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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也被他气笑了。 一抱他,背后都是湿热的,前面的衬衫也皱皱巴巴的不像话,明显是疼了有一会儿了。 “梁瑄,别逼我暂停你所有的工作。” “沈总,我可是你团队里的重要成员。”梁瑄靠在他胸口,声音低哑又虚弱带笑,“你已经没办法抛我下船了,除非,你想把思源毁了。” “请梁总监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不敢,我只是在强调我个人对于团队的重要性。” “你不用强调,我早就知道,你很优秀。” 梁瑄一哽。 怎么不管说什么,沈珩总能落到夸他身上。 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 沈珩轻笑,抱着梁瑄回到了书房。 这两天,梁瑄还是第一次踏入这间屋子,沈珩明显在这里放了极其重要的东西,梁瑄也不想去碰,免得触了什么商业机密,给他添麻烦。 沈珩把梁瑄放在自己大腿上,左手揽着他的腰,顺势搭在了梁瑄冰冷的腹部,在探到隐隐约约的抽动时,冷了脸。 “吃药了吗?” 梁瑄干咳一声:“那个,沈总,现在药不在手里,不如等会议结束再...” 沈珩拉开抽屉,里面竟然藏着胃药。 梁瑄扶额。 怎么也逃不过,沈总的狡兔三窟和千层套路。 梁瑄彻底投降,自动自觉地掰开胶囊,往嘴里一扔,弯了弯眼睛,表示自己吃完了。 沈珩阖了眼,明显是在忍着气。 但他没说话,只沉默地喝了一口水,然后握着梁瑄的后脑,用舌尖撬开那苍白的唇。 在梁瑄震惊到瞳孔放大的表情中,沈总完成了新一轮喂药任务。 梁瑄捂着嘴,咳得连脸颊上都染了血色。 “休息一会儿。”沈珩用手轻轻将梁瑄的头拨向自己的肩,“我不开摄像头,有什么意见,直接告诉我,我来传达给董事会。” 梁瑄靠着沈珩,轻轻地‘嗯’了一声。 会议依旧在进行。 人与人的对抗,金钱与艺术的博弈,贯穿始终。 这样的凉薄对弈其实是工作常态,而梁瑄学着去逼自己融入进这冰冷的大环境里,戴上面具,在妥协与强硬间找一个平衡点,能让自己活下去。 可在沈珩的怀里,他觉得安全。 仿佛只要沈珩在身边,他就能替自己完成所有遥不可及的、愚蠢的梦想。 就像那晚,出现在公关直播秀上的那件衣服。 连梁瑄自己都放弃了的画,却被沈珩从垃圾箱角落里捡了回来,展平,收藏,然后等待来日,在追光下熠熠生辉。 梁瑄眼睛微烫,把脸埋进了沈珩的肩上。 “怎么了?”沈珩问他。 “我有没有说过。”梁瑄贴在他耳畔呢喃,缱绻轻藏,“我很高兴遇见你。” 第40章 梁瑄窝在沈珩怀里,望着窗外的夜幕。 今天天气格外晴朗,碎星缀着黑丝绒般的夜空绸缎,让梁瑄很想伸手割一段料子下来,给沈珩做西装外搭。 沈珩放下电脑,顺着梁瑄的视线望向漆黑幽深的暗夜。 在他眼里,这只是普通的日升月出,最多吟一句月出东山小,或者燕山月似勾之类应景的古诗,附庸风雅。 但在梁瑄眼里,月亮不是月亮,星星不是星星。沈珩也曾试图与他交流,总有种被降维打击的美学凌虐。 他也不自讨苦吃,只虚虚牵了梁瑄的手,问他在想什么。 梁瑄眼底流着皎月清波,整个人像是笼了一层轻纱,眉目杳杳,清冷又疏远。 沈珩蓦地握紧了他的手,仿佛再不抓紧,他就要乘风飘得远了。 “沈珩,你握那么紧干什么?” “怕你丢了。” “那我要是真丢了,你怎么办?” 梁瑄支起手臂,侧身,认真问他。 “那就找。” 斩钉截铁的三个字,是典型的沈珩式回答。 梁瑄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把脸埋进沈珩的怀里。 这几天过得太幸福了,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自己是燃了半截的蜡烛,快要灭了。 就算拿了沈珩的钱,还了父亲的一部分债务,交了母亲十几年的住院费和护理费,但总是不放心的。 久赌成瘾,他不确定父亲会不会故技重施,把留给母亲的钱全夺走去赌;就算放到信托机构,也有一定的风险。 还有沈珩... 梁瑄抬头看他的侧脸。 以沈珩的责任感,若是知道了当年的事,肯定会内疚。届时父亲缠上他,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拿钱去还债吧。 “又叹什么气?”沈珩抬起梁瑄的下颚,被后者紧皱的五官逗笑了,“梁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像个小老头?” “叫爸爸?”梁瑄有气无力地怼他。 沈珩合上电脑,眼中神色暧昧又危险。 梁瑄想跑,被沈珩一把捞进了怀里。 “我明天要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沈珩仿佛在弹琵琶,声音清脆。 梁瑄死死地抓着沈珩的肩,气喘吁吁地拒绝:“我的工作貌似只是担任沈总的情人,好像不包括秘书这一额外职务吧?” “嗯?” 沈珩换了个弹法,梁瑄闷哼一声,腰软得动不了,浅淡的唇微张,呼吸急促而虚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