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吾独有一不屈之心
要赶紧提升自己的实力,想到袁公侯随时都有可能杀回来江长安心中都冒出一股寒意,此人一定要除掉。 这次,誓要与天赌! 回到酒馆,一切又好像变回了原本的样子,日夜不息地忙活,不同的是江长安将黑夜白天做了颠倒,每天白天在酒馆中闭门不出,偶尔与棋疯子赌两手,渐渐熟络,晚上出去寻找关于大妖残魂的消息,可始终是如同大海捞针,没有头绪。 随着境界的提升,江长安的体质已经有了一个大的变化,早已不再用撞击山石的土方法,正在江长安正发愁怎样的方法才能更有效的提升体质时,恰好得到了太乙神火这等宝物。 太乙神火虽然不是真正的锻体之物,却也比撞击山石的方法好上百倍,正是江长安现在所急需之物。 但是这些远远不够,江长安清楚记得吞噬吞月蛟时,身体所承受的巨大毁灭力,若不是长久以来持之以恒地锻炼,怕是当日整个身体早就被那股汹涌直接的力量撑破摧毁。 既然做好了寻找大妖魂灵的准备,肉体的强度训练也不能落下。 神府镜中,没有了吞月蛟整日地嘶吼企图扰乱心神,江长安也能更加安心地打坐修行。 此刻江长安盘腿坐在葫芦谷浑圆的青石之上,双手翻朝向天,自然地搁置在双腿膝盖之上。 他的上身赤裸地光着膀子,一身流线型的健美肌肉在正午温和的阳光下透着一层金粉,上面所隐藏的爆发力量足让任何人惊叹。 一缕紫红色的小火苗从江长安指尖怵忽冒出,像是有灵性一般在江长安身体表面游走不停,不仅如此,丹田之中也燃起一团太乙神火继续开荒着荒芜的原野森林。 太乙神火沾及体肤发出“嗤”的一声炙烤烧焦的声音! 那块皮肤迅速变得溃烂,接着变成坚硬红褐色的血痂。 太乙神火并没有在一处待得太久,而是不停游走于江长安的全身,每一寸都不落下。 江长安咬紧牙关,双眼暴凸,五官因为这种极致的痛苦变得狰狞,但他始终没有吼叫出一声。 青石圆滑的边缘留下大片水渍,那是江长安身上所淌下来的汗水。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江长安恢复伤势后跳入清池中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新衣服。 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来江长安每日都会在这件事上面花上一个时辰,肉体肌肤的不断增强,江长安已经习惯让肉体伤势自动恢复,这样一来又是对肉体的二次锻炼。 也正因如此,眼下江长安对龙纹鼎炉粉的依赖也越来越小,第一重秘境中的至宝威势渐弱,江长安迫切需要得到第二重秘境中的东西。 洞中的宝物究竟是什么? 江长安穿戴好衣物,目光再度放到了那眼洞口之中。 吸引江长安的不仅仅只有洞中藏有的至宝,还有那团到现在自己都没再敢触碰一点的皇冥一气。 太乙神火再厉害也只能帮他锻炼肌肉皮肤的强劲,但却无法触及筋骨,而皇冥一气那才真是正宗得不能再正宗的炼体神气,古籍就算记载稀少,但大多的篇幅除了诉说皇冥一气的威力之外就是描述无数强者用其锻体,练就无上之躯! 如今自身已是突破至万象境后期,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的强度都不可再通万象境初期时同日而语。 江长安的心中也再次燃起探索第二重秘境的念头。 江长安径直走到山洞洞口前,这一次不再是分出灵力游丝缓缓探索,而是毅然决然的踏入洞中。 山洞中漆黑一片,目力所及之处不足十米,江长安索性闭上双眼,以灵力作为眼睛前行。 有过一次探知的经验,自知洞中没有什么妖兽,唯一产生威胁的就是皇冥一气,而皇冥一气所在之处是十里尽头,所以江长安无所顾虑,脚下步伐加快了速度,身影如风。 通道的尽头是一处方圆百米的浑圆山洞,洞壁圆滑像是人工形成,更像是个容纳物品的场所。 