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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娘 第89节

    但现在的皎娘,即便一句话没说,只这么看着自己,梁惊鸿却觉她离自己很近,触手可及的那种近,这样属实难得,看起来今儿的确是个黄道吉日,运气说来就来了,而梁惊鸿绝不会跟自己的好运过不去。

    念头至此,手比念头更快微一用力,便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刹那间温香软玉,梁惊鸿忽觉,这五年来的相思入骨,想而不得,在这一抱里都圆满了。”

    第248章 脸皮都不要了

    老陈家的惦着脚往外瞧, 见日影落在窗上映出两个抱在一处的人影,忍不住捂着嘴笑,跟旁边的尹氏道:“到底年轻啊, 稀罕不够, 这才多一会儿啊小两口这就抱上了。”

    尹氏拉了她一把:“你倒老不正经,若瞧着眼热,家去让你家老陈头也抱你不就得了。”

    老陈家的听了倒也不害臊, 道:“我家那老头子就是个木头桩子,不扒拉不带动的,别说都老夫老妻了,就算我刚嫁过来那会儿也没说抱的, 有抱的功夫早直接上炕了,说起来你们家姑娘姑爷也是稀奇,算起来都成婚好几年了, 怎么还这么热乎, 搭个鸡窝的空儿都能亲近亲近。”

    尹氏见老陈家越说越不忌讳, 虽知道皎娘的性子, 却也怕小两口一时情热做出跟亲密的事来, 到底这会儿大清白日的,又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忙冲着窗外咳嗽了一声。

    尹氏咳嗽的声可不小,西厢里听的真切, 皎娘唬了一跳, 急忙便要推开梁惊鸿,却不想他抱得极紧, 两只胳膊整个把自己圈在了他怀里, 仿佛是怕她跑了一般。

    皎娘俏脸通红:“你, 你且放开。”

    梁惊鸿好容易抱上了,哪里肯轻易放开,摇着脑袋耍赖:“皎娘,你还没听我发誓呢。”

    亏他好意思提这事儿,皎娘不免气结,什么人啊这是,脸皮都不要了,毒誓能是随便发的吗,难不成真是活腻歪了,上赶着应誓。

    其实他应不应誓跟自己什么干系,心里这么想却总有些不忍,果然,她还是心太软了些,待要硬起来,不想梁惊鸿却道:“皎娘,你心最好了,就别跟我计较了,我是没辙了,真没辙了,你总不爱搭理我,见了我也是淡淡的,我有些拿不准你是怎么想的,我心里有些怕。”

    他抱得自己很紧,那么大的个子,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圈着皎娘的脖颈,脑袋搭在了她的肩窝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沉沉似有几分忐忑。

    皎娘忍不住道:“怕什么?”她实在好奇,他这样的人也会怕,在皎娘想来这世上人都该怕梁惊鸿才对,毕竟他这样的心机手段,身份地位,便是当今帝后对他也是疼爱纵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是他怕的。

    梁惊鸿道:“我怕你不理我,不要我,更怕你一走了之,让我再也寻不到你。”他的声音里似又添了几分惶恐,圈着皎娘的胳膊又更紧了些。

    皎娘被他勒的有些憋气:“你再不放开,等不走,就先被你勒死了。”

    梁惊鸿听她声儿不对,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放开了手臂,皎娘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瞥了他一眼道:“你是见苦肉计败露想勒死我灭口吗?”

    梁惊鸿刚抱着她一开始的确是演戏来着,想博她同情,不想演着演着自己竟入了戏,成了真情实感,想起她会跟五年前一样消失不见,便真怕了起来,只想把她紧紧抓住不放手,却忘了自己的力气她是禁不住的。

    这会儿见她一张俏脸都白了,遂有些手足无措,想帮她捋捋顺气,手伸过去见她瞪着自己,忙又缩了回来:“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怕,真怕你走了。”

    皎娘见他样儿,倒不好跟他置气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皎娘做梦也想不到当年那个用尽手段的男人,竟会变成这样,或许这又是他的手段也未可知,却即便如此,他这样骄傲的人在自己跟前儿如此,她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梁惊鸿却好像真怕她恼似的,有些忐忑的瞄着她,这样子活脱脱一个大人跟前儿犯了错的孩子,哪里还是那个外头威风八面的小霸王。

    皎娘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鸡窝可是你应了要搭的,这可刚搭了一半钻屋里来像什么话。”

    梁惊鸿见她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淡淡的,反而娇俏灵动,这样的皎娘看的梁惊鸿一呆,继而回过神来,她这是不跟自己计较苦肉计的事了,顿时高兴起来忙道:“我这就去搭,这就去。”说着就要出去,皎娘却叫住了她。

    梁惊鸿心里一突,好容易两人亲近了些,莫不是想起以前那些事,又后悔了吧,不禁小心翼翼的道:“做什么?”

