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汤圆嘴巴一扁,道:“坏阿姨真小气!那要不然我以后不叫你‘坏阿姨’了,你把钱给我转过来呗!” 他主动提出条件,让程佳溪总算是有了一点优越感,笑着道:“好啊,那可是你说的啊!” “嗯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家伙挺着小胸脯,有模有样地说道。 程佳溪点点头,道:“好,那我姑且信你一回,我这就让人把卡号记下来,回去就给你转!” “坏……程阿姨,择日不如撞日,要不然就今天了,别回头你忘了!”说罢,又小心地翻着大眼睛道:“你该不会是没有钱,骗我的吧?” 程佳溪最讨厌别人质疑他,小汤圆也像是捏准了她这一点,故意说道。 “谁说阿姨没钱,你说吧,要多少?” 见她豪言既出,小汤圆一歪小脑袋,道:“那就要看程阿姨爱于叔叔有多深了呗!” 他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狡黠。明知道这小子是要坑自己,但是程佳溪却沉默了,钱不钱的她倒是不那么在乎,关键是,于百破特别喜欢这小子,要是能把他搞定,说不定在于百破那边,这小家伙还能派上点用场。 而这小家伙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价值,一脸得意的笑着看她。 程佳溪咬了咬牙,点头道:“好!” 说着,掏出手机,对着他的那张附卡扫了一下,纤指挥动,在那个框框里输入了一排数字,伸到他面前,道:“可以吗?” 小汤圆眼睛一亮,道:“程阿姨给力啊!我祝你和于叔叔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这么一说,故意拿小手坏兮兮地戳了程佳溪一下,后者一激动又多摁了个零,等程佳溪回过神时,指纹已经落上去了…… 下了高架桥,岳琉璃驾着自己新买的那辆小菠萝,刚在一家慕斯蛋糕店旁边停下,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她打开一看,直接一个趔趄从车里跌了出来。 她唯一的那张银行卡账户里,忽然多出了一千万,而且转账方写的是程佳溪的名字。 岳琉璃感觉脑袋一阵嗡嗡炸响之后,自语道:“这程佳溪又想干什么?难不成想用钱收买我?” 自认这种可能性不大,她靠在车门上想了想又道:“难道她绑架了汤圆?嘶,也不对呀,绑架汤圆不是应该跟我要钱的吗?”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大概是还能没从中走出来吧,这非正常人的思维,她就更不能理解了。 既然想不通,便也就没有多想,莫名其妙给她打了这么多钱,回头总会找来的。 想着,索性一转身进了那家蛋糕店。 虽然没有人过生日,但她和汤圆都爱吃这家的蛋糕,每次出门只要她记得,总会带一个回去跟大家一起吃。 可就在付了钱,等蛋糕的时候,她无意间转身,就看到一个落地的窗户外,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白色运动服的人一闪而过,身形熟悉得让她忍不住激动。 顾不得拿蛋糕就拔腿追了出去。 然而,等她出了蛋糕店,追到街上时,那道身影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踪迹。 “难道是我眼花了吗?”她自喃道。 折回身,她狐疑地拿上蛋糕,确认没有再看到那个身影之后,岳琉璃才悻悻地去开车门。 刚坐进车里,电话就像是催命一般响了起来。她有些发愣地低头看着被她扔在副驾驶的手机,上面显示是于百破打来的,不知为何,看着这电话,她头一次感觉心里慌慌的。 “喂!”怔愣半晌,总算是等在铃声快要结束之前,接通了。 那头传来于百破隐忍的声音,道:“琉璃,不论你现在在哪儿,安静地听我说完,千万别着急知道吗?” “……”一听这话,岳琉璃顿时心都揪起来了,她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道:“说!” “汤圆、不见了!” “啪!”手机掉落在地上,她登时发了疯一样地开车往别墅奔去。 就在上一刻,小家伙在给程佳溪要了钱之后,他撇开两人兴冲冲地往院儿里跑去。 于百破只当他是要回房间,给刘妈张姨开门,听话地要去洗澡,便就没有多问,大踏步跨过程佳溪往前厅走去。 程佳溪刚刚被坑了那么多钱,心里肯定不舒服,为免一会儿岳琉璃回来,两个人再掐起来,还是赶紧将她哄走的好。 可谁知道就在他们两个前脚刚到前厅没多会儿,门外张姨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跟他说,汤圆小少爷不见了! 起初,于百破也没有太在意,毕竟这小家伙滑溜得很,此番得了钱,说不定猫哪个犄角旮旯偷着乐去了,再不然就是想着把那张卡藏到哪儿,等着他娘回来送惊喜呢。 便吩咐:“四处找找,只要人没出去院子,就没事!” 管家过来说,并没有发现小少爷出门,所以也就是说人还在院子里。 可就在大家准备出去找时,春巧进来了,手里正拿着小汤圆刚刚的那张附卡,看着厅里一众人,她道:“于大哥,汤圆儿呢?” 于百破看到她手里的卡,先是一怔,而后忙问道:“你这卡是哪里拿的?” 春巧茫然地低头看了看,道:“我刚才就来了,看到你们在说话就直接去了后院。本是想找汤圆儿的,可是在院儿里没看见他,就瞧见草地上一个刚被挖开的坑旁边,放着一张卡,我瞧着眼熟,就捡了起来!” “对了,这是岳姐姐的卡吧?” 她说完,于百破神色登时严肃起来,二话不说,大步就朝花园走去。 众人不解,提脚就追,尤其是程佳溪,跑得比春巧还快。 而春巧所说的那个坑,就是刚才小汤圆撅着腚在那儿挖的那个。只不过此时,除了被太阳晒得有些发干的泥土之外,却不见有那个小家伙的身影。 于百破沉着脸走上前,蹲下身在那草坑旁边细细端倪了一阵,又捻起一抹细土放在鼻下闻了闻,心头一冷,暗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