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去军营
李广振看到徐央在那儿低头沉思什么,猛然想到自己在说到“降纹针”之时,对方的眼神泛了一丝贪婪的绿光,顿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来,连忙说道:“好汉,我们可说好了,我只是带领你们进入军营,并协助你们将村民救出,至于能否救出村民,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啊!另外,我可说清楚了,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我可不会帮你们偷东西啊!” 徐央看到对方摆手之间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就知道对方一定担心自己让对方去偷降纹针,冷笑道:“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为我偷东西的。” 李广振听到对方不会让自己去军营偷东西,顿时松口气,问道:“你们只有区区的五人,要如何的救出上百号的村民啊?”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主意。我问你,你们军营当中是否有空着的军服?”徐央问道。 李广振听到对方打听空着的军服,顿时就猜测出对方是想让村民换上军服,然后趁机的溜走。李广振看到对方已经想好了计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可不敢保证村民能否成功的逃离军营,而军服倒是有不少,只是这些军服通常由后勤来派发,并且是按照一定的季节来派发的,是不会乱发的。除非。。。。。。” “除非什么?”徐央问道。 李广振伸长脖子朝着马子晨怀中抱着的小木箱看了看,狠狠的咽下口水,舔着嘴唇说道:“我虽然在军营当中只是一个小把总,手下也不过区区的数十人,但是我不敢奢望结交上面的达官贵族,但却跟这些后勤等人是好友。只要给对方一定的好处,对方一定会给我们几套的军服,并且守口如瓶。” 徐央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又看到对方不断的朝着马子晨怀中的小木箱张望,心中冷笑,纳罕:“军队里的状况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连后勤都可以收买,还有什么事情办不了的啊!”问道:“用一百两的银子是否可以换一百多套的军服啊?” “能,能。”李广振说道。李广振听到对方要用一百两的银子来换军服,心里乐开了花,暗算自己可以从中获得多少的好处。 徐央看到对方面静如水,恐怕心里已经澎湃成什么样子了吧!徐央也不点破,问道:“安宁村的村名总共被你们抓走了多少人,是否都平安无事啊?” “我们从安宁村中抓走了一百二十人,除了吃不饱之外,现在倒平安无事。”李广振说道。 马子晨、大虎小虎三人听到自己的亲人现在都平安无事,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重重的松口气。徐央想到村民只有一百二十人,正要从怀中拿出一百银票给对方之时,转念一想,又将马子晨抱着的小木箱拿过来,从里面数出一百两的银子,然后给了李广振,然后又将小木箱给了马子晨。 徐央在得到这箱银子的时候,从未数过里面放了多少的银子,现在一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二百多两的银子,这需要害死多少的孤儿幼女才能够赚到这么多的钱? 李广振可是不管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管将银子揣进了怀中,脸上笑开了花,暗想:“我一年的军饷不过区区的二十两的银子,若是只给那个后勤恭送五十两,我岂不是还要落得五十两。这五十两的银子,可相当我在军营服役两年的了。今天真是走运,不仅捡回一条命,并且还得了五十两的银子。” 徐央自然知道这一百两的银子给了李广振,对方一定会贪污一些的,但是若不给对方一点好处,对方岂会尽心为自己效劳?徐央背负双手,看着太阳渐渐的日落山头,说道:“李把总,从我们这儿出发,等到达军营需要多长的时间啊?” “从我们这儿出发,若是走大路,则是需要三炷香的时辰;若是我们走偏僻的小道,那可就难说了。”李广振说道。 徐央算算时辰,想到自己若是沿着大道去军营,恐怕半路会遇见巡逻的士兵盘问,恐有不便;若是沿着小路行走,虽然路上会耽误一些时间,但却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翻。徐央看着日落已经在山尖上,说道:“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沿着小路走。小虎,你去将死去的士兵衣服扒下。大虎,你将死去的士兵找个隐蔽的地方给掩埋好。” 大虎小虎二人点了点头,然后相继走了出去。徐央看着两人都出去了,朝李广振说道:“你再将军营里面的情况讲一讲吧!” 李广振看到大虎小虎两人出去扒死去的官兵军服,掩埋尸首了,也猜测出三人是想换成士兵的模样混进军营当中。李广振一边朝徐央讲解军营的情况,一边朝着对方打量。李广振嘴中在滔滔不绝的讲解同时,心里却暗暗的想道:“这个家伙年龄不过只有二十出头罢了,没有想到身手却这般的了得,出手却是如此的狠毒。” 小虎率先将军服送来,然后出去帮大虎掩埋官兵的尸首了。等两人相继回来之后,就看到徐央、马子晨、李广振两人蹲在篝火旁,手中拿着野味吃着,而那个小孩儿则是拿着烧饼啃着。 徐央看到大虎小虎两人进来了,朝着俩人指了指野味,让其快点吃,吃完了好赶路。徐央在吃野味之时,将如何针灸的方法告诉了马子晨,不成想马子晨以前也看过一些医书,一指点就全明白了。 等众人吃饱喝足之后,徐央、大虎、小虎三人换上了军服,小虎拿起绿营兵的军旗,徐央和大虎各端着火铳,李广振则是拿着一柄刀,相继跟马子晨告别离开。在大虎小虎的带领之下,徐央和李广振两人跟在其后,朝着山间走去。马子晨目送四人离去,擦了擦眼泪,寻思若是徐央三人有了什么不策,只怕绿营兵就会来村里搜索自己。若是自己被官兵逮住,只怕就会辜负了徐央一番所托,故而带着必需品,拉着那个小女孩儿藏之山林中去了。不在话下。 