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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不管他? 只是贫句嘴,博他的关注罢了。 我确实有长进了。 如果故事只到这里就好了,如果生命里没有老师这个人就好了,或者没有杨骁,我不知道这两个人,联合起来的威力有多么大,果然,只要在意,就有失意,有所得,必有所失。 当我拥有杨骁时,也证明着,我会有可能失去。 当我倾慕老师的时候,也证明着,我有可能被揭穿。 杨骁比赛那天,我没有去。 我一如往常去练琴,老师在等着我,可是那一天,老师喝了点酒,我不知道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心情如此糟糕,动作如此轻浮。 他那天站在一边看我,而我坐在琴凳上,未曾发觉这道目光的火热,也不曾惊觉他的靠近,等他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我才恍惚地惊醒过来,那凌乱的音符吵闹了整个钢琴室,落在我耳边的一道声音炸开了我的耳膜:“你是为我而生的。” 我只注意到老师的举动,忽略了站在门前的另一个人,就算是第一次,杨骁的眼睛也不是这样的阴狠,我该怎么准确地去形容他的目光?我只知道,那一刻安全感不复存在,我并没有做什么,心慌地样子却像是被抓包。 “杨骁……”我突然站起来,身后的人也因为我这一声变得清醒,老师皱眉,不是因为别人的在场,而是他自己意识到了刚刚不对劲的地方。 他高傲惯了,站在我的肩膀上,我永远只能听他的指导和教导,不曾,也不应听到他的道歉。 “弹完了吗?弹完了我进来了。”他已经走了进来,还带上了房门。 “我……”我想说话的,但是他有话,比我的重要。 “我以为你有什么秘密,我以为你很爱钢琴,我以为师生不可能有其他的东西,我突然不知道,是我的想法脏,还是你们的行为更脏。”低气压笼罩整个钢琴室,我开始恐惧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和我男朋友的眼神。 “名校毕业的老师,难道没进行过高端的教育?是你的妻子被人操了还是你被你老师操了?” “杨骁……”我还没说完,他猛地端起我的下巴,阴恻恻地说:“好看吗?嫩不嫩?跟你差了十几岁,手感怎么样?抱起来软吗?亲起来也不错吧,你试过吗?没有我帮你。” 他最少年意气的一次,就是在此刻,完全没有理智,纯净的钢琴室里被我们三人弄的乱七八糟,我更是狼狈,被杨骁粗暴地亲吻,没有爱意,他的眼里满满的怨恨,我的世界塌了。 我太懦弱了,我想哭,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他放开我那一瞬间,好像一眼都不愿意多看我,他丢开我,拎着琴凳,走向了我的老师。 狂躁,阴郁,蛮横,愤恨,他的情绪差到了极致,我知道,就算我更快一点拦住他,也阻止不了琴凳砸在老师的身上。 好多血啊,我只记得,凳子好脏啊,不对……是地板,我忘记了,眼前一片模糊。 “你喜欢他?”他要坐牢,他会不会坐牢,那么多的血,他怎么不怕? 我的身体在颤抖。 “说,你喜欢他是不是?”他的声音严厉了几分,陡然拔高的音量聒噪地钻进我耳朵里,“温知行,有人走露了风声,有人说你们有私情,我不信,你告诉我,亲口说,别骗我。” 谁还知道?谁又在背后挑唆?关于我倾慕我的老师这件事,不曾有过第二个人知晓,连我的老师都不知道,那刚刚萌芽就被我扼杀的悖德的情感。 杨骁在问我?可他不需要我的答案,他的眼睛那么清明,他什么都知道,也看得出,可是他想为难我,他把我当仇人了,他在恨我,好奇怪,为什么恨我?他不是爱我? “他的地位跟我持平,可能比我更高,你跟他的约定更重要,我的比赛算不上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跟他有私情。” 我被他拎在手里,明明靠的那么近,却感受不到温热的气息。 “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要说没有过吗?我打他的时候你又在慌什么?” “你说呢?杨骁你说我慌什么?”自尊心?我也有,高高在上的心?我也有。 “你这算回答了我吗?”杨骁说:“说明白点啊,偷偷摸摸不清不楚地做什么?说明白,你表达能力这么好,温主席。” 他看着我,在他的眼睛里没看到一点关怀的意思,被抱住的是我,受惊的是我,我没做错什么,有什么不敢说? “我没有。”我说:“我们在一起后,从来没有。” 老师可能是我倾慕的第一个人,那不成熟的喜欢,或许应该说好感,也都被道德底线给压制,他没做出格的事,我没做僭越的事,可是今天这件事,我说不清楚。 “所以,你确实有喜欢过他?”杨骁按着我的下巴,“是吗?可以这么解释吗?” 我抓住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放开。” 五秒之后,他放开了我。 然后他笑了,十足的讽刺。 我不哄他,是,我不懂,我不会,我也不愿意,我没做什么,他不能误会我,他不能就这样不喜欢我,他不能因为别人的举动来惩罚我,他不能因为这样就不再爱我。 可是,我错了。 这些,就是少年在意的事,在不成熟的感情里,这就是表达在意和喜欢的重要的事,光明正大算什么?你有或者无算什么?他想听的不是这个,在那个当下里,他想听的是我的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