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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别选太油腻的,我得——” “得吃得健康点嘛!”杜培打断了他,“嗐,我认识你三年了,你的习惯我还不懂么!” 杜培嘻嘻哈哈没点正形,两人准备步行到附近快餐店吃晚饭,最后选了在明榛眼里“健康的”餐厅——麻辣烫。所谓食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汤煮的方式热量也比较低。 落座后,杜培捧着手机在繁忙地回消息,一会儿后才说:“她们说,丽祯家的猫咪这些天生病住院了,所以要赶着去看小猫咪。” 明榛知道他是在替自己打探缘由,想缓和一下两人刚才的摩擦。 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能加班,这种行为在明榛眼里都是不负责任的。他极度不认同:“团队工作不是单打独斗,一个人的进度很有可能拖慢整个项目流程的,何况工作任务明明有了deadline节点,完成不了也没及时反馈,这简直是连最基本的工作素养都没有!” “这策划稿没那么急的话,那就明天再出嘛!”杜培继续宽慰道,“大家都是社畜,都是被资本主义吸血的无产阶级,我们要对劳苦大众多点人情味,多点宽容嘛!” 明榛沉默地搅着碗里的烫青菜。 同样的饭点时间,在CBD商圈的高层望江窗景旁,麦文澈和丁予泽坐在西餐厅里吃饭。 半年没见,丁予泽皮肤又黑了点,短袖袖口若隐若现浮现的肌肉似乎也比之前健硕了些。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麦文澈问他这次又去了哪,丁予泽悠然地切着牛扒,说是从南非回来,然后眉飞色舞地说起在南非的见闻。 他说这次是跟一个拍纪录片的团队过去的,在那边呆了三四个月;又说南非的治安不好,每次外出都有专人专车跟着,没敢单独行动过;说到当地有奇怪的法律,如果等红灯时遇到抢劫,可以闯红灯;说当地持枪需要申请执照,他本来好奇想去申请一个,才知道按法律走程序要半年,但黑市随便就能买到...... 说到旅途的惊险见闻,他整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亮光。 虽然一直都是丁予泽在说话,但麦文澈并没有不耐烦,其实听起来是挺有趣的,毕竟这可能是麦文澈一辈子都体验不到的生活。 聊完了南非,两人又聊了些近况,丁予泽忽然意有所指地问:“你有对象了么?” 麦文澈答:“没。” “还是一个人?” 麦文澈笑:“不是一个人难道是一条狗?” 丁予泽了然地勾勾唇:“也是,有的话你也不会给我朋友圈点赞了。” 麦文澈不置可否挑挑眉。 丁予泽一如既往的直接。 他们初识时他也是这么直爽干脆。 两年前麦文澈跟几个朋友去泰国旅行,因为不想去看庸俗的人妖成人秀节目,所以被好友抛下了,落单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解闷。然后有个女生过来用英文搭讪,他礼貌拒绝,说很抱歉,我不喜欢女人。 麦文澈看着女孩离开,回到自己座位上跟同桌一个高大的男人咬了下耳朵,那个男人便起身走了过来。 丁予泽那时穿着非常local的印花衬衫和印花短裤,脚上踩着彰显着热带风情的拖鞋,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他坐在麦文澈面前问:“听说你喜欢男人?喜欢我这款吗?我们观察你好久了,能请你喝杯酒吗?” 麦文澈那时正值感情空窗期,加上独身一人,并不抗拒艳遇。两人聊了几句,惊讶发现大家都是A城人,然后交换了联系方式。后来回国后又见了几次面,然后顺理成章地发展成恋人。 吃完饭,两人坐电梯下行时,丁予泽忽然问:“我今天没开车过来,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大家都是成年人,听得懂潜台词。 所以当丁予泽把麦文澈迎进屋里后,二话不说就猴急地掐着麦文澈的腰把他按在沙发上索吻。 吻了片刻丁予泽忽然低声笑骂:“草,被你亲硬了。”他快速地拉开两人的距离,问道,“先洗个澡,要一起吗?” 麦文澈摇了摇头。以前他跟丁予泽洗过鸳鸯浴,但对方是那种冬天都会去户外冬泳的人,所以两人洗澡时经常水温不合,“鸳鸯浴”没啥好的体验感,麦文澈索性也不委屈自己了。 丁予泽耍流氓似的揉了把麦文澈的屁股,又问:“你先洗?” 麦文澈也不跟他墨迹,把西装外套脱了,随手拿了套丁予泽的居家服。 丁予泽家境不错,父母定居海外,他们谈恋爱那会,麦文澈就常来他家跟他厮混,早就驾轻就熟。 澡洗到一半,丁予泽敲门,说有署名为“麦女士”的来电。 是他妈。 麦文澈并不想接,让丁予泽按掉了。 待他洗完澡出来,丁予泽已经开了音响播了舒缓的音乐,他边往卫生间走去边妖娆地冲他抛了个飞吻,说:“等我洗白白——” 麦文澈隔空回应了他的飞吻。 丁予泽的澡洗得飞快,都让麦文澈怀疑他是不是就冲了个水就出来了。他浑身上下就只穿着条骚气的三角内裤,毫不避讳地光着脚走到了沙发旁边,在麦文澈身旁坐下。 手机来电声第二次响起,依然是“麦女士”。 “不接吗?”丁予泽问道。 “别管她。”麦文澈看了眼算是不着寸缕的丁予泽,起身把阳台的落地窗和窗帘拉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