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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羡词讶异于母亲难得的热络异常的热情,就连语气都听得出压不住的兴奋,“母亲?” “羡儿可认识七王爷?”赵夫人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抖,“刚听说七王爷来了,一进门就打听你呢。” 赵羡词皱紧眉头,仔细想了想七王爷这个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 赵夫人却催道,“边走边想吧,可不敢让七王爷等。” “我确实不认识。”赵羡词一边被赵夫人推着走,一边认真思索。当今朝上的王爷们,她也有所耳闻。当今皇帝有十三个儿女,其中除了太子外,最受宠的便是七王爷和十二王爷。七王爷如今应当年岁不大,大约比自己还要小些,尚在宫中未曾自立门户,不过离宫应该也是这两年的事。但不论怎样,她哪里有机会认识什么七王爷! 待被赵夫人拖了过去,看见莫谷宣,赵羡词才心里一咯噔。 莫谷宣……是七王爷?怎么可能!莫谷宣明明是女扮男装!这放在皇家,岂不是欺君大罪? 莫谷宣看见她来,便笑眯眯地到她身边,“本王是为看病来的。” 一旁周家众人都惊异地看着赵羡词,纷纷神色各异,心情各有不同。 赵羡词忙后退一步,“民女见过王爷。” “你们都散了吧,”莫谷宣对周侍郎说,“我为私事而来,不想声张,还望周大人行个方便。” 周大人哪敢让她不方便!很快,众人都散了去,该封口的也都封了口。 连赵夫人也拉着赵麒年悄悄退了出去,只留赵羡词在这里。 刚出门,周夫人倒抽一口冷气,意味不明地对赵夫人笑笑,“是我眼拙,不知道羡词有这样能耐,如今看来,倒是雪津配不上她了。” 赵夫人听得不是滋味,尴尬笑道,“姐姐哪里话,听说那七王爷是来给人看病的,许不是冲着羡词。” 周夫人听罢,只是笑笑,也没做他话。待回到房间,才跟周侍郎说,“我这妹妹,自嫁入商贾之家便越来越不像样子,虽说原是皇商,但到底不似士族明礼,教养的女儿倒是有本事,未曾选秀倒先与那七王爷勾上了,日后进宫参选,这事可大可小。” 周侍郎道,“那不是七王爷。” “什么?”周夫人大惊,“难不成是冒充的?” 周侍郎摇头,“就算不是七王爷,只怕也非等闲之辈。我曾见过七王爷,年岁尚小,身量也壮些。这位——” “若非等闲,何以冒充七王爷?”周夫人变了脸色,“别是勾搭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我们家可是清白人家,到时候平白连累我们家名声。” 周侍郎喝道,“不得胡言!” 周夫人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你也不用担心,如我所料没错,那公子应该是个姑娘。但能拿到七王爷令牌的,也当是王爷亲近之人,又有神医护持。”周侍郎思量片刻,却忽然说,“听说圣上有位六公主,自幼体弱多病,还曾经特地送出宫去休养,到十三岁才接回宫。却因着病弱,圣上爱惜,也不曾婚配,这许多年几乎没人见过她——如今留在京中的几位王爷我都见过,公主虽然轻易见不得,但能有如此做派的,只怕也不多。” 周夫人神情复杂,“你是说,今天来的人是六公主?” “她自称姓莫,带来的神医也姓莫,”周侍郎说,“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专门给六公主治病的大夫里,就有一位叫莫煅的,只是年纪对不上,那莫煅也就而立之年。”又说,“你我也不必在此妄自揣测,派人查一查就是。” 周侍郎说罢,就自忙去了。周夫人独坐半晌,却噗嗤一笑,嘲讽道,“原来是个公主,可怜我那妹妹,还指望将女儿嫁给人家做王妃呢。” 旁边的婆子也跟着附和,却被周夫人骂了回去,冷气道,“季馥兰再不济也是我妹妹,是季家正经的儿女,轮得到你这老泼皮胡吣!” 吓得婆媳不敢再说,却暗地里骂周夫人不是个东西。 却说赵羡词,没人后她先是自报家门给莫谷宣与老人行礼,之后才问,“你是七王爷?” 莫谷宣笑道,“怎么,不像?” 赵羡词笑笑,“不像。” “……”没想到赵羡词这么直白,倒叫莫谷宣讨了个没趣,不悦道,“就算不像,你也该恭敬些。” 赵羡词言听计从,认真对她施礼。 莫谷宣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声扶起她,“开玩笑呢,这令牌是我偷来的。” 吓得赵羡词眼皮一跳,“偷?!”冒充皇族,可是大罪! 莫谷宣有就有些不耐烦,“借来的,我和七王爷有些交情,知道周府门槛高,特定借来他的令牌来,不然都进不来。” 赵羡词半信半疑。 莫谷宣不愿意再解释,只道,“去哪儿看病?我师父时间可金贵。” 赵羡词这才慌忙道,“就在后院,烦请两位同我来。” 秦牧云也听说了前院的事,不过这王爷公主什么的,左右跟她没什么干系,她便也不太在意。 谁料,不过一盏茶功夫,赵羡词就领着人往她院子来了! 远远地,望珠看见赵羡词待了两个男人来,就仓惶禀报,“小姐!小姐!不好啦,赵小姐竟然带着两个男人过来了!” 秦牧云闻言一顿,“两个男人?” “是,我看得清楚!”望珠急的团团转,“这赵小姐真是太没规矩了,怎么能随意带男子进入女眷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