    皎娘见他神色便知心里想的什么,也是奇怪,以往他的心思自己从来都猜不出看不透,今儿却忽然就知道了,知道了便不觉有些心酸,其实他梁惊鸿何至于如此呢,想到此,微微叹了口气道:“伤药可带在身上?”

    梁惊鸿点头:“在的,在的。”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玉质的扁盒子来递在皎娘手里又道:“可是做针线扎了手?我瞧瞧。”

    皎娘把那盒子打开,用指甲挑了些药才道:“手。”

    梁惊鸿这才明白过来,不是她扎了手,是要给自己上药,不免松了口气道:“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涂不涂药的都不打紧。”话虽这么说,手却伸了过来。

    皎娘有些好笑,这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嘴里说着不打紧,手却送了过来。

    皎娘挑了些药膏轻轻涂在伤口上,这般细看方知伤口极深,也不知他怎么对自己这样狠,好在不渗血了,涂了药寻了棉布来细细的裹好,在手背上打了个活结儿。

    梁惊鸿便要出去,皎娘没好气的道:“都伤的这般了,还搭什么鸡窝,横竖也不等着用,回头再搭也是一样。”

    梁惊鸿心里别提多美了,这会儿别说让他搭鸡窝,就算让他扫茅房挑大粪都不叫事儿,笑嘻嘻的道:“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是我亲口应了岳母的,不搭好了可没法交差,若岳母一个不高兴,不让你跟我家去,岂不是连媳妇都没了。”

    这人一贯的贫嘴,不搭理他兴许还能收敛些,若有些好脸色,便要开始胡说八道了。

    皎娘索性不理他,掀开门帘子先出去了,留下梁惊鸿在后面吃吃笑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屋,略扫了一眼,见皎娘进了堂屋,想是帮着岳母招待邻居陈家婶子去了,便去搭未完的鸡窝,到了西墙跟儿见鸡窝已经搭好了,侧头见李顺儿在不远处站着,手边儿还有几根剩下的木条,知是他趁自己不在搭好的,虽觉这奴才有些多事,却不得不承认,搭鸡窝这件事儿上,李顺儿比他这个主子做得好。

    第249章 都老夫老妻了

    见女儿进来, 尹氏下意识打量了一遭,见她双颊仍有未褪的红晕,衬的本就白生生一张俏脸愈发好看, 眉梢眼角尽是风情, 尹氏不禁暗暗点头,可见小两口感情不差,倒是自己多想了。

    老陈家的拉了皎娘的手道:“听你娘说, 得了一位小世子,这可真是菩萨显灵了,也不枉你娘一趟一趟的往观音庙去烧香了呢,不过, 怎不见小世子来外家玩儿?”

    皎娘:“我们是先下了船改乘的马车,走的快些,他们在后面呢, 估摸着一两日也该到了。”

    老陈家的道:“哎呦, 这下可热闹了, 我就说你的命好, 虽说前头有些波澜, 也是为了后面这番大福,婶子都替你高兴。”

    皎娘:“多谢婶子吉言,更多亏婶子照看二老,皎娘都不知如何谢婶子了。”

    老陈家的一挥手道:“哎呦, 说这个可就远了,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互帮互助也是该的, 更何况, 我家大妮子多亏了你指点她针线, 才说得一门好婆家,要说谢啊,该我们谢你才对。”

    皎娘听她提起大妮倒笑了:“她如今可好?”

    老陈家的道:“好,好,仗着针线好,说了家开成衣铺子的,过了门婆家的生意都红火了起来,去年又生了个大胖小子,虎头虎脑,她婆婆给起了乳名叫虎头,敦敦实实的别提多叫人稀罕了,她是不知道你回门,不然一准跑回来了。”

    皎娘知道,这不过是客气话,姑娘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了,除非年节儿或是娘家这边有个婚丧嫁娶的,轻易不能回娘家的,这是礼数。

    想到此,便道:“只她过得好比什么都强。”说着,把手里一个绣着万福如意的荷包塞在老陈家手里道:“这个给婶子拿去给虎头玩儿吧。”

    老陈家的待要推辞,皎娘道:“是给虎头的又不是给婶子您的,可不兴不要。”

