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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东茫然,觉得这话有点离谱:“宠我?” 这不对啊,哪哪都不对劲,对象错了。 而且,要真说宠,也是他那东东宠着别人,使劲儿宠着。 那东东起开后轮到穆清余,师傅拉过他的手心看姻缘线,又算了会八字,眉头一敛:“最近招桃花吧?” 穆清余摇摇头,师傅也不觉得尴尬,继续道:“可惜都是烂桃花,诶,不过也说不准,你的桃花运挺好的,现在就已经有一个了。” 穆清余虽然不信这种事,但听着还是郁闷:“烂桃花啊,能避免吗?” 师傅微眯眼笑道:“究竟是不是烂桃花也不好说,人各有命,咱们算命只能见皮不见骨,具体都要看自己造化,参不透的。小伙子,我只能给你一个忠告,你要是身边有什么性格极端的人,赶紧远离他,越远越好。” 穆清余迷迷糊糊地点头,起来后把陆归晚拉过来:“师傅你再算算他。” 这师傅给陆归晚算,算完就笑了,回头看看穆清余又看看他,眉头的笑意显得更深:“小伙子你平时性格很极端啊,是不是易燥易怒,私底下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陆归晚沉默一会,抬起头:“师傅,你这样子让我怎么答?” ——你要是身边有什么性格极端的人,赶紧远离他,越远越好。 ——小伙子你平时性格很极端啊。 空气里像打了麻药似得尴尬,谁都没有说话。 这两句话放在一起,横看竖看都该死得和谐,陆归晚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好在师傅是个明白人,反应过来后就不再纠结极端这回事。 倒是身边的穆清余在经过复杂的一系列反应弧后,终于明白过来了,他撞撞陆归晚,笑眯眯的:“师傅叫我远离极端的人。” 陆归晚向他靠近:“极端的人不是我。” “也是。”穆清余挠挠头,压低嗓音告诉他,“我其实不太信,而且你对我脾气挺好的。” “可以信。”陆归晚严肃,很快找到背锅的人,臭不要脸地笑笑,“极端的是林疏言,你应该远离他。” 林疏言在远处打了一个喷嚏,突然很不爽,目光沉沉地往四周看。 算完姻缘后他们又参观了一会当地的庙宇,等一起从庙里出来时天已经暗蒙蒙,穆清余找了一会陆归晚没看到人,问谢黎也说不知道,给他打电话没人接,这么大个人,居然还和大部队走散了。 穆清余回去找他,在走廊上和他偶遇,他小跑过去,抱怨道:“你去哪了。” 陆归晚站在原地等他:“抱歉,遇到一点事。” “什么事?”穆清余问。 陆归晚翻口袋,把手心的东西摊开给他看:“求了一个平安符。” 一片薄薄的纸,没什么稀奇的地方,穆清余指着这片东西:“要挂脖子上?” “对。”陆归晚捏起上面的那条红绳,放在穆清余面前晃了晃,“我给你挂上。” “什么?”穆清余惊讶:“给我的?你给我求平安符干什么?” 陆归晚低头耐心解线,问他:“有人给你求过这玩意吗?” 穆清余摇摇头。 陆归晚打趣道:“那我还是第一个,过来,把头低下。” “怎么这么不对劲。”穆清余喃喃,“那什么,陆归晚,还是算了吧,怪肉麻的。” 他愣在原地没回神,陆归晚解释:“过来的时候顺便看到了,随便求了一张。” 穆清余不肯伸脖子,陆归晚属实烦躁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行,你当我发神经,不要我就扔了,没办法送给别人,我求的时候念了你的名字,认主了。” 他作势就要把那张薄薄的纸片捏成一团,穆清余忙拉住他的手:“哎,等等,我要的。” “要的要的。”他又补充,乖乖低头。 陆归晚环住他的肩膀给他戴上,又给他弄平平平安符上的那些褶皱,穆清余被动任由他摆弄,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奶奶教过他的话。 在他还没分化前,奶奶以为他会变成一个O,于是总是苦口婆心地灌输他各种道理。 其中,奶奶说,以后不能收不认识哥哥的礼物。 还有,在她的家乡,送红绳子的意思是你属于我,你是我的。 红色编绳有些粗制滥造,卷起的边缘刺着穆清余的脖子,很不舒服,他的心里同样不适,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和陆归晚之间太暧昧了,不应该发生在他们身上。 会失控,会不会控制不住? 但依赖,他对陆归晚的依赖让穆清余僵硬着身体压下这阵敏感。平安符被赋予很多的寓意,这是有人第一次特地为他求来一份幸运。 眼神契合间,穆清余感觉自己的情绪被狠狠贯穿。 陆归晚也太好了,他发誓,他一定一定一定要跟陆归晚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真做一辈子的好兄弟,恐怕以后你要天天以泪洗面 第27章 听说合远的东区晚上有一场流星雨,百年难得一见, 大家都跑去一起凑热闹。 穆清余他们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最佳观星点早被一抢而空, 他跳起来往上看,看到零零碎碎的一点火星子, 都不尽兴。 旁边有小男孩嚷着要看小星星, 他的父亲把他抱起来骑在肩膀上, 只有两三岁大的孩子拍手大笑:“星星掉下来了, 好好看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