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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监控,秦殊乖乖任他打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一口气还未叹完,寝室门又被咋咋唬唬地推开,是他那两位亲历大屏幕官宣现场、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室友回来了。 毕竟是开学之初就亲眼见证过他装醉套路秦殊的人,他们八卦的重点倒并不在于这场官宣本身,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开了,主要围绕“如何不着痕迹地耍帅上表白墙”以及“你怎么上去弹琴了”。 前者林芜无法回答,天地可鉴,他的孔雀屏自始至终只开给秦殊一个人,起初也没打算用这么出格的方式宣布关系,只想找个机会和秦殊的同事们说一声来着,谁知道转眼被人刷屏催婚了,催的还是他和江祺——秦殊容易吃醋又不会明说,他可舍不得心上人憋得难受,也乐得人尽皆知,索性临时起意闹大了些。 至于后者……他思考片刻,简单概括道:“嘉宾的伴奏身体抱恙,临时来不了,我又刚好学过几年钢琴,就上去帮个忙。” 唯一的局外人方一巡满脸茫然:“什么玩意儿?耍帅?弹琴?我又错过什么了……” “小林啊,你没看表白墙吗——给给给,我录的,高清前排,刚才还有学姐问我要呢!” 林芜:? 耍帅而不自知的人此刻心情复杂,满脑子如何撩动自家官宣对象,趁着三人围观视频一团和谐,默不作声地溜了出去,打算去天台散散心,顺便等某人工作结束,讨个真正意义上的晚安吻。 零点都过了,这次勉强能算“明天见”了吧。 第15章 臆想 “这些是宋珏要问的问题,别忘了替她问……” “要重点关注的新生就是这几个了。” “明天下午一点半开始,一点半到五点一场,六点到九点半一场,是按他们上课的情况排的——有几个部长也有课,但总地来说问题不大,轮一轮,都能面到。” “二面放在周六,白天面试,晚上咱们出去聚个餐……这两周大事小事的,都辛苦了。” “嗯,当然是咱俩请客。” 相较于孟麒,秦殊称得上少言寡语。林芜隔着一扇半掩的门默默听着,几乎能想象出他哥现在的模样——没有太多表情,却会略带笑意地望着对方,偶尔点头,看起来很经心。 今天尚算凉爽,他喜欢的人穿了寻常的薄卫衣,干干净净的白色,没有装饰,那是棉质的布料,摸起来很软,拥抱时身体相贴,能感受到衣料下肌肉线条的轮廓。 手上大约拿着平板电脑,有时他会低头记下几个关键词,不写字时则把笔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指节微屈,勾着笔身轻轻晃动——这是秦殊少有的小动作。 那只手很漂亮,白而修长,关节匀称分明,泛出浅淡的粉色,手背缠着略微突起的静脉,近于腕骨的位置有一颗小痣,再往上就是金属质的腕表。 一只看起来斯文无害的手,掐住他侧腰时力道却大得惊人,或是拢在他脖颈间,将将抵住喉结,动作分明温柔又缱绻,逐渐收紧时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力气,能轻易控制住他,将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滚烫深渊。 还有眼睛……眼皮薄而下撇,却会在某些角度呈现出勾人心魂的上扬弧度,睫毛是直的,黑而长,一簇一簇,让人数不分明,只知道任何情绪都会被那好看的睫毛敛住几分——眼睫之下是墨玉一般的瞳仁,总浮着以假乱真的温和与经心,看别人的眼神都是逢场作戏,唯独对他不加掩饰,是澄明的纵容笑意…… 还有纵容之下,某种更为深沉的欲念,危险的,残忍的,是开败后糜艳冰冷的花朵,人造月亮的阴暗面,独属于他。 夜风掠过,拂起少年柔软的衣摆,惊扰了艳鬼般勾动心念的臆想。 林芜垂下视线,抬手按住不安的衣摆,吐息热而潮湿,像一出狼狈不堪的幕间剧——独角戏,心猿意马,少儿不宜。 “哥……” 工作后的闲聊终于结束——尽管多半是孟麒一人喋喋不休,秦殊则充当听众——已经是零点过半的时候,半掩的门被推开,气氛凝固一瞬,随后是老实人见了鬼似的惊呼。 于是声控灯被唤醒,始作俑者靠在墙边,颊侧泛着异样的红,却还是摆出滴水不漏的礼貌笑意,洋溢澄澈,半是歉疚半是调侃:“孟学长,晚上好,我来找我哥。” 秦殊倒是没被他吓着,大约早习惯了被他蹲守听墙角的戏码,神色平静地接茬:“孟麒,你先回去吧。” 孟大老实惊魂未定,伸手一指秦殊,对其重色轻友的控诉不言自明——最终倒也没说出来,花了两秒平复呼吸,知情知趣地走了。 “记得留门。”秦殊叮嘱。 “知道了!记得回来!”意味复杂的回敬自楼梯拐角处传来。 外人一走,林芜脸上的笑意便陡然变了味道,无辜之余,显出几分煞有介事的委屈来:“哥……” 秦殊上前两步,顺着他的意思将人搂进怀里,顺毛似的轻抚脊背:“等很久了吗?” “二十分钟,”怀里的少年深吸一口气,声息隐隐颤抖,身体也比以往烫一些,更紧更亲昵地缠上来,依赖欲一览无余,“秦殊,我好想你。” 想你的身体,你的体温——手,眼神,声音…… 从对方口中听见不常有的称呼,秦殊微怔,终于察觉他的异样:“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