    老陈家的这才道:“成,我就先替虎头那小子收着,回头等难小子会走了,让他给你磕头。”说着,便告辞去了。

    出了玉家进到自家屋里才把荷包打开一瞧,竟是个赤金的老虎牌,做的微妙微妙,金晃晃沉颠颠,怎么也得有一两重,不禁咂舌,暗道一声真不愧是侯府,好大的牌面,最要紧人家这份心思,随便出手的东西都处处合你的心思,竟是连大妮生的儿子,叫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其实皎娘哪里会知这些,就是那个荷包也是刚进堂屋的时候,婆子递给她的说是六爷吩咐给小孩子玩的,皎娘先时还有些纳闷,哪来的小孩子,后来听陈家婶子提到大妮儿生了儿子,方明白这荷包是给虎头的。

    送走了陈家婶子,皎娘不觉看向西墙边儿,见梁惊鸿正坐在板凳上喝茶,也正往这边瞟,两人目光一下对上,皎娘迅速侧头避开进屋了。

    梁惊鸿得了个没趣儿却也不恼,反而吃吃的笑了起来,李顺儿在旁边忍不住道:“六爷您笑什么呢?”

    梁惊鸿白了他一眼:“你管我笑什么呢,我笑这鸡窝不成啊。”

    李顺儿摸了摸鼻子,心道,成啊,您是主子,您说什么是什么,别说笑鸡窝了,就是笑外面那颗大槐树也没人敢说说什么。

    梁惊鸿望了望堂屋,忽有些担心起来:“李顺儿,你说你家大娘子会不会见了爹娘就不想跟我回去了啊?”

    李顺儿心道,这还用说,大娘子本就是个最孝顺的,五年前若不是六爷以玉家二老跟状元公要挟,就凭大娘子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哪可能留在别院啊,如今好容易家来见着了爹娘,不想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吧。

    只不过,李顺儿深知,纵是真的也不能这么说,便道:“要不然,奴才去问一句?”

    梁惊鸿:“你若问了,她说不回去又该怎么办?”

    李顺儿挠了挠头,心道,自己哪知道怎么办啊。

    梁惊鸿道:“所以这件事不能问皎娘,明白了吗?”

    李顺儿眼珠子转了转方明白过来道:“奴才这就去寻亲家老爷。”

    梁惊鸿这才满意的点头。

    李顺儿觑着空进了东次间,这间翻盖的时候特意收拾出来给玉秀才做了书房,平日里玉秀才多在这边看书,见李顺儿进来不禁有些奇怪:“李总管可是有事?”

    李顺儿忙道:“奴才可当不得您老这么称呼,您叫一声李顺儿都是抬举了奴才了。”

    玉秀才见他神色惶恐,想是侯府规矩大,便也不好为难他。

    李顺儿这才松了口气道:“来的时候老太君特意嘱咐过,别太晚了,怕天黑了不好走。”这话可是睁着眼的瞎话,不说这潘家巷离着梁府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且道上都是热闹的大街,燕州府虽比不得京里,也是一方阜盛之地,天一黑街两边的酒肆客店才正热闹,家家门口掌明烛灯笼,照的整条街都亮晃晃的,比白日里也不差什么,哪里会黑的不好走,明白的就是借口。

    不过玉秀才也知道,举凡嫁了人的姑娘回门,没说待到天黑的,过夜就更不妥了,自己夫妻再不舍,女儿也是有婆家的人,更何况,那边府里还有位老太君呢,那可是位老封君,皎娘作为孙子媳妇儿虽不用立规矩,也不能失了礼数。

    想到此便道:“知道了。”

    这是答应了,李顺儿暗暗松了口气,刚进来的时候真有些拿不准,毕竟这玉家二老极疼爱女儿,又因当年的事,对六爷这个女婿存了些心结,若非要留女儿住下,六爷怕也只能应着,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来亲家老爷这儿曲线救国了。

    好在亲家老爷是个讲规矩的,想来亲家老爷也清楚,这般兴师动众的来燕州府,自然不会只待一两日便走的,要见闺女要说话儿往后有的是机会,其实潘家巷这边人来人往的反倒不如梁府里方便,若大娘子想说话儿,回头接了二老过去住些日子不就好了。

    李顺儿出去不大会儿,玉秀才便去寻了娘俩说时辰不早,让皎娘回去。

    尹氏一听抓着女儿的手道:“这才多大会儿功夫,怎么就回去了?”