江长安在这个容纳所外一百米停住,后方十里来路早已看不见洞口的亮光,而只要前方亮起的有点点绿色荧光。 石壁每个二十米会镶嵌有一枚拳头大的绿色夜明珠,微弱亮光下足以看清百米外的一个狭小出口,出口后别有洞天。 江长安永远不会忘记上一次自己的灵力可就是触碰到了这圆形洞天地界,被皇冥一气大肆攻击,九死一生! 眼下,距离一百米。 这一百米充斥着皇冥一气,越往中心走,这股毁灭性的力量也越强大。 江长安前进一步—— “嗖——” 一道无形罡风刀刃般袭来,江长安竟也不躲,胸前衣襟呲地撕开一尺长的裂口,胸口皮肤也划开一道细微的口子,但是鲜血还未流出,那伤口就迅速的结痂褪痂,伤口干净如新,看起来就如这道罡风只是撕开了他的一件衣服。 江长安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又迈出一步—— 嗖嗖—— 这次来的是两道罡风,狭小的通道中躲避没有任何意义。江长安继续承受下来,噗噗两道闷响,江长安闷哼一声,这两道罡风的力量比之先前更加凶猛。 如此看起来越往里面走越是危险,江长安再次迈动脚步,刷刷刷十几道风刃绞弄而来将其吞入—— 江长安踏入了这个地界无疑是踏入了一场旋风之中,之前的几道罡风充其量只不过是警告,而如今皇冥一气可能是惧怕了金贴之威,没有一股脑的冲出,而是颇具智慧地固守在洞中,等着江长安自投罗网。 这是江长安走过的最漫长的一百米,每一步都像是更换了一个新的世界,黑色的黑气风刃将其缠绕。 不同层次的无限更迭,没有透气的机会。 若是有人看到这一幕,一个年轻人居然妄图走到皇冥一气的中心点,这等天大的荒谬之事,只怕是被笑掉大牙。 但江长安还是选择走下去,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取笑别人的人永远只会是群体中的平凡人,而那些把改变创新当做笑话的人,才是真正该被取笑的人,可悲的人。 铛! 江长安伸手召出黑金钟。 皇冥一气的刀刃砸在钟身上,打出一个微微的凹陷,黑金钟表面金光四溢,光华流转,过不多时又恢复如初。 作为自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本名法器,江长安对黑金钟的要求极高,练成型远远不够,要经得住摧残,经得住多次敲打铸就才能成就无上法器! 一人一钟共同修行, 江长安昂头前行,心中充斥着不屈!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江长安试皇冥,都是干过狂妄事,吾道不荒!不枉活!” 江长安盘坐在地,衣服早被绞弄地粉碎,皇冥一气将他的躯体表面撕裂得不成样子,这些都还好说,有了太乙神火一个月来的试炼,躯体表面早就坚毅非常,可痛苦的是罡风对筋骨的伤害巨大! 洞有退路,心中却早无退路,自己只有咬着牙前进! 之前江长安早在客栈付的钱两足够住上小半年,吩咐了伙计掌柜不许任何人打扰,早就做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他纯粹靠着躯体抵抗这阵阵刀风,攥紧的拳头指甲嵌到肉里,寒眸中流露的是骨子里的不屈,张口对着彼岸的皇冥一气奋力嘶吼: “江长安虽无鸿鹄之志,却有蚁虫之心,纵是卑微到土里,也他娘的要把这万顷沃土钻个千疮百孔!” 声音在洞中久响不绝,声可动天!意可撼地! 第一天,江长安前行了二十米。 三天后,江长安共前行了三十米。 半个月后,江长安走了山洞的一半位置。 又过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江长安将墙壁上挂着的四颗夜明珠抛在身后,最后一颗就镶嵌在狭小的出口前。 他和洞口的距离,眼下只有不足三步之遥,咫尺却如隔天涯。 摆在他面前的仿佛不是简简单单的三步,而是万丈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