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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飞转向季承枭,问道:“枭哥,你刚才进去了吗?” 季承枭摇头,意思很明显,他没进去,和现在一样只是在山腰上远远的看到了这个与世隔绝的村子。 “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人住,而且还吃人肉。”于江奇怪道。 季承枭没回答这个问题,也可以说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季承枭发现,自从到了这片树林之后,他的大脑里总是会零零碎碎的出现一些完全不属于他的记忆,这些记忆里就包括有这个村子,不过记忆病不完整,缺失了一大半。 这些记忆到底是谁的?会不会他之前就来过这里了,然后失忆了? 季承枭现在出奇的觉得内心很烦躁,没有耐心。 甚至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对他说:“把雁南飞杀了,你就解脱了,杀了他,解脱了……” 季承枭猛的一闭眼睛,低声骂出一句:“滚出去!” “枭哥?你怎么了?你在和谁说话?”雁南飞被他这句突如其来的滚吓了一跳,还以为枭哥是在和他说话,可是转过头去一看,季承枭正紧闭着眼睛眉头皱得紧紧的。 “完了完了,这村子该不会真的有什么古怪吧?这还没进去村口呢大哥就中招了,我说咱们要不先撤退回头再商量吧。”于江看见季承枭这反应心生退意,当下就怂恿起雁南飞一起走。 雁南飞还没来得及回答,季承枭就睁开了眼睛,一眼看过去,有点恐怖,季承枭本来就极具魅惑的丹凤眼此时充满了红血丝,给他整个人又增添了几分嗜血的感觉,气场强大。 “走吧。”季承枭先走一步,才对还在后面呆站着的两个人说道。 雁南飞随即跟上,边走边好奇的问:“枭哥,你刚才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村子空气有什么问题?” 雁南飞很清楚的看到,季承枭的两只手都是紧捏着的,看着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可想而知这得用了多大的劲,而且他整个人看上去脸色极其不好看,像是很痛苦。 季承枭突然加快了脚步,脑子里的声音和雁南飞的声音重合让他感到无比烦躁,甚至还想要骂他,不过他都忍住了。 雁南飞是他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无论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他一定要把它赶出去! “我没事。”季承枭草草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向一片萧条景象的村口。 村口旁边有一口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围着井口砌起来的青砖上布满了厚厚一层青苔,地上还随意的摆放着几个破破烂烂的木桶,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这口井了。 “这么大的槐树,这得长多少年啊。”雁南飞感叹,在这口破井边上还种着一颗笔直又高大的槐树,树干目测得四个人围着才能还得住。 “别靠近那棵树。”季承枭出声阻止了想要过去瞧一瞧,看一看的雁南飞和于江。 雁南飞顿住脚步,又退了回来:“这棵树有问题?” “还不确定,总之这里的东西你们最好都别碰。” “好好好,我们不动,不动。”雁南飞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保证自己不会碰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东西。 进村子的唯一入口是一条一米左右宽的黄泥路,看地上的痕迹肯定是有人走过的,泥土里印着乱七八糟的脚印,说明了季承枭之前的话是对的,这鬼地方还真的有人住! “那里有人!”进村后一直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的于江眼尖的发现了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个人,那人被发现后就立刻隐进黑暗跑了。 “我说怎么进村以后后背凉嗖嗖的,感情是有人一路上在跟着咱们。”于江刚才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并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所以当雁南飞问到这个关键性问题的时候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他跑的太快了,那反应绝了,我还没来得及对焦人就跑没影了,你说我能看到个什么鬼。” “算了,能看到人影就说明这村子里的确有人住,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出门。” “也许是因为咱们都是陌生人,这里的人对生人敏感,害怕咱们。”于江解释了一句。 “应该吧。”雁南飞附和一句,季承枭一句率先一步进了村子,在一座矮小的泥房前停了下来。 雁南飞跟上去刚想开口说什么,季承枭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然后给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站在这座泥房前,闭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是泥房里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根本不想有人居住的样子。 过了有两分钟的时间,季承枭才松开了手,改成牵着他的手腕,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于江见状也赶紧把手腕给伸了出去,让季承枭也拉着他。 谁知道人家季承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拉着雁南飞推门走了进去。 “我擦,大哥你这就过分了啊,你这叫明目张胆的偏心!”于江还是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充当起了殿后的职责,心惊胆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害怕刚才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房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泥房,破破烂烂的,墙上还有好几个大洞,风从洞口外灌进来凉嗖嗖的,这间房子里这开了一扇门和一扇小小的和气窗差不多大小的窗户,拿油纸封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