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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方泽自然不满,索性免了所谓二夫人的敬茶礼。 婢女打听得知这二夫人姓赵,小字阿娇,家里自称是书香门户,曾祖父中过举,有些家底,但到他父亲这一辈,坐吃山空地读书考功名又次次名落孙山,已然是一贫如洗。 赵秀才虽则清贫,但文人的风骨立得格外坚挺,对几个女儿也是女则女训地教着,只教嫁为正头娘子。 沈方泽这边有正妻,赵秀才原是不满,“我赵家耕读传家,赵家女岂能为妾?” 沈方泽掏了整整五十两银子才叫他改了看法,认同了“那正头娘子犯错被拘禁,不过名存实亡”的观点。 …… 我做不到与内在里不是许青松的身体发生关系。 更无法坐视别人用许青松的身体跟人发生关系。 无论现有的方法是否有效,也只能尽力一试。 没有灵力,我打不开芥子袋,身边只有两件法器可用,一件是凤凰玉,一件是幻玉环。 另外就是慧岸掌教送的观音吊坠。 都不知道能怎么用。 沈方泽与赵阿娇办婚礼,我避开众人躲在廊后,远远地见许青松一身正红长袍与他人拜天地,再也忍不住怒火中烧,将凤凰玉远远地掷出去,狠狠打在他太阳穴。 沈方泽应声而倒,院子里一片哗然。 我这个正经主母自然出面主持,安抚宾客,趁乱捡起凤凰玉,将许青松的身体送回正院。 又以“刚入门就害主君晕倒”的罪名将赵阿娇暂且关在偏院。 将许青松缚在床上,把凤凰玉压在他眉心,握着匕首守在床边,以防他醒来的时候还是沈方泽。 万幸不是。 许青松紧紧地皱着眉,缓了半晌才轻声问:“师妹?” 我原本的怒气和戒备骤然一松,不知不觉地就泪流满面:“师兄……早知道我就早些打你了师兄……” 许青松高不清楚状况,但被我的话闹得颇有些哭笑不得,又见我当真哭得伤心,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抽噎着解开他:“师兄这些日子在哪里?” 许青松疑惑地挑眉:“那柳氏自裁……我便晕了过去。” 我肉着他手腕上的淤痕:“师兄一晕就到现在,我却是已经受苦一个多月了……” 说着又哭到停不下来。 在面前的人不是许青松的时候,我与他斗智斗勇,叫他气极无奈反而心声快意。 但面前的人一旦换回许青松,我的委屈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于是我们在幻境里真正见面的第一夜,就被我先哭掉半夜。 许青松劝慰到后来才终于高明白状况:“他罚你跪你就跪?素日里也不见你这般听话!”说着掀起裙摆就要看我伤口。 我忙夹紧腿拉下裙子,面上蒸汽蔚然,语调已然不稳:“师兄……早就好得看不出来了。” 许青松却不依不饶地看过才罢,甚至上手摸过才算放心。 我抓住他放在我膝盖上的手,缓缓向上,看他的脸渐渐涨红…… 于是我们在幻境里真正见面的第一夜,我换了个方式哭透审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