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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淑妃,怎么胖了那么多!?” “可不是!上回还是瓜子脸,这回成了娃娃脸了,看着还怪喜庆的!” “两个婕妤好像也胖了几分,不过没有淑妃娘娘那么明显。” “奇了!竟有妃嫔如此不注重身段儿的!” …… 皇帝和皇后一如往常,容光焕发,威仪盛盛。 彻底失去了事业心躺平的快乐「肥」宅三人组却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不过这些闲话并没有传到孟玖月本人的耳朵里,她正在一道道挨个品尝宴会美食。 嗯,皇后娘娘亲自经手的宴席果然滋味绝佳,这道金丝梅干味道真好,回去后得搞个配方来,自己也要试着做一做。 坐在紫宸殿最上方的佟容也夹了一筷子金丝梅干,正要放入口中,眼前突然凑上来一个酒杯。 柴山举着杯道:“容哥哥,今日除夕佳夜,我们共饮一杯以作庆祝吧!” 佟容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揣着小心思。 不过除夕夜喝上几杯确实也是应当的。 佟容接过酒杯,与柴山的杯子轻轻一碰,举杯饮下酒水。 宫宴的酒自然不是凡品,度数颇高,一进喉咙就是鲜明的辣感。 如此佳节聚会之时,哪怕是天字第一号尊贵的宴会,也是钟爱热闹的。皇亲们见着帝后碰杯,也开始凑趣地举着杯子敬酒,嘴里说着国运昌隆、圣体安康的好话。 佟容不好拒绝,只得一一饮下。 一来二去,酒水也是喝了不少。到了后面,虽然皇后娘娘面上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脑子却已经有七八成醉意了。 …… 今夜要守岁,过了子时才能就寝。 为首的热热闹闹敬酒,下方的陪坐却已经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酒过三巡之后,孟玖月看着已经开始三三两两说笑离去的人群,连忙用眼神去寻胡楠楠、周雨奴两位婕妤。 三人目光相对,顿时在彼此眼中读懂了深意。 麻友,今夜搓起来!! …… 单身狗的守岁生活枯燥乏味,只有聒噪的搓麻将声。 有情人的守岁夜则是爱人间的缠绵软语。 “容哥哥,今晚守岁,咱们晚点睡,试试这个?” 佟容酒量奇差,回到椒房殿时,脸上还是端庄从容,脚下却已经开始虚浮,扶着柴山的手才能堪堪走出直线。 偏偏某人就是瞅准了他这脑子不大清醒的时候,暗搓搓摸出一件寝衣,哄骗着他换上。 佟容晕晕地被骗着换上了某件压箱底的薄如蝉翼的寝衣,扯了扯衣摆,嘟囔着抱怨道:“这衣服,好薄,冷!!” 柴山看着他这样傻傻上当的样子,哈哈一笑,一把把人搂住,扬声道:“小圆子,把地龙烧旺!” 一边吩咐着,一边埋头欣赏起眼前美景。 轻纱细水一样的衣服,穿了与没穿几乎毫无差别,只多了一层朦朦胧胧的诱惑。 这一看,某人鼻头差点涌出鼻血来,瞬间化为饿狼,猛地扑上去。 烛光影动,汗流浃背的奋战直至月上中天才渐渐停歇。 …… 第二天,又是满身红印子的佟容揪着那件被撕得破破烂烂的清水明纱寝衣,嫌弃地扔了出去。 除夕夜宴一过,佟容实在是找不到理由再天天躲着柴山往外跑了。 皇帝陛下终于如愿以偿,过上了每天跟皇后娘娘歪歪缠缠的生活。而那压箱底的几件清水明纱的里衣寝衣,很快就被用得见底。 脸皮越发厚的皇帝陛下立刻着尚服女官添置了好几件各式各样的新款式来。 …… 大年初二,佟容的嫂子章氏带着小妹佟夏矽递了条子,进宫拜见。 佟老爷发妻早逝,一直没有续弦,佟府家中由夫人操持的事情,一概是章氏代劳。这次由嫂子来拜见自己,佟容大概猜到是要找他说小妹的择婿之事,一见面,果然是如此。 章氏拿出了细心准备的一叠子写有郎君家世、官职,并画了小像的画册,呈给佟容参详。 佟夏矽自小也是个活泼的性子,不像旁的女儿、小郎那样对婚事谈之羞怯,落落大方地抛出自己的想法:“二哥,大嫂,你们可得帮我选一个好看的如意郎君!” 章氏笑道:“咱们家这位女郎,做了当头大娘子后,也定然是个利落不吃亏的!” 佟容也喜欢小妹直爽活泼的脾气,不过—— 他将章氏带来的画册摊开,皱眉道:“光是看画册,着实是看不出确切的品貌。” 章氏道:“这些册上的郎君,夫君和我家大哥已经一一打听过了,都是人品学问不错的。” “至于相貌嘛……”章氏为难地道,“这个确实,得再看看才行。” 这两天闲着没事干的柴山黏着佟容,也参与了这场本该是佟家内部的婚事商议。 闻言,他笑着提议道:“此事倒是好办!我去借长姐的园子,在里面办一场赏梅宴,届时把各家适宜的郎君、女儿、小郎都请来,夫人们当面相看便是!” 章氏一想,这倒确实是个好主意,没准还能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也说不准。 她忙行礼谢恩道:“谢陛下恩典!” 等到章氏带着佟夏矽离开后,闻讯而来的小侯爷周冉匆匆忙忙地跑到了椒房殿求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