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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随后挂断。 “——结束了吗?”维拉在不远处的卧榻上问。 “嗯。夫人准备动手了。”Beta深吸了一口气,面向Alpha,“她决定全面接管R.A,在短期内排除一切有害因素。西海岸,恐怕要变天了。” “听得我热血沸腾,不过,我不关心这个。” “那就闭嘴。” “——好了好了,别生气。回答你先前的问题。我亲爱的老板,似乎到发情期了。”维拉垫着双臂躺下,意犹未尽地搓了搓鼻子,“这次可不同以往。他的味道……浓得整个岛上都是。” *** “舌头……别捏了。阿越,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嗯——!” “为什么?” “你每次得到答案之后都要试一次。我……我已经没力气陪你了。刚才那都是最后一盒了……” “魏先生,还有最后一片。” “呃嗯——” - 从睡梦中醒来时,魏谌嗓子还是痛。眼皮将照入屋内的阳光滤成了暗红色,他抱紧枕头,一睁眼就忍不住磨蹭双腿。 腺体好痒。无力感一路蔓延到了尾骨,他直不起腰。肚子里面也痒得要命。 在临近中午的阳光下,精疲力尽的Omega睁开又阖上眼,苏醒的嗅觉分辨出空气中食物、香薰,还有甜椒的混合气息。 循着最后一味看过去,只见越川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相握的十指紧紧抵在额前。他前倾身体,仿如祷告。 “几点了。”魏谌昏昏沉沉地问。标记后的发情期可不是什么玩笑,他没力气,由内到外的燥热,脱水引发的不适从腹部一路烧到了喉咙。一只无力自保的,刚破壳的小鸟也比这好些。 “十点。” “我浑身都酸。” “要按摩吗?” “我不能保证你的重点在‘按摩’上。我现在得出门。” “不行。” 魏谌条件反射地想要起身——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发情期,待在这里。”他没抬头。 “你刚才这是在对我说话吗?”Omega像在质疑他一样抬高音量,“回答我。” 越川咬咬牙:“嗯。” “如果没有理由,现在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你现在。”对方也态度坚决,“不能出去。” “如果我拒绝呢?”魏谌右手抓进了发丝间,向耳后顺去。被单搭在后腰凹陷处。 他趴在床上,毫不介意地露出满背红痕。下巴垫在交扣的指节上,咔咔活动了一下。 “味道,太浓了。”越川扭头看他。犬牙还维持在亢奋的状态,收都收不回去,“不会放你走。必须,在这里待着。”——连同看过来的眼神都在隐忍。 没有眨眼,却睁得极大。瞳孔移动也非常迅速,震颤,平静,再震颤。像追击麋鹿时的雄虎,肾上腺素的分泌早已冲昏了他的脑袋。 魏谌愣了愣,没料到他反应会这么剧烈。 这时,Alpha才像想起什么一样俯身,手向着被单下方缓缓探过去。魏谌以为他又要揪耳环,往后躲了躲。却不想越川只是扶起他,架去了洗漱间。 ——【味道太浓了。】他明白这小子的意思。发情期的Omega将招惹上不计其数的Alpha,这一点,即使受到了标记也毋庸置疑。但像自己这样,没有抑制剂影响,显得浓烈又招摇的信息素就不同了。 它有时会盖过标记者的气息,造成的影响将不容小觑——这种情况下,标记者会陷入长时间的紧张情绪。 拿起牙刷时,魏谌的手腕都在抖,昨晚过度使用的肌肉开始了它的报复行为。 他吐掉嘴中泡沫,看着镜子里抱着胳膊,沉默无言的越川。 “你还在等什么呢?想把我据为己有,光是看着可不够。”他纵容越川靠近,纵容他的胸膛将自己顶得微微前倾。 ——后方的膝盖亲昵地挨过来,手掌也从大腿下方抚摸上去。手法没什么技巧可言,却很有目的性。 纵容者咬唇低哼了一声。 越川没说话,撩起他的衬衣下摆,到大概腰窝的位置才钻进去,双手掐在蝎子两侧,来回按揉它的尾针。 男人手撑镜面,瑟缩的身体一晃接着一晃。 Alpha突然拽了一把颤动的耳环,魏谌立马哑哑地叫出声。 “这是你说的。你同意了。嘴唇,腺体,气味,全都是我的。”越川在他颈间深吸了一口,从魏谌的肩窝抬起那双暴戾,且极具侵略性的灰眼睛,嘶声道,“你,也是我的。” “等、等一下,阿越!我说等一下!” - 不该招惹他的。又爱嫉妒,又固执,力气也大。 到了吃饭的时候,魏谌连咬勺子的劲都快没了。越川伸手握住他痉挛的手腕,帮着他把鸡蛋粥送进嘴里。 “有烟吗?”他只喝了几口,就兴味索然地放下餐勺。 越川将一盘剥好的鸡蛋放到他面前,没说话。 “你自己留着吃吧。”桌下的膝盖相撞了一下,见Alpha无动于衷,魏谌托腮一笑,抬脚踩进他膝间。棉拖鞋趿拉一声摔在地上,“你既不让我出门,又不给我烟抽。还想睡我?阿越,你觉得这说的过去吗?” Alpha撇撇嘴,起身去衣架边翻找。魏谌盘坐在桌边歪头看他,这小子现在又凶又委屈。他笑了笑——这一点也不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