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四百八十四章只是热身
“放心,小子,棺爷这一百两银子不会白收你的,棺爷做的可就是消灾减业避除大难的大生计,保你安安稳稳出了这凌霄宫,来来……” 胡老七大头上一张大脸笑得可怖,将那三段秸秆放在了江长安手心,笑得:“小子,棺爷接下来说的话你且记住了,凌霄宫为了对付你可是准备了三重关卡,但是你也不用怕,当着整个夏周国以及你现在的身份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你,所以三重关卡的人实力总不会高的变态。” 江长安疑道:“难道他们就没有年轻实力又强劲的弟子吗?” 胡老七嗤笑骂道:“你小子以为人人都是你这样的妖孽啊?凌霄宫固然强者众多,但是达到道果境以上的最年轻的也都过了三十岁,他们还算要些脸面,不让这些人欺负新人。” 胡老七说着又迅速改口道:“不对,你小子就是个人精怎么也不算个新人,嗯,不算!” 江长安笑道:“胡七爷,你究竟有何指教,倘若没有就让小子过去吧?” “嘿,你小子怎么听着这么不耐烦啊?棺爷这是教你怎么保命呢……” 他唠唠叨叨了半天,终于切入正题:“你且记住,第一关三十六人天罡绝杀阵,你赢得第一场比试之后在演武场东北角当下一根秸秆,第二关是凌霄宫七星剑阵,过了第二关你就在西侧再放下一根,第三关便是门中高足与你对决,极其凶险,胜负难料,切记无论胜负一定要保住小命,在你离开之前一定要在南方放下这最后一根秸秆。” 江长安听得云里雾里:“这三根草就真的这么厉害?” “坦白说,这三根草不怎么厉害,只是当做就着几个土坡上了三根香,毕竟你生前也是体面人。” 江长安:“……” 道别胡老七,江长安没有再停留继续向着山道上行去。 六年之苦,一朝朝圣。 观景台上人声鼎沸,正在热热闹闹讨论的所有人看到江长安的身影“哗啦”全部站了起来,口中没有一点声音。 所有目光聚焦在这个缓缓行来的年轻人身上,呼吸不知不觉间竟与这个白衣年轻人的步伐节奏融合,一抬一放便是一呼一吸,这是一种相当奇妙的体验,像是将自己代入其中,像是自己就是走在演武场上的人,为了尊严而战! “江长安,你当真是出乎老夫的预料,真的来了……”长孙赫站在高台上冷笑道,高台上另有九人,其中也看到了慕华清,想来就是凌霄宫十门各自的门主,但不见凌霄宫的那位神秘宫主的身影。 “长孙门主,我也没有想到你身上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快,毕竟你的法器可是遭受到了重创,还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长孙赫不气反笑:“牙尖嘴利的狂妄小儿,这次在我朝圣山你倘若还能够活着出去再嘴硬不迟,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身旁一个浓妆艳抹、身着华贵的贵妇抱着手臂咯咯笑道:“这就是那个江长安?我倒是以为他长了什么三头六臂呢,竟然打败了长孙师兄还将慕师弟打得重伤,啧啧啧……” 另一个长相粗犷声音更粗犷的魁梧壮汉道:“彪爷倒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他有什么本事,大不了这第三关卡彪爷我亲自上!慕师弟,你知道这小子的招数不如先和我们说说?哈哈哈……” 慕华清眼角抽搐,将所有愤恨全然忍下,开口强颜欢笑笑道:“江长安,你的发展和你的实力的确是超乎了本尊的预料,本座相信你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废物公子,这一切的确是出乎了本座的预料,包括你有胆量能够今日来朝圣山也是出乎了本座的预料。” 江长安没有回答,像是压根就没有听到他讲话,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演武场上站着的七人,以及坐着的三十六人。 三十六人每个都是不低于万象境后期的实力,望着来人眼眸中带着不屑,环做一个半圆,只等着江长安站在圈内,一举绞杀。 倘若放在先前,泉眼境的江长安兴许还心存忌惮,但如今晋升道果境在他眼中几人不过是摆设而已,而坐在地上的站着的七人截然不同,站作一个勺状七星北斗,这七人俨然踏入了泉眼境初期,个个气定神闲。 慕华清迟迟未等到江长安回话,呵斥道:“江长安!” 江长安冷道:“手下败将闭嘴!” “你……”慕华清肺都要被气炸了,脸色变成了难看的紫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江长安狠狠将自己颜面抛在了地上,这让慕华清有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此刻他眼中充斥着的,就像是多年前自己在江州和对方说出“公子只是蝼蚁”这句话时的蔑视,如今他就要将这一切都还回来,就在今日金时,当着上万人。 