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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估了自己的心意。 那天的场景该怎么描述呢?像是赴死一样,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被扭转了,那个站在神坛之上的温知行,真的被拉了下来。 他好惨。 他也活该。 所以他认命,他谁也不怨。 第21章 友情价 不知是谁叫的服务员,走进来试图打乱这针锋相对的氛围,可他没有成功,他刚刚说了一句话,满脸不开心的杨骁就让他滚,对方吓了一跳,只是想进来问候一下这位贵宾,谁知这热情的服务却不得人家的意了,我替他捏把汗,幸好坐在沙发上,被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的不是他,否则现在都该腿软了吧。 我也能理解,做服务这行业的,不管是不是你的锅,你都得背着,你就是低人一等,顾客就是你的上帝,我们老板真是说的一点没错。 这么多年了,我躺平了,也信了。 身为同行,身为同样的下等人,我为他的遭遇感到同情,假惺惺地说:“拿别人撒什么气呢?人家又做错了什么?” 可怜的小生,看着年纪不大,脸都白了,不愧是我的小警犬啊,咬人的时候还是那样凶神恶煞,毫不留情。 好的时候也好,这坏的时候也遭人恨。 倒是拿他没什么办法。 “他自然是没做错什么,是你波及了别人,罪恶深重的温知行。”杨骁“啪”一下打翻了手中的酒瓶,瓶身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随即惯性地从桌面滚落,没人要去接住它,导致它落在地上,被摔了个粉身碎骨。 我叠起腿,含冤地说:“我又是怎么了,瞧你把我说的,我是杀了你的妻,还是抛了你的子?” 杨骁不理会我的挑衅,摸到身后那张沙发,和我对立而坐。 手里是上好的香烟,光看包装盒我就知道,上万块了,我们老板的朋友送过他一条,那天老板开心,赏了赵寅一包,赵寅给我抽了一根,让我尝尝鲜,味道确实不错,后面我有想买来着,但因为什么原因耽搁了我就给忘了。 杨骁好不会为人处世,你瞧,他自己抽的很带劲儿,却让我干看着,伸手问人要的事我也干不出来,就是可惜了我这颜值这么高的打火机,没法展现它的华而不实了。 他坐在我的对面,我目光坦然地从他身上花式地游走,我得欣赏,他这么养眼,胜过他身后富丽堂皇的墙面,从前我真是太瞎了,没跟他来过一炮,我可耻个什么劲儿呢?这可是我现在去夜店点都点不到极品。 杨骁发觉我对他的打量,十分地不满,在他的印象里,我应该对他避而不见?或者躲着他?非也,我实在是像个做错事不知悔改的,就像他说的那样的罪恶滔天的混蛋,我的目光光明正大到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分。 他明晃晃地对上我的视线,我不说话,他也不开口,无形的气场相互交杂,上风是谁,败者是谁,无关紧要,没人去注意,关心。 “我能猜一下吗?”我浏览在杨骁身上的视线越发放肆,他不好好穿衣服,胸口露出的线条格外性感,我的恶趣味导致我无法闭嘴,“宝贝,你是靠混夜店起家的吗?” 像我这样冒犯的话,如果是别人,早就该一拳打过来了,真没别的意思,实在是我的旧情人太性感,我脑海里总是回荡着他穿梭在人群里,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追随,生性冷淡似的,又格外引诱人的画面,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和他太匹配了,我愿意花个几万块钱砸在他身上,跟他翻云覆雨一场。 这种男性荷尔蒙的冲击,在近距离的接触中更容易爆破。 杨骁手搭在沙发上,细长的手指敲了两下烟杆,弹落的烟灰飘散在沙发的边角,他手指上装饰性的黑色指环和我的不同,那仅是让他看起来更具有风雅味道的饰品。 杨骁纵容地说:“我的生意可好着呢,开一炮吗?” 我真心地追问:“那怕是价格不菲吧?” 杨骁说:“我给你友情价七折。” 我说:“可以考虑考虑。” 我们没有一句正形的话,打了几个来回,口头之风不经折腾,只见我们二人说的再凶,行动上却都无动于衷,杨骁抬起手,往嘴里送了一口烟,问我:“男人女人?” 我们默契还真是接的上,不用问,我都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说:“你嫂子会是男人?” “说不定啊。”杨骁道,随后他又补充了句,“这就麻烦了。” “麻烦?”我没明白。 杨骁叹了口气,弯腰过来,把烟灰弹进了桌子上的烟灰缸里,那烟灰缸离我很近,而我很没眼色劲,不曾伸手帮他的忙,他似乎并不介意,只是他借着弹烟灰的空隙,靠向我更近,他嗓音条件优秀,暗哑和这气氛相称着,“女人难搞一点,她们太有良心,可能得稍稍费一点功夫。” 我们的目光交集在一起,燃起的火花只差一点助攻,就能发生一场血腥的命案。 “男人就好搞?”我发自真心地提问。 杨骁乐于解答:“男人,打几顿不就乖了?” 真是没变啊,一向崇尚暴力的少年,并没有因为他的年龄增长而变得平和,现在我就很后悔,我实在太想看顾铭和杨骁打架的场面了,我那时候真是不懂事,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现在他们都长大了,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打起来了,我就难下功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