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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翔便去和赵尤搭话:就那小区门口一排店铺,什么水果店,按摩店,就只有那间小超市门口装了个对着马路的监控,结果那监控也是坏的,简直了,我看他店里那几个倒好好的,就门口那一个是坏的。 范老先生又开腔了:就是这里的电压有问题!开超市的老朱三天两头抱怨电压不稳定,不说小区里的监控也是这么烧坏的吗? 刑天翔道:那怎么不找电工看看? 那不得花钱?你以为这儿的物业和隔壁翰林小区似的,有求必应?你见过翰林小区的物业办公室吗?地上那都是大理石,人都是中央空调,冬天有地暖的!我们这儿就是以前造楼的时候,那包工头的小舅子承包下来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我看出了这事,这人八成跑了!警察同志,得追他责吧? 刑天翔拿手扇风,干喊着:我去,热死了。 范老先生抽了口烟,眯瞪着眼睛道:你们说,旧凉席算干垃圾还是算湿垃圾? 。浴盐。。 干垃圾吧?刑天翔说。 那要是发了霉呢?算不算有害垃圾? 说话间,到了五楼了,范老先生把烟头扔在地上,就进了家门。赵尤在楼梯上坐下了,翻开笔记本记东西,刑天翔坐在他边上,从双肩包里拿出个小风扇,对着自己直吹,道:你们新闻办发来通气的稿子上没提起被害人的手机啊,该不会是那手机是什么重要物证?上面有什么只有凶手才知道的线索?还是你们在通过手机定位凶手的位置? 赵尤不置可否。 刑天翔自顾自说道:还是她没手机?这不可能吧?这年头谁没手机啊!不过,你还别说,那个报案的老师也说了,她好几天联系不上田子息,先是打了学生家里的电话,打不通,还打了学生父亲的手机,没有人接,关机。我当时还想,这老师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怎么不打母亲的手机?欸,这没手机她这日子怎么过?别人怎么找她啊?她难道都不出门的吗?都不和外界有联系的吗?还是她的生活就是接送孩子,买菜做饭,其余时间都在家? 这04号的户型都一样,之前被偷的那两家人也都是604号,也都是没安防盗窗的,我看还真有可能是入室抢劫团伙作案。 你们詹队长是不是打算雪藏你啊?怎么早上推了晏伯远给电视台做采访啊? 赵尤一声不吭。刑天翔拍了拍他的本子:赵副队长,我发现了,你这是从小耳濡目染你爸工作,你往后也要往纪委发展? 赵尤抬眼看他,笑着问道:你们晚报几点下印啊? 刑天翔一看手表,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往楼下跑,可他消失了没一会儿,就又回上来了。他趴在栏杆上看着赵尤:你为什么当警察啊?这你总能回答了吧? 赵尤也看着他,笑着回:因为,不用回家。 刑天翔哈哈大笑,一拍栏杆,指着他摇晃起了手指:你这是和你们一队的前辈学来的吧?说完,他抓着头发嘟囔着:不对啊,你应该没见过筱满啊,那也是个奇葩,不干警察了也好 他就这么嘟嘟囔囔着筱满走了。 赵尤在楼梯上又坐了会儿,消了一身汗,才上了楼。他进了604,门才开,便看到两个刑技的同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是痕迹办公室的素音。赵尤拿了门口放着的一次性鞋套和手套穿戴上。素音拿着个平板电脑朝他走了过来,问道:这么半天才上来,遇到刑天翔了吧? 赵尤问了素音一声:筱满是谁? 素音皱了皱眉:他没事和你提筱满干吗?她把平板塞给了赵尤,说:给你建了个模,你要求采的地方都采了,也都拿去送检了,这里的指纹是田可人的素音指着一张沙发边上的小桌,那桌上摆着台电话座机,座机后头的电话线悬在空中。 田子息的指纹,只在卧室,厕所,还有玄关鞋柜出现,客厅,厨房,两间卧室,可以说都只有田可人的指纹。 没有干扰指纹? 没有,奇怪吧,家里好像都不来客人,不来亲戚,你说,这妈不会是个控制狂吧?素音又戳了下平板:再确认一下,这小区每一套04号房的户型,除去阳台和露台,内部都都一样,对吧? 赵尤点了点头。 分局那边给的上两起劫案的数据我也输入进去了,你对比着看吧,上两次只有客厅被翻动过,屋主被伤害那次,要不是屋主突然醒来,经过客厅去上厕所,撞到贼,恐怕也不会被打。这次偷进了卧室了。不过进入的方式都是从露台的玻璃窗户进来。 赵尤走到了露台前,往外看去。露台宽阔,一半做了玻璃房,当成阳台用,挂着些女式内衣,男式的衬衣,另外一半完全是开放式的。那隔开露台和室内的玻璃门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破洞边上就是一个拴锁。赵尤问道:树枝呢? 室外的日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望出去的一切都染上了居民楼的茶色,黄蒙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