慕华清颓坐在椅子上,上万人的激情就因为这几个字一下掀起了高潮,讥笑叫好声相继入耳。 不仅仅如此,就连身旁的几位同门师兄弟,各门的门主眼中无不是背地里讥讽,在夏周国第一国教——门规森严、师门和睦的凌霄宫里这些早就司空见惯。 长孙赫道:“既然江公子已然准备妥当,老夫当即宣布,朝圣之约开始——” 长孙赫一声令下,三十六名弟子剑刃同时出鞘,剑气四面八方激荡而来,退无可退,一出手就是封路杀招毫不留活路,剑阵不可谓不毒。 “喝!” 江长安眉心一道金光电芒一般激射而出,金光长大有丈高,远处的看官才看清这是一口鎏光乌金大钟,江长安身影一跃足点钟头,顿时偌大的太乙神皇钟千斤坠落—— 轰! 钟声阵阵。 三十六名弟子擎剑挽了个剑花抬手朝天刺去,可是三尺青锋怎敌这泰山压顶? 众弟子面色大变,想要收势已是不及,纵横剑道节节崩坏,身子直退了数十步才停下。 江长安一脸淡然,万象境与道果境天渊之别,云泥之差,这种差距并不是多少人就能弥足的了的。 可深处在观景台上的这些凡夫俗子可是不这么想,他们不会过问也不懂这些境界的差别,只看江长安不过一招就将这许多人遣散,欢呼雀跃,比江长安这个当局者还要兴奋。 三十六位弟子迅疾分为十二组三人队,这每三人就像是极其熟悉这一套剑法,已然磨合到天衣无缝的地步,三人混若一体,这样一来三个万象境集合成一个泉眼境的强者,俨然是十二位泉眼境强者! 石台上的其他几位门主笑道:“长孙师兄创的剑阵果然厉害,三十六位万象境弟子磨合为一体绝非可能,必定会有间隙,若有间隙对手便有可乘之机,但是现今三十六人规整十二组,三十六人虽然难以磨合,但是三个人磨合在一起可是要轻松得多,江长安就算再厉害也是无力面对这样的剑阵!” 慕华清淡淡道:“江长安已然踏入道果境,师兄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 “哼。”长孙赫冷笑道:“老夫创出的剑阵,江长安必然死在剑下!” 江长安太乙神皇钟荡开三人剑网,步伐闪动却又落入下一个准备好的位置,这个剑阵步步为营,稍有不慎就有丧命之祸。 狮虎搏兔亦用全力,自从当年有一次在沧州险些被一个柔弱的女子杀死之后,江长安就不会再犯下这种低估对手的错误。 江长安身子向后撤去,三十六人又归于一处,三剑合一,十二道泉眼境剑光包裹成圆,包饺子似的袭来—— 长孙赫道:“这一招乃是三十六天罡剑阵中的绝杀,江长安必定命丧此剑!” 孰料江长安忽然伸了个懒腰,轻轻吐了口胸中浊气: “热身完毕——” 凌霄宫十门一百单八院,主殿上清殿就伫立在凌霄宫的最高点,也是只有凌霄宫宫主有资格进入,各位门主梦寐以求能够进入的宫殿。 传言其中至宝无数,虽说比不上夏周皇室秘阁,也无力与江府摘星楼相提并论,但可以说是整个凌霄宫弟子心驰神往。 上清殿中此刻坐着两位老人,一张白玉台,相对而坐。 左边的老者眉须皆是雪白,却是鹤发童颜,若无垂到胸前一尺长的胡子,样貌也只在四十多岁而已。 右边的老者面容慈祥略带威严,头发衣饰梳理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黑色锦裘长袍,不怒自威,此时看着对方也是噙着笑意:“凌霄宫宫主莫谷子,别来无恙啊。” “你个老怪怎么回来我凌霄宫?难道是为了屋外的事?”莫谷子笑道,配上一身白衣真的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姿态,手中捧着刚刚沏好的香茗。 黑袍老者淡淡道:“茶不错。” “今年刚生出了的大红袍,自己种的,喝着舒服。”莫谷子笑道,说着又啄食似的吸了一小口,口中发出“嘶溜”的声音,言行举止和他的仙人姿态大相径庭,截然相反,“你这个老狐狸要是想要的话,老朽能够送你些,上好的可不是花银子就能够买到的,嘿嘿。” 黑袍老者问道:“你一直在闭关修行悟道,有多久没有出过这上清殿?” “约莫有二十年光阴了吧,我们两个上一次见面也是在近二十年前呐,朝起颂经,夜落修道,餐风饮露,不进水米俗物,也未有出阁一步。要不是感知到你这个老狐狸来了,老朽说什么也不会出关一步。” “你对凌霄宫的事宜不管不顾,当真是放心的下……”黑袍老者眼眸中精光流转,“你的本事你那十个弟子没有学去,这臭脾气却学了不少。” “呵呵,你此行前来就是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撑腰的?” 黑袍老者忽然一笑,道:“都不是。” “都不是?你此行前来该不会就是给老朽讨要一杯清茶喝这么简单吧?你这个老狐狸当年那出了名的护犊子,不就是害怕你孙子江长安受到什么伤害吗?