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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寒懵逼地看着他走了,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许亦北从男洗手间里出来,老远看见宴会厅里的人已经陆续往外走了。 到点了,估计也该结束了。 杜辉不知道在哪儿喊:“应总,你去哪儿?房卡给我啊。” 应行的声音像是已经出大门了:“去买东西。” 许亦北出去前跟应行递眼色就是不想回去了,这会儿更没必要再去了,人都散了,转头按了电梯上楼。 回了客房,门一关,他又有点儿气闷,就这庆功,一群人一起,话都没能说几句,吃完还碰不了头,庆个什么啊,还不如叫车回去了。 进洗手间里洗了把脸,他出来往床上一躺,睁着眼睛,又想起赛场里的情景—— 应行逆转的夺冠瞬间,站在台上,拉开口罩的样子,妈的,真太帅了…… 许亦北闭上眼,缓了缓,琢磨着他到底住哪层,有没有可能跟杜辉大华他们去续摊庆祝了,还是买了东西回房间继续庆祝了? 躺了快二十分钟,睁开眼,算了,起来做题吧。 他坐起来,刚要去拿书包,房门被敲响了。 不轻不重的三声响,听着就让人感觉不紧不慢的,紧跟着低低沉沉的声音在门口说:“你好,请问需要客房服务吗?” 什么玩意儿?许亦北说:“不用。” 刚说完,忽然感觉不对,嗯?这声音?他腾地站起来,几步跑过去,一把拉开门。 应行一只手撑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需要补课的吗?” 许亦北扯了下嘴角:“操!” 应行大步进来,一手就把他抱住了,脚勾着一踢关上门,另一只手上了锁,又两只手都抱住了他。 许亦北呼吸一急:“你就这么跑来了?” 应行连抱带推地往里走:“这次头奖有六万,我一个人能拿三万,加上前面攒的,给我舅妈看病应该够了,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了,能不来吗?” 许亦北后腰抵到桌子,一停,喘气说:“我操,我是说你怎么找来的?” “我拿你房卡白看的?”应行笑了声,低头就亲住了他。 许亦北被他呼出来的热气拂过脸,从脸到耳根都开始发烫,舌尖上的酒气好像涌出来了,他嘴里也有酒气,比自己的还重,缠着在口齿间胡冲乱撞。 应行含着他的唇,喘气比他沉,忽然在他舌尖上重重一吮,退开了,低低说:“我真是来对了。” 许亦北太阳穴一突:“你想干什么?” 应行站直了,咧起嘴角,眼睛看着他:“房卡给杜辉了,让他自己住,我到这儿来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许亦北看着他,眼神不自觉地动了两下,呼吸一下比一下急。 应行伸手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扔在了旁边床上:“补课,补点儿别的。” 许亦北压着喘息瞥了一眼,一只瓶子,一个盒子,心里猛地一跳:“你买的就这个?你准备好来的!都他妈从哪儿学来的!” 应行一把拉着他拽进怀里:“你以为我只研究了接吻技巧?” 许亦北眼睛都没处放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行低笑:“当然是准备好来的,谁让我早就想‘以下犯上’了呢。”说完忽然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许亦北下意识勾住他脖子,已经被抱进了洗手间。 应行放下他,又笑了声:“真瘦。” 许亦北差点儿没站稳,手扶了一下洗手池,人已经被他又抱住了。 应行一手推上门,眼睛盯着他,忽然蹲下去。 许亦北低头,看到他张嘴叼住了拉链,“轰”的一下浑身就沸了,手指一下插到他发根。 应行抓住他那只手,站了起来,用力一拽,进了淋浴间。 水“哗哗”响起来的时候,地上都是衣服,扔的乱七八糟,玻璃门上反出大片的雪白。 许亦北觉得自己那点儿酒喝了太上头了,已经有点儿分不清东南西北,手撑在玻璃拉门上,在热雾里按出个清晰的手印,然后又被自己呼出的热气覆盖。 应行一条手臂牢牢搂着他,贴在他耳边,声音混着水声,低低说:“这次就算了,以后没我在旁边不能喝酒。”水声里,他的手忽然一动。 许亦北手指顿时一缩,在玻璃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印迹:“操!”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喘着气低头,看到他搂着自己的胳膊,肤色比自己深了不止一层,刺激得头皮都麻了。 “听到没有?”应行还在他耳边追问。 许亦北又在门上按出个手印,烦躁地抓了一下:“不知道,别说了!” 应行笑:“又嘴硬。” 什么时候出去的,不知道,反正是被裹着抱出去的。 许亦北躺在床上,想条离了水的鱼,不停地吸气、呼气,脑袋昏沉,不知道是该怪酒还是该怪人,全是后劲,他快晕了。 “呲啦”一声撕开包装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盖子落地的声音。 应行的脸出现在他眼里,低头,抵住他鼻尖。 许亦北声音发哑,心跳已经堵在嗓子眼,话都说不出来,身上忽然一凉,心里莫名地滚热,简直冰火两重天。 应行对着他鼻尖,喘气越来越重,声音都有点儿哑了:“我要补最难的一道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