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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翻白眼,于导打手势,开拍。 捉住夏培,成心海两手绕过去在他后边帮他,夏培后背倏地绷紧,除了生理性眨睛和心脏咚咚重跳,他哪里也动不了。 直到T恤衣角放下,手不经意地隔着内裤蹭过他胯部时,夏培才猛然惊觉到什么,拿过裤子迅速往腿上套,成心海没离开他,视线垂落,就站在那观赏他摆弄裤子...... 怯生生看了对方一眼,夏培背过身拉裤子拉链,系扣子。 “脱衣服这么大方,穿比脱还难啊?”成心海上手硬来,不但让夏培转向自己,还把他的手打开,亲自为他系皮带。 成心海有一双画画的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活动时手背会微微隆起筋骨,隐约见到上面淡蓝色的血管。 牧明毅的手会比一般人粗糙,当指腹摩擦过脸颊和身体时总会带出一阵颤栗,让人敏感地汗毛直竖...... 呼吸变得不稳,宁晖然低头舔嘴,他感到嘴巴很干。 “渴吗?” 成心海问。 点点头,夏培急需一杯冰水冷静冷静。 成心海把吃掉的半颗苹果放到夏培面前,说没水,就这个。 眼神移动到门口的饮水机,此时水泡一个一个上浮,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夏培咽下一口唾沫。 知道夏培在看哪里,成心海用身体挡住对方视线,仍然给他苹果,命令他吃它。 苹果的咬痕边际泛出氧化过的深褐色,勾勒出清晰的嘴型,这不就是…… 间接接吻。 指甲抠进手里,夏培攥得手心滑腻,将视线从苹果一点一点移动到成心海脸上...... 对方咬进一半嘴唇,舌尖勾舔在唇外,在夏培看过来时放开牙齿,被唾液润泽过的嘴唇弹动而出,散出摄人诱惑……夏培觉得他想啃的根本不是苹果,而是成心海的嘴。 这种想法的冲击不亚于一百头大象踩过他的大脑,夏培完全惊呆了。 成心海得逞地坏坏一笑,啃了口苹果,不吃,找到位置在嘴里咬好,向夏培的嘴凑过去,不管那一瞬夏培到底明不明成心海要干什么,他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 一步一步,直到后背贴到墙上。 双臂稍稍弯折,抵住墙面,成心海封杀夏培所有逃路,他俯下身,把这个清瘦单薄的男孩笼在他阴影下,像那只在伊甸园中吐着毒信子的撒旦之蛇,用他索绕着苹果香气的唇齿味道勾引着人,着魔一般,宁辉然仰起头,把嘴往上送,喉结在唾液干涩地吞咽下滑动…… “光天化日之下行这般禽兽之事,还在我的桌子旁边。” 一个清脆爽朗的男人声音突然从门口冒出来。 两人齐齐转头看过去。 门紧紧关合,男人交叉双足,一侧肩膀悠闲地靠在进门的档案柜旁,手指勾着西服领口搭在身后,另一只插在裤子口袋里,他微笑地看着他俩,不知站在那里多久。 迷茫探寻的眼神立刻被惊吓和恐惧取代,夏培推不动成心海,捂着脸往下蹲,慌不择路地从成心海胳膊底下钻出去,躲进桌子下面,连一点点裸露出的脚趾头也要立刻缩进去…… “出去!你吓着他了。” 成心海嗓音沁着凶狠,对男人说。 …… “卡,停一下!” 于导突然站起来叫停,把手里剧本卷成筒直指进棚没多久,好歹上妆就往镜头里闯的蒋雨寒:“你干什么?!没走戏硬演是吗?通告上定的几点?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不和演员提前走能演对吗?”纸筒又转到宁晖然那边:“他眼神就不对,看见你哪会惊讶新奇啊,应该上来就是恐惧惊吓,要一起走戏讲戏能演错吗?!出国拿个什么破奖就不知道自己几两重……” 蒋雨寒忙不迭地上去堵于力的嘴:“于导于导,我错错错了!您批评教育的是,我这不是飞机晚点了嘛!您消消气,消消气啊……”说着,冲宁晖然客气地点头:“抱歉抱歉,我莽撞了,咱们再来一条。” “谁给你再来,不想拍了。” 于力恼火地把剧本往导演椅上一扔,干导演这么多年,他最讨厌没有时间观念的演员,尤其是刚有点成绩就把尾巴翘天上去的。 蒋雨寒自知踩了大雷,忙向旁边的牧明毅求助,叫了声:“师哥……” 宁晖然一愣,偏头去看牧明毅。 “于导,下不为例。”牧明毅跟于力求情。 “不行。”对方不买账。 正当此时,赵睿脚踩风火轮似的冲过来,站住就力挺蒋雨寒,急急地跟于力解释:“于导,您不知道我机场接雨寒时那阵势,乌央乌央的人啊,一个个小女孩叫着围追堵截,那粉丝应援会的会长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真是脱不开身啊……” “怎么?还嫌他牌耍得不够大,帮着给他吹牛逼?”于力不想听。 赵睿自知失言,忙尴尬一笑,立刻封嘴。 出道七年,一朝走红,蒋雨寒大风大浪什么没经历过,自然知道深浅,他忙做低伏小地把于力掺到椅子坐下,自己跪下来给他上茶,说真的没有下次,别因为他生气不开心,于导身体才是最金贵的。 姿态做到这个份上,自然要给他台阶下,于力接过保温杯,喝了一口。 见差不多搞定,蒋雨寒站起来,胳膊肘捅了捅牧明毅,让他给介绍一下他旁边的男孩,看得出来这个人就是《吻夏》的男主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