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想要她成长
夜很深了,唯独只有窗外的秋风在呼呼吹拂着。 纪凌然看着手机,眼眸微微跳动着,水光潋滟,但是面色却不太好看,“从早上到现在,冷言泽都没有打电话过来了。 心口莫名地很不舒服。 纪凌然又看了看手机,还是平静的。 而一遍的冷言泽同样如此,凝视着同一个月亮,嘴角勾着笑,他斜睨、残忍,又冷酷,而他同样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 纪家出事,他确实是在推波助澜,甚至就连出差都是刻意安排的。 纪凌然不愿意面对这些问题,那他就带着她一步步地面对。 问题到底是需要解决的。 而他也在等,等纪凌然是不是会要求他救纪家,如果是她的要求他愿意帮助,只是……只是或许有希望。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 直到凌晨一点的时钟响了起来,冷言泽站在落地窗面前,指尖有星火明明灭灭,烟雾从嘴中吐出袅袅而升。看不清那张脸,但那烟雾后正夹着烟的手。一定是白净,修长。 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起。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电话铃声响起了。 冷言泽蹙眉,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但面色却不太好,他快速地接通了电话。 而那边正想要挂断电话的纪凌然,没想到冷言泽会这么快就接通了电话,就像是在等着她的电话一样。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半响,纪凌然才开口,那被她几乎是咬破出血的嘴唇上沾染着血色,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妖艳。 “你……你在等我?” 耳边有电流嘶嘶的声音,冷言泽的嘴角却紧紧抿着,伸手扯了扯领带,暗色系的西装掩盖不住他荷尔蒙炸裂的身躯,浑身都透着浓厚的侵略性。 他就像是一个伺机撕裂猎物的野兽一样,狭长的眼眸危险地眯着,声音却平静冷漠,“是,我在等你。” 又一次,没有说话。 冷言泽手指的香烟已经被他熄灭了,那双眼眸里笼罩着深不见底的情绪,隐隐约约地还能看见有着几分失望。 没错,就是失望。 但这个女人是他自己选择的,不过就是傻乎乎的而已,这一次不行,还有下一次的。 “你想要我帮忙?” 纪家的事几乎是在一天之内就传开了,不仅仅是因为纪启明因为涉嫌刑事犯罪,更是因为谁都明白纪家原本和冷家是有关系的。 可是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纪家的两个女儿都和纪家脱离了关系。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看着冷家会不会出手。 听到冷言泽的话,纪凌然上挑的眼眸里微微流动着水光,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从小都没有得到什么亲情,那种渴望了太久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在他身上出现过,生母早早的死了。 所谓的父亲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可是却从来没有好好对过她。 纪凌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眼泪顺着面颊滑落着,声音都有些嘶哑,“不,我只是想要问问你为什么还不睡?” “什么时候回来?” 最后那句话,她停留了一会才开口的,尾音都变得异常的温柔。 冷言泽眉骨微微一挑,面色里面闪过一丝惊愕,但是更多的却是喜悦,还有骄傲,果真是他看上的女人。 不错。 冷言泽几乎是没有什么由犹豫,拉扯着自己的领带,似乎是因为她的话还有态度有些激动,机理分明的胸膛在一起一伏着,彷佛是湖底的熔浆,快要喷涌而出。 深不见底的眼眸越来越暗沉,他直直地朝着酒店外面走去。 门口秦风一直在等候着,等到声音后,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跟着大步走着,低声恭敬着。 “顶楼的直升飞机已经到了。” 冷言泽冷酷的脸轮廓分明,五官却带着古典的柔和,狭长的眼眸低垂着,更显得长睫似羽,声音低沉暗哑,“我想你了。” 那声音就像是带着电话里偶尔出现的电流一样,直直地冲击着纪凌然的心。 这一刻,似乎是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心跳声都在疯狂。 这一切都是因为冷言泽的原因。 纪凌然纤长的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宛如蝶翅一样,耳朵红了又红,嗔怒着,却更像是一种撒娇,“我才不想你呢,你都不带着我一起去出差。” 她或许都不会发现,自己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样黏糊糊的,就像是小女人一样,将所有的情绪都为冷言泽绽放着。 她嘴唇轻轻地抿着了一挑细微的弧线,柔和的轮廓里散发着柔和温暖的光芒,月光似乎都被她比下去了。 冷言泽低垂着头,大手轻轻地捂住了手机,快速地坐上了直升飞机,嘴角勾着笑意,“是吗?不想我怎么又想着我带你一起,是不是想要天天看着我。” 深夜漆黑,月亮似乎在这一刻都害羞地遮掩了起来。 纪凌然只能听见那边传来了一些轰隆的声音,可是又听不清楚,想要细细琢磨的时候,却因为他的话呼吸一滞,一颗心无法抑制地跳动着,越来越快,面颊也烧得滚烫炙热的。 “我没有。” 声音里都带着羞涩。 冷言泽看着窗外,夜色里大城市里的霓虹灯在疯狂地跳动着,可是这样的美景都不如纪凌然的一句话,心口熨贴的温暖明明相隔千里,可是却那般炙热温暖。 他到底是从这个叫做纪凌然的深渊里爬不起来的。 但是他却是心甘情愿的。 “好好睡觉,我很快就回来了。” 纪凌然嘴角轻扬着,满心都是溢出来了一种欢喜,她点头着,恍然又察觉这是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 “我知道了。” 但是却紧紧地捏着手机没有挂断,纪凌然平静了一下呼吸,才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平静和沉重。 “言泽,我不想要你帮纪家的,那些都是他们自作自受的,我知道你……只要我说,你就会帮助纪家的,可是纪家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或许可以说,从来都没有关系。” 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就像是窗外的夜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