能让江家家主江释空特地前来一趟京州,你对这宝贝孙子可真是疼爱的很啊?” 莫谷子身旁端茶的弟子手心早已被这股紧张的气氛逼得冒出冷汗,现如今听到江释空两个字震惊的险些将手中捧着的茶壶撇在地上,别的人或许不知,但是这位弟子却是江州人氏,从小到大听过的最多的故事莫过于江府,而江府中最传奇的人物莫过于江释空,白手起家,从一个小小的氏族到如今力可敌国的江家,这在任何人都是一个绝对的传奇。 好奇之下,小弟子抬头望去,此人长得两只眼睛一只鼻,两个耳朵一张嘴,和正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有些威严之气,其他的就和村里种收麦子的老人差不多,整个人的气质也比太师父差了许多,嗯……前提是太师父不开口说话的话。 江释空笑道:“老夫只是出外云游,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了这小子,回江州时恰好路过了凌霄宫并听说了朝圣之期临近的事情,并无要帮我孙儿的意思,老夫刚来时就已经说了,门外事是门外事,你我是单纯的小叙老友情谊。” 江释空这句话说的平淡至极,但是听在莫谷子的耳朵里可是如锋芒刺耳,一张笑脸立马耷拉下来,脸上阴晴不定:“老狐狸你究竟是要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不吃这套!少拿你那一堆假惺惺的话给与老朽说,老朽不听!你要是想要说什么就赶紧老老实实地说,别谈旧情,更别攀关系,公事公办私事私了,有什么就放在台面上来讲!” 小弟子惊讶地望着太师父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这位江老家主不过是只说了一句话而已。 他怎么会知道?十多年前莫谷子在江释空的面前可是没有少吃亏。 莫谷子端着的杯盏不知何时防护性地护在了胸口,眼中又惊又惧,这老家伙要是直接承认就是为了他的宝贝孙子而来的,莫谷子反而不怕,怕就怕在这种捉摸不定,摸不着意图的商场老狐狸。 身为凌霄宫的宫主,他自小到大一心钻研道术,这打斗道术虽不知比江释空高出多少,但是人心险恶的道理那可真的就是天地之别,莫谷子厉声道:“江释空,老实承认你就是为了你孙儿来的!” 江释空这次没有再说话,捧起茶水浅浅品尝,嘴角的笑容掬得更浓。 莫谷子像是看到了黑暗中一抹亮丽曙光,哈哈大笑:“你承认了,你个老狐狸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哈哈,好,你既然承认,老友也就明说了,凌霄宫不是不能放过你那宝贝孙子,但是也不能白白放了。修行之人活在世上,求的是三件事,一为人,二为地,三为财帛。”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莫谷子笑道:“两座山,十车黄金。” “这是你开出的价码?”江释空还是轻轻笑着。 莫谷子得意道:“不满意吗?不满意你我还可以慢慢商量嘛,谁让我们都是朋友呢?对不对?” 江释空道:“太多了,一座山,八车黄金行不行啊?” “你个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这是底线的价格,绝对不能动摇!”莫谷子气道。 “一座山,八车黄金。”江释空笃定道。 莫谷子轻哼道:“两座山,十五车黄金!” “一座山,八车黄金。”江释空依旧淡淡说着,不改。 莫谷子脸色微变,怒目凝视,道:“三座山,二十车黄金!” 江释空食指和拇指轻轻揉搓着杯沿,不再执意自己的价格,像是在盘算这一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 “老狐狸,行不行你给一个痛快话!老朽马上还要修行闭关,每次都是磨磨蹭蹭的。”莫谷子不耐烦道。 江释空笑道:“其实老夫这一次前来不止是第一次来,还带了一位陈年旧友引渡给你认识,相信你见了他一定会重新考虑自己的价格。” “老狐狸,你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老朽警告你,三座山,二十车黄金,任是天王老子来,也不会变!”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个怪异的强调:“棺爷可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只是一个卖棺材的,干的是死人活,吃的是死人饭,没有天王老子这么神气,莫宫主也不必给棺爷什么面子,该怎么做就是怎么做。” 锦衣布衫员外帽,头大如斗八字胡。 