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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妹老大塞给我一个茶叶蛋,说是昨天对我表现的嘉奖,我接过,有些受宠若惊。昨天她的皮鞋被我砸得鞋底与鞋跟分离,我今天出门前还在考虑拿妈妈的皮鞋赔她她会不会开心一点。 “刚买的,趁热吃,别人都没有。” 经过昨天的战斗我和太妹老大的关系迅速向奇怪的方向发展,我甚至疑惑她参破我的性向后是不是和我打算走姐妹情深的路子。初恋妹妹与哥哥在一旁不知聊些什么,我用余光细细打量他的状态,脸是冷的,表情是酷的,语气是淡的,他察觉到我在观察他,不着痕迹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视线。 我从那一眼里捕捉到了很多信息:他刚刚吃过早饭,他与初恋妹妹聊得很愉快,他应该在生气,他好像比以前更讨厌我。太妹老大看着我目不转睛的模样,自动上前隔断了我们的视线交流:“别看了,过会儿给你买糖吃。” 她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我正迷惑太妹老大今天格外的殷勤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大哥和赵衡易的聊天内容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之前在国外念书,找了个女朋友,后来分手了,你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吗?” “不知道。” “她在和我谈恋爱的时候跟别的男生打'炮!结果自己怀孕了!然后跑到我这儿跟我说孩子是我的!” “你被仙人跳了?” “最好笑的是那时候我们才在一起一个多月,我连她的小手都没拉过,她不会觉得我看她两眼她就能怀孕吧?” “她是把你当脑瘫啦?” “你也这么认为对吧!我当时也觉得她肯定把我当脑瘫啦!” 我倒是没料到大哥会有这么悲惨的情感经历,太妹老大长长地嘘了一声,拿过我手里的茶叶蛋直接砸到了大哥的脑袋上。 “啊——” “应周围,吹牛吹上瘾了是吧?” “颖颖……”大哥从地上捡起四分五裂的茶叶蛋捂住脑门上的包,我看着他漂亮脸蛋上委屈的表情心都揪起来一块,“很疼的……” 圆周率躲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太妹老大抹了把脸,似乎又想脱鞋了:“你给我说实话!你在国外到底有没有找女朋友!” 大哥放下手,剥掉茶叶蛋的壳吃了起来,他怨念地看着太妹老大,恨恨道:“我有没有找女朋友你还不清楚嘛!” “嚯,我说嘛,我还以为国外的土地能让你这颗小树苗笔直成长呢。” 状况外的赵衡易满脸疑问:“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你不用懂什么意思!”大哥吃得嘴巴鼓鼓的,含糊地说,“反正我也不会喜欢你!” 我有些吃惊,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嗯。”身边的太妹老大感应到我的脑电波,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 “有点惊讶……” “有什么好惊讶的?应该也不会有女生喜欢他吧?” “那他这是……喜欢圆周率?”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把你的头拧下来!袁周律是我男朋友!” “你急什么?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今天大家都没有项目,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去网吧开黑。我们一行八人浩浩荡荡地找了家黑网吧,开完卡座以后却发现大家都不会玩游戏。不会玩游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晓峰手一招,让网吧老板弄了个包厢给我们打麻将。 然而麻将也不是人人都会玩的,好在会玩的和不会玩的正好对半开,我,哥哥,太妹老大和圆周率是会玩的,其他人是不会玩的,所以为了照顾那些不会玩的人特意进行了分组:我和赵衡易一组,哥哥和初恋妹妹一组,太妹老大和徐老大一组,圆周率和大哥一组。 分组的目的是让不会玩的给我们跑腿,因此摇完骰子以后太妹老大抬起下巴支使大哥去给她买包大白兔奶糖。 “为什么叫我啊?” “废话少说,不想挨揍就去买。” 庄家是圆周率,哥哥坐我上家,太妹老大是我下家,摸完牌以后太妹老大瞧着手里的牌冲我抛媚眼:“好好打哦。” 妈妈常说牌局上能摸出一个人的性格特征,哥哥打牌的时候确实很像他,摸牌出牌又快又狠;太妹老大话就比较多了,整个牌局都靠她活跃气氛;圆周率是属于那种打得很稳的,他基本不会放炮,牌不好的时候他就跟牌打;而我的牌也像极了我本人,每次十三张牌立起来的时候都是天崩开局。 我们打了一圈以后差不多摸清了对方的套路,慢慢的大家也都变得谨慎起来。太妹老大这副牌已经听了很久了,在我打出第n个筒子以后她伸手摸了一把我的大腿,暗示我打一点有用的牌给她。 我瞧着她打出的牌里没有一个万字,下一刻我便打出去一张三万。 太妹老大手一推,笑得眉眼弯弯:“胡了,门清万字一色对对胡。” 赵衡易这种一点都不会打麻将的都能看出来我放炮放得明目张胆:“你们不会是有一腿吧?” “说什么呢,我这是凭实力胡的牌!不懂就不要瞎说。” 圆周率坐我对面冲我无奈地笑,哥哥对我们出老千的行为倒是没多大反应。只不过这时初恋妹妹恰好俯身,靠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我看见哥哥不停地点头,依稀听见了他说下一副牌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