徐央四人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披荆斩棘,一路穿过一个个山头,朝着南边走去。李广振看到三人在自己的身前身后走着,耳边时不时的传来“嗡,嗡”的响声,一边朝着脸上打蚊子,一边暗想:“放着大路不走,偏偏挑选这个难走的崎岖小路走,害的我要被蚊子当成佳肴来吃了。” 徐央看着前方行走的李广振嘟嘟囔囔的,时不时的朝着自己的左右脸打耳光,就知道对方一定恨死了这些蚊子;而自己岂会好受,时不时的要被蚊子咬上一口,耳边尽是“嗡嗡”的声音。徐央再朝着前方看去,只见大虎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柴刀披荆斩棘开路;后面跟着小虎,也拿着柴刀开路。 徐央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走了差不多有三炷香的时辰了,若是按照走大路的时间算,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军营当中。徐央等人朝着军营走之时,也商量着若是遇见了巡逻的官兵该如何的回答,若是遇见了顶头上司该如何的行礼,将种种会突然出现的事情都商量好,才不会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况。就在众人未雨绸缪商量事情的时候,徐央问道:“大虎,距离军营还要走多长的时间啊?” 李广振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朝着四周辨认着,发现这带地形是如此的陌生,暗想会不会走错了?就在李广振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大虎回头说道:“按照时间来算,我们也应该快要到了啊!”说之时,也疑惑都走了四柱香的时辰了,为何还没有到达军营? 徐央听大虎的意思可以判断而出,自己所走的这条大路没有走错,只是距离目的地还差一点时间罢了。徐央边走边寻思,为什么走到现在就不曾见到一个巡逻的士兵?难道这些士兵都开小差了不成? 就在众人继续朝着前方走之时,渐渐的就看到前方一片的光亮,并且光亮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耀眼。四人看到光亮就出现在眼前,喜上心头,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跑去。就在四人朝着前方跑之时,忽然看到一个树桩后面闪出两个士兵,并且都端着一个火铳对准自己,喊道:“什么人?快快报上姓名来历,否则我们就开火了。” “两位兄弟息怒,在下是李广振啊!”李广振连忙说道。 徐央三人看到有巡逻的士兵拦路,连忙底下了头,生怕被看出有什么破绽。徐央看到这伙人手中有火铳,寻思最好不要多盘问,否则就送你们归西。但是徐央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自己下手快,还是两人放枪的速度快;若是两人放了火铳,一定会惊醒军营的官兵,那可就大事不好了,故而小心的戒备两人,若是不好,唯有快速的先下手为强了。 两位巡逻的士兵听到对方是李广振,眯着眼睛一看,确认无疑,顿时放松了警惕,放下了火铳,朝着剩余的三人打量一阵,来至李广振的身边,问道:“李把总,你们放着大路不走,为何要挑选难走的山间小路走啊?” “最近大路不太平,时常出没圣莲教的余孽。而我们看到天色晚了,若是选大路走,恐遇见了这伙亡命之徒,故而才退而求其次,选择走小路的了。”李广振答道。 两个士兵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问道:“真不知道你们出去都办什么差事了,怎么如此晚才返回到军营?难道你们是出去逍遥快活了不成?”说毕,贼眉鼠眼的朝着四人一阵的打量,看能否寻出一丝蛛丝马迹出来。 “兄弟见笑了,我们乃是奉命出去办差,那有胆子出去消遣啊!不跟你俩说了,我们还要回军营复命。”李广振说之时,朝着徐央三人使个眼色离开。 两个士兵看到对方要回去复命,喊道:“路上慢点走,山路不好走啊!”说毕,又结伴去其他的地方开始巡逻了。 徐央看到两个士兵只是随便的问了问,并没有刨根问底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来,才重重的松口气。徐央看着军营渐渐的出现在眼前,朝着身边的李广振说道:“你表现的不错,继续按照我们事先说好的说辞,来应付询问的官兵。” 李广振则是干笑了两声,本来是五个人要来军营,现在倒成为了三个人,真是不明白这三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难道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成? 徐央边走边发现身边的林木越来越少,当四人下了个坡,一边走一边朝着前方空地军营打量。只见前方的军营是在一个空地上,占地约有百亩,军营呈四方形,有四个进出口,军营当中有大大小小的篝火,照的军营一片通明,好似一个通红的镜子铺在地上一般。 徐央三人跟在李广振的身后朝着军营走去,也知道此时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李广振此时朝着军营大喊大叫,只怕自己立马就会被士兵团团的围住,插翅难逃了。徐央三人这个时候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够既来之则安之了。徐央只能够保佑李广振不要出卖自己,否则自己在没有死之前,一定会先将对方打死,做为自己的垫背不可。至于能否从数百士兵的队伍中逃走,这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李广振或许也看出三人的担忧,说道:“三位好汉,你们放心,我既然答应你们进入军营,协助你们救出村民,一定不会失信于人的。只是,到时候能否救出村民,我可不敢保证啊!”说毕,装作有恃无恐的样子朝着军门走去。 徐央三人抬头朝着前方看去,只见军营的外围是用树桩作为城墙,外面有数道障拦,前方一个大门半敞开着,而大门上方、墙体的横道上则是分布着弓箭手和火铳手,而军营的左右各有数列的巡逻士兵在来回的巡逻。军营好似一个铁桶一般被士兵把守着,固若金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