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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句笑话,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信的。 她是你妈妈,怎么会跟你没关系呢? 难道,是因为丑闻便放弃母亲吗?真是个“孝顺”的儿子。 她生下你,辛苦把你拉扯大,费劲心力照顾你教育你,让你有了现在的成就。都说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你不会要将她推开吧?你不想帮母亲分担吗?要做白眼狼吗? 你是人吗? 你是人吗? “叮……”手机铃声将景随拉回了现实,耳鸣如洪水退去,头痛也消散了不少,他拍拍额头看向屏幕。 ——大可怜。 “……” “景哥,事情处理完了么?” “……” “我在楼下等你,送你回学校。” 景随保持冷静:“你知道我在哪?” 尧逸呈的声音也很平淡:“嗯,查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想你应该在……不在么?” “等会儿。”景随说完挂了电话,问景正信,“尧逸呈目前为止一共给了你们多少钱?” 景正信想了下,有点局促道:“嗯……钱都是你妈在管我也摸不清,大概我猜可能是十万吧,这一个月给了。” 景随没说话,就现在摆了一地的物品都差不多了十万了,算上吃喝住宿玩,肯定不止。 但他没在问,因为景正信应该真的不知道,他向来都听石隽巧摆布,没骨气地像个影子或者,传声筒,石隽巧不说他根本不敢深究。 景随起身,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不要再花别人的钱了,记者很快就能查到这里,你现在就退房搬回家,让……我妈,也回那边。”他转身往门口走,几步后又站定,“如果……你可以的话,要来她的卡和密码交给我……这些钱花的越多,还的越多。” 景正信在他背后猛地瞪大眼睛,仓皇转身盯住他:“还?要还的么?!!可是他说……” 景随没有理会他慌乱的告白,径自关门走了。 --- 不知道尧逸呈哪来那么大脸,堂堂五星级大酒店居然允许他把车停在大门口,基本挡住了进出必经之路,导致景随没出大门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 尧逸呈真的脸很大,还不害臊地降下车窗,撑着脑袋望他。 虽然老样子一脸高冷淡漠,但景随就是从中看出了,眼巴巴。 景随从另一面上车,关上门:“走吧路霸。” 尧逸呈老远就看到景随手里拿着的协议了,先发制人地指着到:“我签的诶。” 景随顺势丢给他,冷着脸不想被他带跑思路:“解释一下。” 尧逸呈很好说话地点头:“先去上课,放学回家给你解释。” “我已经请假了。”景随并不买账,从后视镜扫一眼司机,心道要不是这个司机疑似间谍,我现在就要拿你试问了。 尧逸呈见景随完全不让步,就垂眼拿起协议翻看,安静认真地像在临考前复习功课。 景随余光瞄着尧逸呈淡然镇定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就舒坦了一些,稍稍松弛神经,好像已经听到尧逸呈对他做出了完美的解释了一样。 景随便也一同默不作声,看着自己膝盖上摊开的手掌,不自觉想着,确实很神奇,每次看见尧逸呈,在他身边,或者,听见他的声音,自己就能很快平静下来。 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起的安稳感和一丝丝景随未曾察觉的异样沁甜,让他突然醒悟,在这么样的时刻他居然挺喜欢跟尧逸呈,这个罪魁祸首待在一起。 神奇。离谱。 不过这样的平和的气氛在今天注定不能维持太久。 两人下车回到家,景随推尧逸呈进门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摆出一副庭审的架势,质问道:“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协定?” 尧逸呈从知道事情要暴露后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如果景随这么问他该怎么回答,但是他没去想,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去粉饰去编排的,景随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尧逸呈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不会怕承担后果。 所以,他几乎不假思索道:“因为他们不是好父母,我希望他们离开你。” 这话让景随很明显愣住了,他缓缓眨了下眼睛,慢慢勾起嘴角:“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他边眨眼边低下头,好似在整理思绪,很久才又看向尧逸呈道:“所以你图什么呢?因为你选择和我协议结婚,我的背景应该很清白是么?你怕,他们破坏你的计划?” 尧逸呈蹙了下眉,实际上他都没有计划着什么,哪来的破坏计划。 他斟酌道:“跟这些无关。” 景随便沉默下来,低头看着桌面,尧逸呈善于在谈判桌上洞察人心的双眼怎么打量也看不出他景哥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哦。” 景随说了个哦。 尧逸呈没听明白,只能静静盯着他。 景随瞥了下头,但只是眨眼间就飞快转回来看着尧逸呈:“当时你说你就是来找我的,说我需要你。那时候我还很疑惑,不确定你到底指的什么。原来……” “你也没想到我父母那么听话吧?给钱就能抛下我,像乞丐一样给点什么就跟着走,很好控制。”景随说着,声音里掺杂进一些笑意,不是爽朗的,是压抑着的,勉强的,“而那时候我的处境,内忧外患,确实你也押对了,父母什么样子,孩子就足够有样学样?食腐的蛆鼠最爱同流合污、蝇营狗苟,是的,我确实……你伸手我就来了,你说什么……给我报酬、用那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来骗,我居然,就同意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