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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上次在筹赈会被抓的黄二,他被放出来了,他认得我,他说…他是黄半初的干儿子,他说他有办法…” 许绍清闭了闭眼,不愿再听下去,再睁眼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片血红。 “我要杀了他。” 许绍清在墓地呆的时间有些久,何聿秀有些担心了,他正想下去看看,便看见许绍清从墓地走了出来。 “宁宁?你怎么在这儿?大家都在找你。”何聿秀十分惊讶地问。 许长宁披着许绍清的外套,一声不吭,坐在了车后面。 “这是…” 许绍清从车里拿了个帽子扣在许长宁的头上,哑声说:“宁宁想爸爸了,过来看看。” 宁宁年岁不大,才没了父亲,精神恹恹,倒也无可厚非。何聿秀没怀疑,还想说几句劝慰的话,只是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道理谁不知道,可悲从中来,实难自控。 一路上,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小陈先去了许家送许长宁回家,紧接着又拐去了顺宁公寓,许绍清也一言不发,何聿秀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便听小陈说:“顺宁公寓到了。”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先上去休息一下吧。”许绍清说。 “你不上去?”何聿秀问。 “我还要去报社处理一些事。” “好吧…”何聿秀心下担忧,但还是点头下了车。 等下了车后,他才忽然想到,报社已经被查封了,许绍清去那里做什么? 他猛地一回头,却发现车子驶到十字路口并没有停下,依旧向前开着,他皱了皱眉,喃喃道:“那不是去报社的方向啊……” 车子向北而行,转弯向东,不多时便到了一户院门。许绍清下来后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佣妇喊:“大少爷,错啦错啦,那户有什么好去的?要不要到我们姑娘家中找点乐子?” 许绍清回头,冷冷地瞧了那佣妇一眼,那佣妇顿时不吭声了,靠在门旁百无聊赖地揪着野草玩儿。 “来来,上灯!” 屋子里顿时灯火通明,骨牌被推得哗啦啦响,黄二坐在那骨牌杌上,翘着二郎腿,嘴边衔着一根烟,正在吞云吐雾。 花燕燕捧着一杯酒递到黄二嘴边,黄二正是看牌的时候,摆了摆手让她拿开,花燕燕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话里带着些醋味,说:“怎么,二爷尝到那千金小姐的滋味,便看不上我了是么,这回竟连我的酒都不肯喝了?” “说的这是什么话。”黄二听见她的话,摇了摇头,脑子里却又浮现出许长宁带着泪的小脸,不由得愣了会儿神。 “二爷,二爷?” 黄二猛地一回神,应了一声。 “二爷不会还在想那千金小姐吧,既然二爷的心都不在我这儿,那我还在这儿作什么,我这就走,以后也不再来了。” 黄二闻声,猛地拉住她,摸了摸她嫩滑的小脸蛋,笑着从她手中接过那杯酒,“哪有的事,那千金小姐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僵的不行,哪有我们燕燕懂事。” 花燕燕一听这话高兴了,坐在他腿上,又敬了他一杯,“我们二爷就是会说话,怪不得黄老板那么赏识你…” 听到“黄老板”这三个字的一瞬,黄二的脸色沉了下来,松开了搂着她腰的手,说:“燕燕,你又忘了忌讳。” 花燕燕话才出口便后悔了,此刻见黄二脸色不好,她忙“呸”了几声,又轻拍了下自己的嘴,说:“怪我一看着二爷便只顾着欢喜,竟连这点忌讳也忘了,燕燕不敢了,二爷饶我这一回吧。” 黄二“哼”了一声,一只手探进她衣服里,道:“你这坏东西,瞧我不收拾你。” 花燕燕笑了起来,顺势将胸脯往他手上送了送,顺势攀住了他的肩。 黄二兴致上来,一下抱着她朝里屋的床上走去。 大世界关了门之后,花燕燕实在没了活路,索性改作了住家野鸡,黄二倒是捧她的场,出来后频频点她。她巴不得抓住这个小金库,使劲了法子缠住他,叫他离不开自己。但这黄二有钱归有钱,但他在床上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掐人。 花燕燕其实心里有点犯怵,但总归他出手大方,能忍的她也认了。 窗前的小矮凳被踹地滚了两圈,黄二脱了衣服,随手丢在地上,紧接着便掐着花燕燕的手腕开始办事儿了。 办着办着,他那手便移到了她的脖子,花燕燕笑着摸着他的手,娇声喊了声:“二爷…” 黄二的喘息声大了起来,凑近了亲她的脸,问她:“疼吗?” 花燕燕娇声说:“疼…” 黄二笑了一声,仔细瞧她的脸,说:“我看你不怎么疼,都没掉眼泪呢。” 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花燕燕笑得越来越勉强,“二…二爷,轻点……” 那手掐的她快要窒息,身下其实是有些痛的,她本来还能装出个笑脸,眼下却实在挂不出笑了。 “呼…呃…二爷……” 她抓着黄二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试图将那只手扒开,但她的力气太小了,眼看着黄二越来越兴奋,那只手像黏在她脖子上了一样,怎么也弄不开。 黄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花燕燕一阵恍惚,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外头似乎有人在叫嚷,她听不清,恍惚之际,一阵十分轻微的脚步声传到她耳朵里,她一侧头,撞见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她想要尖叫,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