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风波再起
两个女人打架,除了专业人士之外,无非就是好头发,挠脸,扯衣服。 但是男人不一样,一拳一拳,那是真揍啊! 眼看两人再次扭打在一起,看着被纪凡压着的男人鼻子口出血,担心纪凡失手犯错,我给江盛使一记眼色,“一个个愣着做什么呢?把人都给我拉开,都看热闹呢?我跟你们说,如果今天出了什么问题,围观看热闹的所有人,每个人罚款五百!” 听到要罚钱,几个工人对视一眼后蜂拥而上,把纪凡跟那个男人拽扯开。 我初见纪凡的时候便觉得他身手不错,今天一见,果然不错。 他跟男人打了半天,男人眼眶泛青、眼角肿胀,嘴角跟鼻子全部出血,而他,不过是脸上擦破点皮。 “妈的,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搞这种猫腻,你看老子不整死你!”纪凡被拉开之后,继续咒骂。 挨打的男人此刻已经没有反击的能力,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吁气,“你有本事就弄死我,想让我赔钱,不可能!” 看着男人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我视线在两人之间环顾了一圈,“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懒得说他那点破事!”纪凡斜看男人一眼,眼底满是鄙夷。 男人在听到我的话后,则是耸拉着脑袋不说话,刚才还嚣张的气焰,瞬时都消减了几分。 “好,看来你们两个人是都不想说,那其他人呢?有知道的吗?”我冷笑了下,扫过众人。 被我扫过的众人皆低头不语,只有江盛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这段时间一直自以为我跟你们关系处的不错,看来,在你们眼里,压根没把我当自己人啊!行,没关系,既然你们把我当外人,那咱们今天就公事公办!”我扯了扯嘴角,看向一个叫不上你名字的工人,“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工人没吱声,而是看了眼挨揍的男人,小声叹了口。 “不说是吧?好,今天所有上工的工人,罚款两千,而且我刚才还听说似乎有人是做出了对工地有害的事,待会儿我就会向总公司那边汇报,到时候让上面派人来调查。”我冷着声音说。 我话落,江盛冲出来,“白洛姐,您别让总公司派人来查,我说,我说,是大老王,他趁晚上大家睡觉不注意,把工地里几捆钢材暗搓搓换成了次品。” 大老王,就是刚才被纪凡压在身下打的那个男人。 我闻声,剔向坐在地上的大老王,“他说的是真的?” 我话毕,大老王抬头看向我,不敢跟我对视,视线飘忽不定,“白副总,我,我其实是……” 大老王说话半截,还没说完,被我直接一脚踹到在地。 随着大老王倒地,一众哗然。 “白副总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白副总来工地这么久,似乎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完了,大老王这下要完蛋了!” 周围几个工人窃窃私语,大老王倒在地上,原本就受伤不轻,这下可好,连起身都没办法起身了。 “偷换钢材?以次充好?”我唇角提了提,继续往老大王前面走,“你知道如果出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 “我,我就换了一点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大老王见我步步紧逼,缩着身子往后退缩。 “不会有什么问题?万一要是有了呢?你知不知道咱们现在建筑的房子,是给别人一家老小居住的,你建的是房子,但是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家啊!”我声音犹如淬了冰。 大老王不敢再应声,向周边围观的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奈何,根本没人敢上前劝阻。 “如果这个工地,其中有一套房间,就是用你替换后的钢材建的,最后因为承重不够,导致房屋坍塌,你考虑过后果吗?”我身子蹲下,看着大老王往后退缩的身子,伸出手,一把按在他脚踝上。 大老王身子哆嗦了下,声音颤抖,“白副总,我不敢了,我绝对不敢了,这些钢材其实我不过是刚刚替换,只用了两面墙而已,不碍事的,不碍事的,我把我偷换钢材的钱全部都给您,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人总是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只有把他逼入绝境,他才会开始自我反思、忏悔。 “三天之内,把所有的损失补回来,我不管你偷换了多少,待会儿我会把这件事交代给纪凡调查,只要是工地损失的钱,全部由你个人出,顺便,去人事部办理离职,今后,只要是白氏的工地,都不允许你入职工作。”我站起身,一字一句的开口,说完,转身看向纪凡,“先去处理伤口,然后盯着他!” “好。”纪凡回看我,眉峰蹙了下,“新建起来的这三面墙要如何处理?” “拆了!”我不加思考的回答,回看了眼建立起来的地基跟基本轮廓,“地基有问题吗?如果有,全部拆了重建,我们要建的是家,不是房子,如果这些房子建完之后,连你们自己都不敢入住,那还建它做什么?传出去,让人笑话。” 老大王这件事,让我着实头疼了一阵子,我原本以为只要严格把控进工地的材料就可以,没想到,在材料进工地之后,还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 我回到办公室,心烦气躁,打开抽屉,想出里面摸出烟抽一根,被门外怯生生探头的江盛打断。 “白洛姐,还在生气呢?” “进来吧!” 我话落,江盛进门,走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前落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白洛姐,这次这件事确实是大老王的错,但是您能不能别开除他,您不知道,他家里困难的很,家里三个孩子,一个在念高中,两个在念初中,都是正需要大量花钱的时候,您开除他,这不是明摆着断他生路吗?” 江盛喃喃的说,边说边观察我的脸色,我红唇弯了下,说出了我接管工地以来最刻薄的话,“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