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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佐证这些荒谬的观点,他们经常借用试剂制造纷争。随后通过舆论扩散。 一群傻逼,纯粹吃饱了撑得慌,他好端端睡个觉,醒来怎么就成劣等人了?穆清余沉着脸,紧了紧拳头,跟住陆归晚。 门被人锁实了,出不去,几百个alpha全部堵在出口如同困兽,空气里的气味压迫人的神经,侵吞他们的理智,已经有人控制不住信息素,偌大的礼堂像极了一个焚臭的垃圾场。 在推搡间穆清余和陆归晚谢黎他们走散了,他捂紧鼻子随大流挤,突然有人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手很热,像滚烫的火钳。 “卧槽。”穆清余低叫一声,下意识往身后看。 不会是那个曾经用纸条骚扰过他的变态吧,穆清余心想。 他借着微薄的光横扫一圈,悉数都是陌生的人,穆清余疑惑转回来,转身撞进陆归晚怀里,后者伸手揽住他的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热意烫得穆清余一个激灵,回神。 他狐疑地想了一会,切断荒谬的猜想,怎么可能会是陆归晚。 陆归晚干不出趁乱吃他豆腐这种事,他敢保证。 “还好吗?”陆归晚声音闷闷地问,又说,“一定要跟紧我,别走丢了,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应该没事。”穆清余和他贴得紧紧的,摇头,惊慌的心定了下来。 但他还是因为吸入过量的药剂而头昏脑涨,有点头重脚轻地飘起来,陆归晚的衣物上传来好闻的青竹味,像阳光照在他身上,穆清余迷迷糊糊地舔着自己的尖牙,低声耳语:“可是我有点想咬人。” 想咬你,他克制地没有说出后半句话。 我真的会咬人的,穆清余心想,会把你狠狠地咬出血来。 陆归晚开始背对着他,穆清余怔怔望着他的那截脖子,心里的念头在药物的刺激下不断被放大。 想咬,真想咬啊。 穆清余一跃搂住陆归晚的肩膀,张开嘴,靠了过去。 陆归晚的双眼猛地睁大,身体僵在原地。 他的身边不断有暴躁的alpha经过,带着怒气碰撞他,每个人的低喘声揉成一团棉花堵塞他的耳朵,烦躁的气息从陆归晚的身上腾腾而起,但后颈上的刺痛又让他清醒。 陆归晚的眼睛因为难捱而发红,但他要忍着,理智告诉他必须忍耐,他伸出手兜住挂在身上的穆清余,喘了一会气,带着他慢慢退到安全的角落。 他用身体在前面铸建了一座坚固不催的城墙,但脆弱的后颈却完全暴露在穆清余的面前,纵容地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浓郁的水蜜桃香同样包裹着他,在一方小角落里他们的信息素缠绕在一起,陆归晚转过头,借着头顶的灯光,他清晰看到穆清余微颤的睫毛。 他伸手捉住穆清余的脖子让他被迫抬起头,对方嘴角那抹殷红随之狠狠刺激了他的感官神经。 陆归晚的双眼红得仿佛在滴血,他把腮帮子咬得发酸,克制那股咬人的冲动,试图唤醒穆清余,叫他名字:“还好吗?” 穆清余茫然地拍了拍脑袋:“不知道,稍微有点晕,但不碍事。” 他趴下身体,重新靠在陆归晚身上,又想去咬他,强势地说:“你好香。” 他的牙齿都快碰着陆归晚了,在他脖子后面被咬破的皮肤处停留,勉强维持的理智才堪堪让穆清余掐灭重新咬住陆归晚后颈的念头。 从陆归晚伤口源源不断地溢出让穆清余变得晕乎乎的信息素,让他依赖地把身体的重量悉数压在陆归晚身上,在这场兵荒马乱中找到可以依靠的铁墙铜壁。 但他很快又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理智。 等安保人员穿着防护服赶来的时候,礼堂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信息素失控的alpha是一头头□□的野兽,毫无理智可言,凌乱的教授从人群堆里高高伸出手,着急地叫医生过来。 弱小的alpha被打得满脸都是血,茫然地被抬上担架带走了,其余没有受伤的被医生打完针后关进隔离室,防止药物的副作用反噬,以及配合做后续检查。 大型隔离室造得如同监狱,一间间用铁栏隔开,气氛压抑沉闷,穆清余屈腿坐在地上,凌乱的头发遮盖他的眼,身上校服松松垮垮地露出肩,模样狼狈,还没从□□中回过神。 礼堂里的记忆有些浑浊不清了,当时在药物的折磨下他开始逐渐失控,后来干了什么,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回忆,他一直躲在陆归晚的怀里,陆归晚抱着他不肯松手。 然后他好像打了陆归晚。 不止打,穆清余舔着他的尖牙,目光一怔,立即想起来了。 他咬了陆归晚,咬他的后脖和手,咬他的下巴,他把陆归晚抱得死死的,那种骇人的力道让他在回忆时依旧感觉心惊胆战。 穆清余旋即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伤,让他感觉诧异,完全没有咬出的痕迹。 倒是因为接触陆归晚那些过分高浓度的信息素,而在手臂上出现了两三颗小红点,不过这是常态,甚至不用吃药,很快就能消了。 穆清余立即去找手机,他的双手有点抖,想给陆归晚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刚按下第一个键时右边有人敲敲墙,随后轻咳一声,示意他:“这里。” 穆清余连滚带爬地跑过去,隔着铁栏看他的脸。 下巴上有伤,撸起衣袖的小臂上咬痕累累,挺骇人,穆清余忍得鼻子一酸,低低地喊他名字:“陆归晚,陆归晚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