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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逗着他怀里的折耳猫,笑着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夏篱回答:“暂时还没有想好。” 王叔点点头,故意拉长了他和夏篱说话的时间,好让车里的那位议长大人多看他一会,换作平时王叔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离开的。 但为了不让夏篱起疑心,也没去夸张的说太久,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见好就收,跟夏篱告了别。 那一天,两个人并没有见到面,又或者说,那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时间里,幕云景都只是从车窗里痴缠的看着夏篱,他一边嫌恶这样畏手畏脚的自己,一边又强忍着自己对夏篱的疯狂执念,不甚耐心的等着一个可以见他的契机。 他只需夏篱对王叔说一句诸如他很久没见先生了之类的话,幕云景都能打开车门走下去,堂而皇之的站在他面前。 只可惜,夏篱那次过后再没主动问过他的事,反而更频繁的婉拒王叔的到来。 但好在这些漫长无望的拉锯并没有持续太久。 二月底的一个夜晚,天空阴沉沉的,大雨欲来之势。 夏篱关上蛋糕店的玻璃门,伸出手翻出打烊的牌子,而此时,一阵哗啦啦声音从他耳畔清晰的响了起来,夏篱微怔,回过头去,看着豆大的雨点砸着地面,溅起了一大片水花,果然,还是下雨了。 夏篱站在店门口发呆,他没有带伞,只能等着雨小一点时才能回去,左右民宿到蛋糕店也就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当时的幕云景正偏着头看他,眼眸幽深,表情隐在灰暗的车后座里。 雨下的太大了,夏篱站在台阶前,裤腿都被打了个精湿,他弯下身子卷起了一些,灰色的小泥点溅在了他露出的一小揭细白脚腕上,那脚腕上的红绳在雨幕里格外醒目。 幕云景的眼神一阵波动,身子也不自觉往前倾了倾。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一年,幕云景给他戴在脚上的,那时的他们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他给Omega戴了红脚绳,吻着他说:“宝贝,你真迷人。” 他说的是实话,夏篱从来都是这么的风情万种,楚楚可怜,既让人想欺负也让人想保护。 所以,第二年,他给夏篱戴上了Choker。如今,Choker都摘掉了,Omega却还留着他们最私密的红绳印记。 他当初给夏篱戴上红绳子时存了些自己狭昵的私心,忄生事的深渊,他干Omega的时候,红脚绳的铃铛就会叮铃作响,他疯狂的痴迷这种原始快感,所以一直不肯让夏篱摘掉。 他没想到的是,夏篱真的就一直戴着! 幕云景发怔之余,手已经放在了车把上,反应过来后,又迅速缩了回去,王叔轻叹一口气:“大人,伞。”说着递给了他一把伞。 幕云景在心里暗暗的“艹”了一声,也看不下去自己这副畏缩的样子,这辈子的耐心,温柔和畏手畏脚都给了夏篱,他自嘲的勾嘴笑了笑:“夏篱,我算是……输了。” 彻彻底底的输了,完全栽倒在这个小Omega手里了,栽就栽了吧。 幕云景最终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Omega只穿了一件毛衣,单薄瘦弱的身子在斜风冷雨里微微颤抖,幕云景看着一阵心疼。 夏篱把手举到嘴边,轻轻对着冰凉的指尖呵着热气,须臾间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直直的投射在他身上,猛的抬起头来,正对上幕云景藏满爱恋的漆黑眸子。 他的双手立刻不自然的垂在了身后,有些呆滞的又重新抽回,揉了两下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但漫长的几分钟沉默后,男人仍然屹立在他百米之外,神情略微紧张和激动。 没看错,果然是他。 那么,他这一个星期以来的错觉都是真的,他一直感受到的如蛆附骨,如影随形的目光也是真的,男人竟这样看了他那么久,却迟迟不肯下来和他见一面! 幕云景没有发现Omega脸上的轻微愠怒,只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Hellow,宝贝,好久不见!” 自然而然,就仿佛他们昨天刚道过晚安,短短的十二个小时不到又再次见了面一样,可他们分明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 “您好,先生,好久不见。”夏篱做不到那么坦荡。 幕云景手里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笔直的站在雨幕之中,和漆黑的夜色就要融为一体,夏篱看着看着就恍惚了。 直到幕云景来到他身边,把伞举到他头顶:“发什么愣,知道今天温度低还穿那么少。” 夏篱神识回归,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答。 幕云景宠溺一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夏篱抬起头,眼波流转,眼睛里仿佛盛满了星星,幕云景心里软成一片,哑着音对他说:“乖,拿着伞。” 夏篱当真就伸长了胳膊去举伞,幕云景勾唇一笑,脱下自己的大衣外套披在夏篱身上,那么大的衣服把他整个人罩在里面,显得更瘦小了。 这就是男友外套该有的效果,幕云景很想把人搂进怀里,好好欺负一番,忍了忍,最终只是接过伞,挡在他的小脑袋瓜上,眉眼弯着,笑意满满。 此时此刻,他应该揽住Omega的肩膀,把他护在怀中,用身体给他形成一个牢实的遮雨港湾,再一起回家洗个舒畅的热水澡,把他抱进绵软的大床,用自己的臂弯当他的枕头,将人圈进怀里听着雨声好好睡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