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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被文叶烟握着肩膀,不能乱扑了,他便听话,端正坐着,眼睛因为酒气上脸,热得不停眨巴。 “我要说的是……”文叶烟张着嘴。 他的手里是沈琏柔韧的躯体,温热的,真实的,在触碰之下,他一丁点儿离开沈琏的想法都没有,又怎么能说得出口? 迟钝了的沈琏觉察不到他的纠结,突然打嗝了,嗝一声,人就微微弹一下,他还茫然了一下,然后又傻笑起来,边笑边打嗝,像永动机。 “我求你了。”文叶烟前后摇他,“你不要那么招人喜欢了好不好?” 沈琏还在那“嗝”,说:“我知道嗝,怎么停下来,嗝!” 说完,他开始憋气,脸憋得更红,本身就有点充血,在这么憋气,脑袋更晕了,眼睛里开始转圈,他又倒进了文叶烟怀里。 “嗝!怎么没用……”沈琏嘟囔。 “我教你个有用的。”文叶烟说着,低头亲了下去。 沈琏的嘴唇好柔软,他真应该拿出一整天的时间来和沈琏接吻。 原本只是带着怜爱的亲吻,可文叶烟逐渐控制不住自己,他想到这是他们倒数的吻,就不由一再深入,沈琏从躺在他的臂弯里,到躺到了腿上,任由那有力的唇舌一遍遍地掠夺。 分开后,一道水丝勾连在他们的唇瓣之间。 沈琏睁开了眼睛,喃喃道:“真的有用哦……” 下一秒,他整个人腾地离地。 “哇。”沈琏说,“飞啦。” 飞到了房间的床上,沈琏躺在床上咯咯笑,还伸出手臂要再来一次。 文叶烟压下来继续吻他,举着的手臂便顺势搂在了文叶烟的颈项上,亲得他发出受不住的“呜呜”声,文叶烟的唇才离开了唇瓣,辗转而下,在沈琏的脖子上烙下一个个自己的气息。 沈琏呼呼地喘气,文叶烟压得他好重,但他力气快没有了,很晕,又很快乐。 于是他又笑起来,这是他今晚不知第几次的笑。 “沈琏。”文叶烟在他的耳畔留下濡湿地感触,“我想淦你。” 沈琏地脑子迟缓地转着,“干嘛我?” “淦你就是……算了我才不和你解释。” 文叶烟解开了沈琏的睡衣扣子,蚕丝睡衣冰凉顺滑,最后一颗扣子分开,就自动从两肩滑开,袒露出赤裸的胸膛,身体泛着粉色,连凸起的锁骨都透着粉,简直像一块有生命的美玉。 “要洗澡了?”沈琏说。 文叶烟的嘴唇落下来,从发顶,到额头,到鼻梁,到眼睛,温柔的吻,带着克制的爱意。他把沈琏的整张脸都吻了个遍,耳朵都没放过,亲得沈琏缩起脖子,哪哪都红透了。 (……) “……很难吃。”沈琏苦着脸,漱过口,但喉咙里还才留着文叶烟的味道。 “那你吞下去干嘛?拦都拦不住。”文叶烟好笑道。 “你也吃了我的,就想尝一尝。”沈琏说,他从床头的小糖罐里拿出一颗奶糖,吃掉,嘴巴里一下甜了起来。 “晚上吃糖,牙要多刷一分钟。”文爸爸说。 “困了。”沈琏躺下来,今晚耗费的体力太多,才刚酒店他就想睡觉了。 文叶烟看他,“也给我吃一点糖。” 沈琏便也给他拿一颗,但文叶烟却压下来抱住他,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吮吸他甘甜的涎液。 沈琏乖乖让他亲,不知怎么,残留的一丝醉意又上来,他嘴角又翘起来,一边被亲吻一边笑,弄得文叶烟也笑了,两人的嘴巴玩乐似的摩擦,像幼稚的小鬼。 “睡吧。”文叶烟轻轻地说,“明天……要好好的。” 沈琏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文叶烟抬头,嘴唇印在沈琏的额头上,久久久久都没有离开。 沈琏理所当然地以为明天是普通的一天,他们普通的起床,普通的吃早饭,在普通的上课、看书、锻炼……他未来人生都是由这样枯燥的日常,也不会厌烦。 所以沈琏睡得很安心、很深沉。 第二天醒来,阳光灿烂,天气晴朗。 文叶烟先起了,估计又是晨练去了。 沈琏便去做早餐,等文叶烟回来一起吃,然而到了厨房,他发现昨天用完的餐具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文叶烟是懒虫,从来不主动做家务的。 这是第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接着沈琏又找到了第二个。 文叶烟的水瓶还在家,他出去晨练总会带着的。 不是去晨练? 关于文叶烟的事情,沈琏绝不会随意带过,他跑到阳台,昨天晒的衣服收起来了,沈琏的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而文叶烟的……没有。 沈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担心的、不敢直面的事情……发生了。 家里属于文叶烟的那个行李箱不见了,衣柜里文叶烟的衣服也空了。 这些都在告诉沈琏,文叶烟走了。 沈琏反应不过来,昨天他们还一起吃饭睡觉,相拥接吻,好像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可才过去了一晚上,文叶烟居然不告而别。 沈琏无法接受,或许这又是文叶烟的恶作剧,他太坏了。 于是沈琏出门去找,他一定还在附近。 在玄关的鞋柜上,沈琏看到了一张折起来的纸,他拿起来打开,里面整齐的字迹来自文叶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