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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山手肘撑在枕上,侧身看着佟容美丽的睡颜,越看越爱,越看越痴迷,又平白里生出几分担忧来。 这谪仙人一般的容哥哥真的在自己身边吗? 他猛地心里一慌,再晃过神来,手已经抚摸上了佟容的脸庞。 这一抚,好似一捆添过火油的干柴,遇到了一点火星子,立刻凶猛地燃烧起来,柴山终于再也忍不住,深深地吻在了那玉人的红唇上。 …… 翌日。 佟容慵懒地从床榻上下来,唤宁玥上前更衣。 寝衣睡开了些领口,露出胸膛的一隙。 宁玥捧着衣服看过去,诧异道:“小郎这时疹似是晚上才长?怎么看着像是又添了些新的?艳红艳红的。” 佟容闻言低头拉开了衣襟,果然,睡前已经消下去的红痕又冒出了新的,新痕压旧印,斑斑点点。 “怎么看着,比昨天还要严重了?” 他拧起眉头,对宁玥道:“帮我把周院使配的药膏拿来。” 过几日如果更严重的话,就让太医再来看一看吧。 今日,帝后二人依旧是在椒房殿用的朝食。 “昨日要晋的三个妃嫔的位份已经拟好了,陛下可看看有什么要改的吗?” “不必。容哥哥拿主意就好。” 佟容一笑,在册子上盖上了凤印,唤来殿直,让人去传懿旨。 今日还是和昨天一样,佟容带着宫女太监整顿宫纪,临到午膳的时辰才回到椒房殿。 却被等在殿门口多时的唐公公截住。 唐公公笑得一脸灿烂喜庆:“娘娘,陛下在福宁宫等您一道用膳呢,小侯爷也来了。” 这个小侯爷,说的乃是柴山长姐文瑶公主的独子,周冉。 柴山与一众皇亲都不甚亲厚,唯独与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外甥还算亲近。 来到皇帝的寝宫福宁宫,隔得远远的,宫人便已进去通报,将佟容迎进去。 “容哥哥来了!”柴山迎面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想来就是周冉了。 “皇舅母好!”周冉拱手行礼,很是乖觉,自动用了这个讨好的称呼。 柴山果然满意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佟容道:“快坐下来歇歇,我听宫人说你一上午水都没喝几口!” 可把他心疼坏了! 佟容一落座,他就忙不迭地亲手斟了一盏茶,捧到佟容面前:“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佟容虽然知道柴山是皇帝,但毕竟有不拘礼数一同长大的经历在,他骨子里又是一个现代来的讲究平等的人,并不觉不对,自然而然地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侍立在一边微微垂着头的周冉却是暗自心惊。 自己这舅舅一贯是面冷心也冷,竟然能舍掉皇帝的颜面亲自给新舅母斟茶,当真是宠在心尖上了。 佟容放下茶盏,却见周冉还站在一边,询问地看向柴山。 柴山挥挥手:“你也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泥。” 周冉暗自发笑。 舅舅这句「一家人」咬字倒是挺重,只怕不是说给自己的。 “是,皇舅!” 这顿饭吃得周冉是叹为观止。 皇帝亲手为皇后盛饭,皇帝亲手为皇后舀汤,皇帝亲手为皇后夹菜…… 就差给人直接喂到嘴边了! 周冉今日本就是抱着讨好佟容的目的进的宫,这番看下来,更是坚定了要好好抱住这根大腿的决心。 他脑筋转了转,开口道:“皇舅母,听闻您家中还有一兄一妹?外甥可羡慕得紧,可惜家里只有我一个。” 佟容点点头:“确实,家兄大我六岁,已娶亲,小妹年纪小,尚且待字闺中。” 周冉听到关键字,精神一振,连忙追问道:“说起来外甥与尊妹还有过一次巧遇!去年在法全寺上香时,她误以为我是贼人,闹过好一出乌龙,不知您可知晓此事?” 说完,眼巴巴地看着佟容。 “法全寺?”佟容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倒是不曾听她提起过。” 不曾提起过!! 周冉好似当胸中了一箭,顿时萎靡了下去。 佟容看着他那副神情,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不过这小侯爷在京城向来以游手好闲出名,自家妹妹显然也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他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低头夹菜。 用完了午膳,情路受挫的周冉识趣地告退。 “容哥哥下午还要去吗?” 佟容点头:“大概审完了三成了,还得再跑两天。” 柴山皱眉道:“听宫人说你从御花园一路到了御膳房,都没有乘轿撵,也没顾上歇脚。” “要实地考察,坐着轿撵一会儿走一会儿停,反而麻烦。” 柴山没有再说话,一埋头蹲在了佟容的膝前,大手隔着下裳握住了他的小腿。 佟容冷不丁被摸了小腿,惊得一缩脚。 “小山,你……干什么?” 藏在衣服下常年不见人的地方敏感得紧,被人捏在掌心里极度不自在。 佟容扭着腿要逃,柴山手指一滑,捞着小腿肚不让他离开。 “我给容哥哥捏捏腿。” 柴山说着,有力的指节已经动了起来,隔着布料按在小腿的各处穴位上。 一朝天子,整个大夏朝最尊贵的人,蹲跪在自己面前温柔小意地捏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