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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汉霄一下**趴,觉得丢人,从地上连滚带爬地起来要抽他。陈柏宇哪能叫这小身板儿的男人抽了大耳光,伸手把人一推。只见徐汉霄直挺挺倒下去,门牙磕在桌子上。 他疼得哼唧两声,身体也不再动了,没过一会儿,从嘴里淌出一滩儿血来。 张令泽以为打出了大事,忙去扶。 徐汉霄换上一副痛苦的表情,用手捂住嘴,舌头在口腔里翻搅了一会儿,再一吐,手心摊开,里面留下两颗小小柱体。 是门牙。 他种的烤瓷牙。 徐汉霄牙根发酸,捂住嘴,一副痛极的模样。真是个混账王八,还他妈真不怕进局子呀! 胖哥看到他嘴里仅剩下磨成棍棒样的小小柱体,跟几个月大的没牙虎儿似的。美女也吓坏了,皱眉掩嘴,见不得血淋淋的东西。 张令泽更是震惊,看到他炮。友嘴里一口七零八碎的牙齿,回头“tui”了一声:“我操。” 他和徐汉霄在一起纯粹是为了发泄欲望,现在对着他这样一张嘴,只觉得美感全无。 胖哥拧眉,替他疼:“你都搞了多少美容项目啊?” 酒吧侍应生迅速报警,项彬也在出勤队列之内。 “我真是服了。”在队长完成现场笔录之后,他低声对陈柏宇说:“叫你少上酒吧。” “走,跟着兄弟,进局子吧。” 警察局走廊的长椅上。 队长填写完所有表格,把钥匙交给项彬:“天亮给他解开。” “收到。” 等队长走开以后,项彬把钥匙塞进上衣口袋,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好兄弟:“你说你,我就管这片儿,净给我找麻烦。” 陈柏宇说:“那傻逼说宋知害死他哥,可不得跟他干吗?” “我不管别的,我早看不好他和张令泽那贱样了。高中就跟你说过,老子迟早得他打一顿,不过现在晚了几年。”陈柏宇很无所谓,尽管他被手铐铐在长椅上,说话照样没个正行。 “你给我小点声。”项彬时不时观察一圈周遭,生怕他又秃噜点什么狂妄之语来。 “给我什么惩罚啊?” 项彬说:“在长椅上铐一宿,好好反思。” “再赔人看牙的钱。” “行,不亏。”陈柏宇毫无悔过之心,在过道上找到舒服的位置,准备睡觉。项彬把自己的羽绒服外套从挂钩上摘下来,丢给他:“披着吧,不然得一整夜挨冻。” “你怎么还不下班?” “看你可怜,你项彬哥哥陪你一会儿。” 陈柏宇对他嘿嘿地笑。 “别几把瞎笑了,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别跟我凑近乎。”项彬说,“省得别人觉得我营私舞弊。” “我现在去审贾守志,你老实点待着,等我出来。” “宋知……那个?” “嗯。”项彬把警帽挂在墙上,穿着制服的身影走向长廊尽头。 足足半小时,陈柏宇独自在椅子上瘫着,他手机被扣,只能百无聊赖地盯起秒针,终于等到一个漂亮女警经过。 陈柏宇叫住人家:“诶,美女警官,能不能给本杂志看?” “不能。”女警拧眉,想什么呢这人。 “你们这环境,也太无聊了。”陈柏宇说。 女警义正言辞:“不然呢?把你绑在这里是要你反省一夜,你还想看杂志?” 陈柏宇压根没想要杂志,纯粹是想跟漂亮女警察逗闷子,解解闷儿:“对啊,你也不说说这什么精神折磨?” “太不人道了,日内瓦公约的战俘待遇都比我强。” 女警拉长脸教训他,陈柏宇还跟对方不着调地损。就在这时,两个警察也一左一右地扣押贾守志,从问询室出来了。 陈柏宇眼睁睁看到那个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项彬还在审讯室里,写报告,没出来。陈柏宇忽然中邪似的嚎起来。 押送的警察回头看他一眼,女警也连忙喊住他:“你干什么!” “再乱叫要算你干扰执行公务!” “你要多蹲几天局子的!” 结果陈柏宇一听,变本加厉:“啊还要蹲,蹲几天啊?我错了姐介……” 他伸出手去,在半空中两手一扣,直给人作揖:“警官!你可别罚我!” 他生嚎了五分钟,女警官怎么也拦不住他,急得直蹦蹦,一个劲喊:“我们领导就在楼上呢,你别吵到我们领导!” 又过十分钟,她也急了:“你也进去吧你!” “……” 陈柏宇顺利和贾守志关在隔壁间。 他扒住铁牢房,贼头贼脑地探过来:“嗨~” 陈柏宇挑挑眉毛,跟人凑起近乎:“我是新关进来的,处个朋友。” 贾守志躺在床上,翻面朝墙,根本不理睬他。 “说说话呗,哥哥。” “还早着呢,才几点呢,别睡呀。” “咱们都是难兄难弟。” “你是怎么进来的?” “……” 他一会儿一下,持续性地问了一小时。 见丝毫不顶用,干脆直接一些:“刚瞧见您外套上的号牌儿了,您就是贾守志?” 他看到对方侧卧的身躯,忽然动了一下:“敢情您没睡着?” 陈柏宇继续说:“那我可就跟您继续唠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