也活不了多久的!” 屈修燃根本不以为然,还未长成的盛玉才是最好下手的,否则未来后患无穷,他不可能让这家伙有机会骑到自己脑袋上来:“我不让他死,废了他总可以。”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继续唠叨:“就算你不在乎生死,你也不在乎你母亲吗?你觉得他有事你母亲能活得久吗?” 屈修燃的母亲修为很高,如果换成平常人拿他的母亲来威胁他,他根本不以为意。 可系统给他所见的未来,他的母亲下场很惨,这让屈修燃不得不在意,尤其在不确定系统说的话有多少真假的情况下。 盛玉靠在墙壁上,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竟然笑了笑,就在屈修燃犹豫的时候,他碰了碰屈修燃的脸。 几乎是自言自语:“为什么这么恶劣?” 他脸上还带着血渍,在屈修燃再次攻击他之前,加大了力道推开屈修燃,一脚想要踹飞短刀,但却被屈修燃灵活躲过,盛玉再次被按在地上。 自私傲慢,视人命如草芥的蛇蝎心肠,这么漂亮的人,心却像津了毒一般。 可偶尔露出脆弱的神态却让人欲罢不能。 屈修燃将那把短刀一点点插进盛玉的肩膀里,毫不顾忌已经对他展开疼痛惩罚的系统,最终将人完全钉在地上,他才翻身从盛玉身上下来。 他从上方看着此时的盛玉,对方也看着他,额角微微渗出了冷汗。 疼痛让盛玉胸膛起伏,他听见屈修燃喘着粗气问他:“服气了吗?” 张扬强大又不计后果,屈修燃此时微微歪头,他是昏暗的光线下微微一笑的恶之花,盛玉的视线没有片刻从他脸上移开。 此时禁地之门已经打开,屈修燃只需要走进去把东西拿出来就好。 确定了这人不再有机会反抗,屈修燃才终于离开。 他转身的刹那,身后忽然传来了守灵人的声音,家伙站在茅草屋门口,一只眼睛还在流血,冤魂一样看着屈修燃。 “那东西会要了你的命。” 屈修燃终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扯开嘴角笑了笑:“那谁都别想好好活着。” 纪唐生说的没错,很多时候的屈修燃就是一条疯狗,一旦咬准了谁,就有着同归于尽的架势,不到死绝对不松口。 他决绝地走向了入口。 禁地之内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屈修燃以为这里一定还有很多危险,可出乎意料的,禁地里连树木都很少见,几乎算是寸草不生,只是有很多坟。 屈修燃不知道这里埋得都是些什么人,坟头连墓碑都没有,一座连着一座,好像只是随意堆在那。 他继续往里走,走到最深处时,除了坟头之外终于还看见了一处山洞,山洞里有一尊巨大的石像。 屈修燃迈步过去,按照系统给他的任务,他需要帮助澹台安找到这石像,而后澹台安会在石像周围找到宝物。 但屈修燃没有给对方这样的机会,反而自己在石像周围观察起来。 九尾狐的雕像,让屈修燃不免想起来山门里一直流传的传说。 人们说禁地之中关着顶级妖兽九尾白狐,月圆之夜会化身美貌的少女进入山下的幻境寻找食物,平时则是在禁地中守护禁地的宝物。 而这石像便是半蹲在地上的白狐模样。 屈修燃没有见到什么九尾白狐,他只是上前摸了摸那座石像。 分明应该是冰凉的温度,屈修燃却仿佛感觉到了白狐绒毛的触感,微微有些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