    玉秀才道:“你也不瞧瞧时辰,再不走天都黑了,见过谁家姑娘回门待到天黑的,再说,老太君还在呢,皎丫头是孙子媳妇,虽说出门在外,也该晨昏定省,不能失了礼数,让人笑话。”

    尹氏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是不早了,也知道丈夫说的在理儿,只是拉着女儿的手,舍不得放开,这一晃五年了,才见了多一会儿啊,又要走了。

    皎娘见阿娘这般低声道:“要不然我去跟他说,让他自己回去,我在家里陪着阿娘。”

    尹氏却叹了口气:“说什么傻话呢,阿娘又不是小孩子,非让你陪着不可,你爹说的是,老太君今儿刚到了燕州府,老人家上了年纪,又这般车马劳顿了一路,你该多在跟前儿尽孝才是,跑回娘家住算怎么回事儿,纵女婿不调理而,你心里也该也个数,行了,去吧,横竖离着不远,娘要想寻你说话儿,便去梁府里也是一样。”说着让婆子去寻了梁惊鸿来。

    梁惊鸿自是知道这是要走了,心里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过来了,一进屋,尹氏见他仍套着丈夫的旧衣裳不说,上面还都是土,下摆处还有些血渍,手上缠着白布,这形象着实有些惨不忍睹,若是让老太君瞧见孙子这般指不定以为在岳家受了什么委屈呢。

    想到此忙跟皎娘道:“快去厢房里把这衣裳换了。”

    梁惊鸿一听,心中暗喜,这可是想什么来什么,若是只自己跟皎娘在,说不准能趁着换衣裳的功夫再亲近一番,想着不免看向皎娘,他那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的皎娘俏脸一红跟旁边的婆子道:“去伺候小侯爷更衣。”

    那婆子虽觉这差事有些烫手,却不敢不应,刚要往外走,梁惊鸿道:“不用伺候,我自己去换了便是。”说着径自往厢房换衣裳去了。

    尹氏白了女儿一眼忍不住道:“寿哥儿都快五岁了,也算老夫老妻了,不过是伺候他换件衣裳有什么可臊的,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听了这话,皎娘更是羞的无地自容,阿娘明明是说刚她跟梁惊鸿在西厢房里的事儿呢,寿哥儿是快五岁了,可自己跟梁惊鸿哪里算的上老夫老妻,从当年明楼下到今儿两人在一处的时候都算上,也没几个月,便这几个月里,大都别扭着,说起来,两人真正和睦相处的日子,大约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皎娘甚至觉着两人都不算很熟悉,只不过阴错阳差的成了夫妻。

    若说真正让皎娘有所感触,觉着梁惊鸿也并非如自己之前想的那般恶劣,还是五年后的现在,或许是被他的执着所感,也或者是过了五年,时过境迁,过往那些不好也都淡了,想想他这人对自己实在不错,不说别的,就凭他不知寿哥儿是他亲骨肉的前提下,毅然决然的请封世子,便说明他真是一点儿后路都没给自己留,这种自断后路,不顾列祖的不肖子孙,梁氏一族把他开除宗族都在情理之中,若非为了自己,何必如此。

    第250章 像在哪儿见过

    换了衣裳, 收拾妥当,夫妻俩方离了玉家,玉家二老一直送到巷子口, 眼瞅着马车没影儿了, 方家去了,玉秀才见妻子有些郁闷怅然,心知她舍不得女儿, 便劝道:“你没听见女婿说,一两日冬郎跟寿哥儿就到了,到时候有的热闹了。”

    虽说也想儿子,可更惦记从未见过的外孙儿, 一想到自己有了外孙子,尹氏便从心里欢喜,恨不能立刻见着才好, 不禁道:“也不知寿哥儿的模样像不像娘, 不过听皎娘的话, 身子倒壮实。”

    玉秀才:“你呀瞎操心, 就算不像皎娘, 随了爹,就凭咱女婿那模样儿,能差的了啊。”

    尹氏点头:“这倒是,要说模样咱家这位女婿可挑了尖儿, 先头我还担心, 他这样的身份,脾气若不好, 皎娘难免要受委屈, 今儿瞧着倒是难得的好脾气, 根本不像外头传的那般 。”

    玉秀才摇头道:“既如此你还让他搭鸡窝,他一个侯府公子,何时干过这样的糙活儿。”

    尹氏:“我这不是一想起五年前那些事,心里过不去吗。”

    玉秀才:“当初落生的时候,多少大夫郎中都说养不大,何曾想过能这般好,或许正是因经历了那些坎坷,才能有如今的圆满,只女儿好好的,咱们当爹娘的还有什么可求。”

    尹氏道:“是这么个理儿,哎呦,寿哥儿来了,咱们这外祖父外祖母的怎么也得给个见面礼吧。”说着不禁为难上了:“寿哥儿的身份,这见面礼给什么才好?”

    玉秀才道:“寿哥儿是侯府世子,什么好东西没有,难不成还指望着咱们的见面礼不成,心意倒了便好。”

    尹氏想想也是,寿哥儿自是什么都不缺的,便道:“那我翻箱子去。”说着也不等玉秀才说什么,忙忙的去翻箱倒柜找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