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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回头打量他:“你怎么知道?” 他道:“你说呢。” 我皱眉说:“你们主管无不无聊。” “确实无聊,”徐净远说:“三句话离不了夸你,他是真欣赏你啊。” 赵寅在公司里谁都不服的样子大伙太清楚了,以至于他表现出对我的欣赏就让人觉得猫腻很大,可是谁也不会往那方面想,我自然也不会多嘴。 我说:“欣赏?可真是谢谢他了。” 赵寅之前骚扰我的事迹许多人知道,徐净远他们还起过哄,于是一听我这话徐净远就笑了,“我们主管确实不干人事,但有一说一,你能让他摆好脸子,可以了。” 我说:“我可不在乎他什么脸色。” 徐净远忙道:“是是是,你跟他是一伙人。” 我不接受:“别乱说,我跟他可是吊关系没有。” 徐净远又笑,一路上跟我说公司里以前发生的趣事,好的坏的,这一路也不算寂寞。 到了地方,我先是抬头看了眼灯牌,徐净远停完车在我旁边也说:“为什么约这种地方?不吵吗?” 我笑了声,拿着资料袋拍了拍徐净远的胸膛,叹道:“小孩的心思你别猜。” 徐净远一脸懵地看我,没听懂我这话说谁,我哪能跟他解释去?犯不上。 昨天晚上赵寅和杨骁就是在这儿聚的,今天派来的是我,灯红酒绿的哪里适合谈事?倒挺适合约炮的。 我们不知道具体往哪儿去,穿着西装站在一侧看狂欢的人群,这里容忍度挺大,什么人都有,醉生梦死的废物,有权有势的人物,还有平平无奇,两者中间的俗物。 便是我们了。 徐净远拔高音量,但嘈杂的音乐还是掩盖了大半,他若不附在我耳边,我一个字也听不见,徐净远问:“要不要问寅哥去哪儿找人?” 蓝色的光束从我脸上过了一遍,我眼中满是蹦跳着的身影,交杂着汹涌着,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徐净远随意。 但是我刚刚这么表示过,便看到了人群中的目标,在汹涌狂欢的人潮里,一道身影扎眼地从人堆里走过,无数双目光追随过去,男人女人皆为之倾倒,原来是这样的场景。 我好像没仔细介绍过,杨骁的长相。 很正,正到第一眼你会吃惊,你会短暂地忘记时间,地点,要事,你和他目光相接的一刹那,脉搏和心跳都开始叫嚣。 他拥有顾铭都无法抵御的野性魅力,眉目之间的冷淡更添不羁之风,我曾抚摸过他的脸庞,他的棱角,他的轮廓,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犀利冷漠,有温度的,绝不似双眸的锐利。 拥有这副面孔,就该知足,我曾这么感慨过,如今看他从人群里走过,那反应剧烈的男女都在证明他的魅力胜过少年。 谁不想多看两眼?跟他对点酒,说两句好话,哄上床去,翻云覆雨一番,倒也不虚此生。 杨骁提着烟,推开人群,从人堆里穿过,不知道去了哪里。 也许还有重要的约会。 谁知道他怎么玩? 我转头问徐净远,赵寅怎么说。 徐净远说赵寅让我们找个地方等着,他已经联系了对方,只是这等着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么多人在,指望火眼金睛来找我们? 我擅自做主,带着徐净远往最里面走。 徐净远问我去哪,我说去抽烟。 徐净远惊道:“抽烟?你也真有闲空。” “那能怎么办?谁让对方不好好安排?”我倒真的去一边抽烟了,徐净远比我着急,都知道这是张奇的单,知道张奇那个难缠的客户,他怕搞不定回头没法交差。 而我不怕。 最后,徐净远左等右等也没见人来,被我给传染,他也拿根烟出来蹲在一边抽起来。 我们俩在酒吧大厅的一角,位置很高,能很好地俯瞰全场。徐净远说之前很少来这地方,觉得吵,今天发现来放松也不错,提议下次我们找个机会一起来。 我没答应。 等了十分钟,赵寅来电话了,我开了免提,他的声音也是艰难地传进我的耳朵,但信息我是接收到了,他让我到304包厢去。 我和徐净远按着地方去了。 三楼的声音就小多了,说话也不用扯着嗓子了,走道里是服务员来回送酒的身影,还有一些拿着对讲机站在一排听候发落。 高端酒店啊,个个穿着修身马甲的服务员等着客人的使唤,看那身打扮,比我们公司的待遇都好。 我们刚到三楼,就有热情的服务员来指路,问我们去哪,我们说了包厢号,他便微笑着带我们去了,过程中各种提示脚下小心。 这么频繁地提示,我会觉得自己老弱病残,真不好意思,对这么到位的服务感到不满,实在是觉得受宠若惊,没来过这么上档次的地方。 紫红色的地毯,金碧辉煌的墙面,连包厢的门都透着高档。一个服务员拉开门进去送酒,借着这点缝隙,我看见了一个包厢里面左拥右抱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年轻漂亮的女孩依偎在怀,挂着浅笑的脸着实勾人,不怪男人爱来,不怪他们醉生梦死,温柔乡底下,什么叫底线? 收回视线,我跟着前面的服务生来到了304的包厢门前。 推开门进去,里面是井然有序的沙发摆件,收拾的干净利落,昏暗的光线在沙发上游走,里面空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