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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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密林中,苏玉徽再次被人瓮中捉鳖,还没出王宫,就直接被鸩羽堵在了林子里,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而一旁的撰赦脸色也不好看,方才他为苏玉徽挡了温桑若丧心病狂的那一刀,脸色雪白的,嘴唇发青。 按照如今撰赦的修为,一般的毒素根本就伤不了他,可见温桑若在刀上喂的是何等剧毒。这个疯女人,一心想要杀了苏玉徽! 苏玉徽有些担心的看向撰赦,不管此人心思如何难测,方才是他救了她,苏玉徽有些担心他撑不住。 却见此时不知是因为毒性的发作还是因为见到了萧迟,他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他的额角掉落。 “没错。”温桑若嘴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道。她虽不是极漂亮的长相,但是曾经眉宇之间极具英气,张扬耀眼。但是此时,她整个脸色灰沉沉的,眉宇之间也失去了曾经的色彩,看起来尤为的诡异。 当时在汴梁的时候,她本身就中了毒,离宫中赵肃的那一掌震碎了她的心脉,也不知道萧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她活了过来。 “属下奉大祭司之命盯着您,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为这个贱人,叛变了大祭司。”温桑若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看着苏玉徽,怨恨道:“这个贱人除了那张脸之外有什么好的,你们这些男人在美色当头,一个个都被冲晕了头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也要。” 那样子,就差指着苏玉徽的鼻子骂狐狸精了。 苏玉徽眼角抽了抽,不高兴的说道:“谁水性杨花的,我可是很从一而终的好吗。” 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有些心思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撰赦眉心跳了跳,脸色更白了。 一旁的鸩羽,本就妖冶阴郁的容貌,此时在夜色下越发的莫测,冷笑了一声,对萧迟道:“这是你们冥教的好弟子啊。” 萧迟带着金色的面具,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眼神却十分冰冷,金色的权杖带着怒意,狠狠的击打在撰赦的后背上。 撰赦本就中毒,哪里受得住萧迟这样重重的一击,打击直接跪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废物!”萧迟带着怒意的声音道,“竟然还敢向着月宫,杀父之仇,夺母之恨,难道你都已经忘记了!” 闻言,苏玉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一双眼,目光落在萧迟身上又落在撰赦身上,脑海中一片迷糊。 不过短短一晚上,但是所发生的变故,纵然机敏如苏玉徽,一时间都还没有理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放五毒进月宫,救她的人会是月宫的人,却没想到等她成功逃脱了玉雪宫,等在林子里的竟然是亲手将她抓进玉雪宫的撰赦! 就在苏玉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遭遇温桑若的突然袭击,撰赦却救了她。还没跑出几步,正好被鸩羽萧迟等人抓个正着。 直到撰赦被萧迟押走,苏玉徽依旧久久没有回神,神情惊疑不定的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呵,你竟然还有心思关心那个小子的死活。”一个暗哑的声音从苏玉徽的耳边响起,拉回了苏玉徽的神智。 却见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鸩羽身边的巫医! 看见是他,苏玉徽气的直磨牙。 虽然她一时间还没弄清楚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 “是不是你今日做了什么手脚,所以我的内力才会突然消失了!” “早就同你说过,安分的在玉雪宫待着保你平安,可你偏偏不听话。”说到此处的时候,他“桀桀”怪笑,道:“如此一来,你不仅是惹怒了王上,就连撰赦那小子的性命我看都难保住了。” 苏玉徽拧着眉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想到撰赦为她挡住的那一刀,又隐隐有些不安与担忧。但是在他们面前,苏玉徽当然不会表现出来的,她冷笑道:“他早就背叛了月宫,是冥教的人,是死是活与我什么关系。” “啧啧,真是薄情啊。”巫医夸张的一叹,那粗嘎的声音,在夜色下听的十分刺耳。 苏玉徽见四周都是他们的人,不远处还有一个鸩羽,脸色阴郁盯着她——今天大量的毒物袭击玉雪宫,不只是宫内暗卫伤亡不小,那一座脆弱的水晶宫,在毒虫的袭击之下也很多东西也遭到了破坏,难怪鸩羽的脸色这么难看。 鸩羽将这笔账,自然是记到了苏玉徽身上。 鸩羽冷笑了一声,吩咐暗卫将苏玉徽重新押了下去。此时苏玉徽知道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认命一般的由着他们将自己押送了下去…… 一旁的巫医始终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浑浊的眼神,带着一丝嘲弄之意。 鸩羽对于这位前任巫医的大弟子,态度出乎意料的尊敬、或者说他是在忌惮着什么。 在他短短的三年之内,他之所以那么快没有血魄的力量,从星血月魂的第六层突破到第九层,他的存在可谓是功不可没。 可是他和他的师傅一样,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是什么,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并非是月氏人,可是对于月氏的了解、对于月氏血脉的运用,远远超过他们。 这些年来,他的行踪飘忽不定,偶尔会出现在月氏国。鸩羽尝试过派遣暗卫跟踪他,但是无一例外都被他发现了痕迹,让鸩羽不敢轻举妄动。 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就连萧迟都没有看穿他的真面目…… 虽然鸩羽对于他一方面存在着利用的心思,一方面却又在防备着他,但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问道:“您看,这几天她该如何处置?” “她的内力已经被封锁住,先关在玉雪宫吧。”他暗哑诡谲的声音道,听不出年岁如何。 当年萧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苍老,他曾经见过那斗篷下的一张脸,如同枯树皮一样的皮肤,伤痕累累,根本就看不清楚容貌。 六十年过去了,他依旧是这样苍老衰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