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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易游实在无法忍受,涂山池是他的朋友,可是他曾经记忆中的家人,他不能人生对方在他面前任人欺压。 易游不在抑制内心隐忍的怒气,他聚集手中的力量,抽离出原本被太阴控制的锁链,操控在手,像折鞭一般迅速袭击向太阴! 锁住太阴的喉颈,在受到袭击后,太阴暂时放下了对涂山的攻击。 易游趁此机会将原先刺入在涂山池体内的锁链抽离,血液连同的粗大的铁索链一同向外弹出。 易游愤怒的发吼:“太阴够了,到此为止!” 太阴没有还手,没有挣扎,易游单手握住锁链扯着,加重锁链环绕在其脖颈强的松紧度! 太阴,抬起双手,细细的抚摸着锁链,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他似乎在享受这般疼痛: “我的孩子,你这样做的话,虽然我死不了,但是我也会疼的。” 话语落下,太阴顺着锁链的方向,迅速移动到易游面前,易游也随即,抽出长剑,抵在对方的额头上。 二人之间俨然是煞气相对,黑色的诡异风雾,盘旋在二人周身,卷起地上婆娑的枯叶。惊吓到群鸟起飞,单从外人的视角来看,二人的所散发的气场,所以令百鬼畏惧。 易游单出一只手,指向涂山池:“的确,他是我的朋友,但我想必他和你之间应该并无交集,更别说恩怨,你为何要置他死地?” 太阴不解,他只觉得易游此时问他的问题十分的奇怪: “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因为……因为……哈哈哈哈哈哈!!!!” 太阴笑得十分癫狂! “没有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你非要向我讨要一个说法的话………” 因为他现在看着很碍眼,因为我想要他死,在这我先前便说了,我要让这庄园里所有的一切都作为陪葬,那他入了这不该入的地方,不就是自动投入野兽的牢笼吗?” “所以他该死!” 太阴歪着头,转动着眼球,他实在太恐怖了,朝着易游故作一点玩笑,他捏动着锁链,很快,这句黑色的铁锁便如同灰烬一般散开,先前有些癫狂的太阴,随即不到片刻,他又恢复了那平静的神态: “好,我听你的,我不杀他了,我放过他……” 太阴的声音像虚空中的魔咒一般,一直回荡,一直装记在易游的脑海……… 尽管太阴已经停止下杀手,可此前,猛烈的攻击已然让涂山池深受重伤。 临走之前,涂山池眉眼凶恶的看着这座庄园,随后便迅速化形成一只白色九尾狐,消失在易游的视线之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 青丘之国 又东三百里,曰青丘之山 其阳多玉,其阴多青雘。 【PS:涂山池视角】—————————— 我姓涂山氏,名曰池,人的一生就像一潭池水,应该清澈见底,稳如明镜,可它却也是最容易发生改变的。 风过波起,时入水动,时而高涨,时而见底,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一起一动,搅成了一滩混水,浊水。 一旦变了,就回不来了吗?心底的美好景致就实现不了了吗? “池”是母亲给我取的名,母亲最初希望,我的心境能像池水一般,明亮透彻,照应这世界所有美好的本来面目,可她却不知,池水会有时也会变的浑浊。 毕竟它不是所谓的汪洋大海,有千万条河川汇入,包围着它,即使有一丝污浊,经过漫长的过程,也会得以净化,可我只是一摊浅浅的池水,有何人来净化我? 我出生在青丘,这里是狐族之乡,我名涂山氏,身有九尾,是狐族最高贵的存在,也是这高贵之中最下贱的存在。 我的母亲并非出生在王室,他没有汪洋大海一般雄厚广阔的背景,她只有她自己孤身一人,她太渺小,若不仔细发掘,也许在炎热的夏日,烈日一照,她便会像底洼里的浅水一般,蒸发的无踪无迹。 父亲虽宠爱母亲,可他却给不了她该有的保护,父亲不介意世俗的眼光,不顾身份高低的尊贵之别,以为将母亲娶进了青丘王室内,给了她名分,赐予了他金银珠宝,富贵荣华,就是对母亲最大的爱。 可他殊不知,当母亲嫁给父亲的那一刻,所有的悲剧都将拉开帷幕。 母亲这一生与世无争,她的世界只有我和父亲,可旁人却不那么认为。 青丘的朝臣们认为母亲嫁入了青丘王室,便是脏了王室的血统,生出的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杂种罢了。 而父亲的其他妃子认为,母亲趋炎附势是个下贱胚子,只是一个凭着一点点妩媚姿色勾引父亲想要麻雀变凤凰的娼妓,而他生下的我,也只是母亲嫁入皇室的一把钥匙罢了。 尽管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总是尽力保护着我和母亲,但是人世间的情谊似乎像是有保质期一般,时间久了,我见不到父亲对母亲的宠爱,就连我仿佛也受到牵连一般。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有朝臣向父亲报备,他们揭穿母亲的真实身份是前任青丘狐王的遗孤,真相一旦揭开,所有血腥的悲剧便由此展开。 青丘的所有民众,他们一同上奏想置母亲于死地,我不知父亲心思,但我想过,尽管他们身份上之间存在对立,但这些年的夫妻情谊总是存在的,也许是父亲真的心软,也许他只是想维持他慈悲的人设,他没有给予母亲死刑,但是父亲却给予了母亲比死还要更可怕的刑法,他将母亲囚困在了不见天日的地牢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