胡老七高高地抬起腿跨过了门槛,绿豆眼珠溜着神转眼就看遍了整个房间,皱眉道:“奇哉怪也,这上清殿灵力集中,一个门派集中的地方按理说应是坐南朝北,耳迎紫气东来,侧听蓬霞西去,可是这上清殿却全然违背,棺爷还从没又见到过这种奇怪的格局……” 莫谷子面沉如水,相信江释空带来的人又怎么会是简单的卖棺材的?不可能是善茬儿! 观此人眼神流转不定,眼睛迷成一条黑溜溜的细缝,口中念念有词,手指也不停地捏合,演算着什么,这种神情只会在两种人身上出现。 一种是装修庭院的木匠,他们精打细算个中木料的尺寸,少一寸多一寸都是不行,最好则是做到万无一失的精准。 眼前的人衣饰穿着虽然比不上名门望族,但也显然不是木匠。 第二种人则是依靠风水堪舆的风水先生,当然这个风水先生不单单是指只会看风水,风水先生只是对这种玄学道法的人最浅薄的称呼。 莫谷子捋着胡须:“阁下是风水先生?” “略懂,略懂。”胡老七的目光依旧流转在房间中,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目光不再是建筑,而是案台的摆放位置,物件的数量。 莫谷子眼睛一亮,他听说精通风水的人士不止能够看风水,而却能够做到风水聚合,凭借着物件的摆放,格局的建造,无中生有,造出一座好风水。 莫谷子笑道:“阁下既然是老狐狸请来的朋友想必定然不是凡人,既然阁下略懂风水,那就还望阁下抬眼看一看这上清殿中的造物风水如何?老朽也好开拓开拓眼界。” “莫大宫主这等人物也肯虚心求教,当真是难得,难得……”胡老七收回巡视的眼神,摆出一副高深的模样道:“奇了,这殿中的摆放和这建筑一样,无不是倒行逆施,本末倒置,棺爷还从未见到过。要是不改格局,三天之内,凌霄宫上清殿之中的至宝恐怕就要被人洗劫一空了……” “呵呵,真是胡说八道。”莫谷子脸上出现一丝不屑,道:“先不说殿中有老朽设下的结界屏障,只要修行不及老朽者都不可能破开,更别说上清殿原是凌霄宫一位开山祖师所建,看来那位开山祖师有独到的见解,阁下,看起来你对风水的研究也不过如此。江老狐狸,亏得老朽还以为你介绍的是某个高人,没想到就是一个神棍而已。” 江释空轻轻一笑,望了眼不以为意的胡老七,又看着满脸不屑的莫谷子,道:“要是让天命宗那群人听到自己崇敬的不惑禅师被人称作神棍,恐怕就要画符咒死你凌霄宫不可。” “老狐狸你说什么?这位尊驾是不惑禅师!”莫谷子脸色变得发绿,心中暗暗将江释空骂了上千遍,自己小心翼翼还是落在了对方的坑里。 莫谷子神色恭敬许多,道:“阁下是不惑禅师?” 胡老七笑着随意地摆了摆手,道:“什么不惑禅师,现在就是一卖棺材的,几个朋友抬爱都叫上一声胡七爷。” 莫谷子神情巨变,胡老七如此便是承认了身份,不惑禅师不是数十年没有出天命宗吗?怎么何时做了一个棺材铺子的老板? 一旁端茶的弟子瑟瑟发抖,感觉全身上下都有些麻痹了,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打得热火朝天,上清殿中却冷如冰窖,心中寒冷,并非源自恐惧,而是震撼!彻彻底底的震撼! 凌霄宫宫主、江府老家主、不惑禅师这只会在传言中出现的人物此刻就聚在一堂,就在自己的面前。这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让他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震惊归震惊,只是这三人的举止做派和自己想象中的差的也太……太多了点儿…… 莫谷子从短暂的震撼中醒过神,沉声道:“阁下是被江老狐狸请来做说客的?” 胡老七连忙否认:“唉,你可别想多了,棺爷肯来才不是看在这个老东西的面子。” 莫谷子暗暗松了口气,本来以为是江释空带来的胡老七,两人都是为了江长安而来,那么事情就难以收场,但是眼下胡老七直接否认,边就和江释空,没有关系。江释空嘴皮子再厉害说到底还是要看一看谁的拳头硬,只要这个深不可测的不惑禅师不插手,那就容易对付得多。 谁料这口气还未吐出又倒抽了回去,只因胡老七随口一句道:“棺爷乃是为了江长安那小子来的。” “噗!”莫谷子刚喝下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为了江长安一个小辈而来,两人究竟什么关系? 莫谷子试探道:“不知不惑禅师和江老狐狸的孙子有什么关联?居然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亲自动身前来?” “很简单直接的关系,那小子在棺爷的棺材铺订了一口棺材,付下了钱却没有取棺,棺爷生意人自然不能白白收下这些钱,就恰好听说了这小子要来朝圣之约,恰好又遇到了江释空这个老不死的,就带着棺材一起前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