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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静默。 “我对象。” 医生是个老头,抬头看一眼尧逸呈,对景随呵呵笑:“是么?挺好啊。” 景随在对面坐下,下结论道:“我没说胡话。” 尧逸呈开着轮椅过来:“医生他情况怎么样?” 老头走到诊疗床边,冲景随招手:“说实话,到刚才为止我没觉得他有什么问题。” 景随:“???” 当然,老头只是跟他们开玩笑,叫景随过去是要包扎脑袋,他肿了得冷敷顺便消炎。 隔着层蓝色帘子,尧逸呈继续问:“他撞了后觉得头晕是怎么回事?” 景随感觉老头像在他头上做手工,慢慢悠悠说:“现在已经没症状了,只要脑子里头没事就不用担心,等CT出来再看看。” 老头业务熟练很快料理完,景随出来时借洗手池镜面照了照,正面完全看不出来什么,只有侧身能瞧见后脑鼓着个纱布包,里面冰冰凉凉。 跟医生道了谢,出去继续等CT结果。 这期间景随接了两个电话,第一个谢奇致告诉他试镜成功,以及明天拍定妆照的事,说公司会派人来接让他做好准备。 景随应了,没提受伤的事。 第二个就有点出人预料,是陈旻打的,一上来就未卜先知的激动大喊:“景随可以出院了!” 景随:“谢谢,我刚来。” “嗯?你在医院?”陈旻顿了顿,“不是我说的小花啊?!”又顿了顿,“跟谁打的?一中?” “跟消防箱。手术成功了?”景随点开免提给尧逸呈听。 “对呀,只是单纯的腹积水,肝没问题。”陈旻抱怨,“那谁还说怀孕,傻逼就知道乱开腔,一看就是经常撒谎,还诬赖我虐猫!我都说了没有!” 尧逸呈织着围巾,毫无反应。 “不是他残疾就有理啊!下次见面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景随关了免提,把手机放回耳边,建议道:“要不你来揍我?” 尧逸呈停下手,竖起耳朵。 “干什么?跟你什么关系??” “那大可怜我罩的。” 陈旻顿了顿,恨铁不成钢地喊:“你清醒一点,他陷害我啊!什么人你还没看清么?” “行了,你跑六中堵人还顺便寻天理呢?这事儿打住,咱都当过眼云烟成不?”景随感觉再说下去又要头痛,直接总结,“以后六中的事你找耿泽凯,他才是我真大哥,我就服他。小花我会马上去接,谢谢你。” 他挂掉电话,对尧逸呈道:“别担心,出格的事他不敢做。下次见面别硬杠,直接联系我。” 尧逸呈静静看着他,没有表示。 景随还想着说点什么,眼前尧逸呈忽然拎起手中的围巾往他脖子上一套,胸膛敞开的同时将他拉到近前,然后,满满当当地环在臂间。 座位是平的,尧逸呈更高,这个姿势并不难受。 景随左耳贴着尧逸呈的胸膛,还在怔愣的时候听见了他如同深海嗡鸣般的心跳,咚咚、咚咚、咚咚! 这声音自海底暗流而生,千里传递却愈发雄浑,势如破竹地传至整片海域,使水面再难以维持平静骤然惊起波澜。 尧逸呈一手搭在他背上,一手摩挲着他的后颈,声音低低的:“谢谢。” 景随微顿,而后回应一般拍拍他的腰侧:“瞎客气。” 尧逸呈哑声笑了笑,松开人:“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结果。” CT单子下面写的有诊断意见,看起来没什么不对,两人拿给医生老头,也说都好着,只给景随开了一盒药,嘱咐头疼失眠再来,就放他们走了。 景随自觉也没毛病,但他毕竟是个公众人物,顶个晃眼的纱布在外面溜达是会被人拍照发微博的,于是只能回家,导致家政今天反复横跳,还是被叫来做了饭。 一通折腾晚上七点,又该上晚自习了。 景随跟学校请假的时候把明天下午的也一起说了,他平时因为工作性质就没少请,显得他这个学霸特别难能可贵。 尧逸呈坐沙发上,虽然手里拿着switch,但实则在听景随奋发图强背单词。 感觉有点好玩。 景随养脑袋,不去书房也坐沙发,正念:“moustache、moustache……什么意思来着?” 尧逸呈没忍住提醒:“你还没有的东西。” 景随:“?” 思索了下:“病。” 尧逸呈:“……” 试图缩小范围:“那你有么?” “有。” 景随笑:“还说不是病?” 尧逸呈佯怒假哭:“景哥现在欺负我,以后可别后悔!” “乖了乖了。”景随摆手安抚,继续猜,“什么类型的东西?” 尧逸呈立马反击:“景哥不是没记住,看着更像失忆啊。” 景随只好蒙头说几样,然后名正言顺放弃:“不猜了,说答案吧。” 尧逸呈慢悠悠:“胡子。” 他话音刚落旁边景随腾的坐起身,径直走到轮椅前蹲下,拉起他的手拍到自己脸上:“大仙您再摸摸,刚好一天了,如果不能给您扎几个窟窿我……” 景随没继续说,因为尧逸呈已经开始摸了。 他并着二指看着像在找穴位,从景随耳下顺着下颌划到下巴,然后勾指向上,似乎不小心地蹭到了近在咫尺的薄唇,最后落在人中处,这里能清晰地感觉到景随一呼一吸带起的风穿过他的指尖,有些湿润,他稍作停留,尔后探索似得碾了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