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暧昧呢
夏小天周日起了个大早，走进阳台，外面还朦朦胧胧的，但这一点不影响她的心情。 她照例先去体育场跑了十个圈，然后回寝室换衣服。 七点半，她准时下楼，那年果然已经在等她。他今天仍然穿着昨天的白色外套，不过里面似乎穿了白衬衫，露出了衣领，手里拎着电脑包，但还是接过她的。 夏小天想，这样一个人，如果自己早些遇见，也不免会怦然心动吧？ 只可惜，他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时机也不好。 他们两个吃过饭后去了图书馆四楼自习室，夏小天开始看书整理笔记，那年打开电脑，似乎是在工作的样子，不时看着手机，还会发几个消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夏小天整理好了以后看了眼表，已经11点了，然后一抬头，那年便撞进了自己的眼中。 因为热，他已经脱了外套，白衬衫鸡心领同色毛衣，在图书馆灯光照耀下格外干净，现在一脸认真的工作表情透着几分帅气，夏小天之前想过的怦然心动的感觉，就这样出现了。 她下意识捂了下胸口，不会吧？ 那年感觉到夏小天在看他，却并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只是淡淡地说： “还满意吗？” 夏小天慌忙低下头假装继续看书。 那年关了电脑，整理着东西对她说“走吧，中午去外面吃，下午去逛逛。” 夏小天并不回应，只是开始收拾起手边的东西，然后两个人起身，他自然地向她伸出手，她自然地递过自己的包。 那年领夏小天出来，打了辆车，就溜达去警校旁边的商业街。 他们所在学校在c市的郊区大学城，距离市中心特别远，所以大家一般出来逛都是在警校后这条街上，这里也很繁华，应有尽有。 那年一边抬头看着眼前的各色饭店，一边跟夏小天说“吃什么你定，我不熟。” 夏小天也不矫情，开始挨家挨户介绍起来： “这家花甲不错，就是脏了点儿，不过吃东西就是这样，想的多了就什么都别吃了；这家烧烤不好，肉不纯，还是别去；这家涮串倒是还行，但是总觉得大中午吃这个有点别扭；不如就这家韩餐吧？他们家的紫菜卷很赞。” 那年点头，他发现夏小天对于吃十分认真。 两个人点了拌饭、凉菜、紫菜卷和汤，就坐在一起闲聊。 夏小天也没有觉得尴尬什么的了，随意问着“为什么想出来吃饭呀？食堂不好吃吗？” “你觉得食堂好吃？”那年不答反问。 “我觉得ok呀！”夏小天喜欢吃东西，也不太挑剔，能吃的她都觉得还行。 “那以后就还吃食堂，偶尔出来溜溜。”那年笑着帮她布好餐具。 夏小天继续沉默，这“以后”是几个意思啊？ “听说大一上学期你在这里打过架？”那年前一天晚上从季岑那里了解到了这段往事。 “嗯，算是吧。”自己打自己也算打架吧？ “后来呢？”那年听到季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微微皱眉，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所以那年在机场，他看到她头上还裹着纱布，却倔强的像一个战士。 “没什么，就是随便去警校走了一圈，我的钱都记号了。”夏小天淡淡地说。 “不怕吗？”那年听不出语气地问。 “你是第一个问我怕不怕的人。”夏小天喝了一口刚送上来的汤，悠悠开口。 “哦？”那年接过她的碗，帮她多盛了些。 “一般他们都会问，为什么这么做？” 那天那几个学生接受处分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 “如果我那天晚上把事情闹大，那么我和佳佳也免不了处分，但是事后我记得人也有钱号做依据，事情就变成我是受害者，我说的都是事实了。至于怕不怕的，那几个也不过就是学生，也怕丢了前途，不敢怎么样。” 那年并没有回应，给她夹了刚上的菜，继续认真听着。 “那年。” 夏小天第一次认真叫了他的名字，那年内心一动，觉得她口中自己的名字异常动听。 “我曾经听人说过一段话，很有道理，他说： 素养不是在被欺负了以后还微笑，被冒犯了之后还礼貌。素养是你不主动冒犯别人，不以恶意揣测别人，不先以言语攻击别人。可一旦遭受到了冒犯，以牙还牙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素养。你觉得有道理吗？” 夏小天目光如炬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以牙还牙呀？”那年念道。 “对，以牙还牙。” 如果那年也同意，那么他也许会认可自己带着报复陈篱笙的目的接近他，夏小天如是想。 “只要别伤了自己就好。”那年如是说。 夏小天觉得那年这个人真的是无比地温柔，这应该是她见过的最温和从容的男人了吧？ 这么温柔的人，自己怀着利用他的目的真的好吗？ “吃饭吧，都凉了。”那年把盘子向她推了推，她也不多说，两人静静地吃饭。 吃过饭后他们在附近超市逛了逛，买了几样日用品，结账的时候夏小天纠结了一下。 吃饭都是那年付的账，这没什么，夏小天觉得跟男生出来吃饭，男生花钱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尤其那年这种，如果跟他抢，反而让他下不来台。 但是，现在自己采买的东西里还有姨妈巾，这个还让他付款真的好吗？ 那年见她纹丝不动似乎在思考问题，又看看购物车，顿时明白了什么： “走吧，就算你的眉毛拧到一起去，我也不会让你付款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夏小天听了后决定放弃纠结。 说来也奇怪，她以前跟陈篱笙在一起也出来过两次，却坚持没有用他的钱，也许下意识觉得那年反正自己赚钱，所以顾虑就少了？ 或许吧！ 两个人买好东西，决定散步回学校，这打车五块钱的路，他们得走将近40分钟，二人也不着急，就这么随意地溜达。 而那年回来两天了这件事已经在仰慕他的女生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