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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父说:先别急,咱们去陆府问清楚了再做打算。rdquo; 于是一行人都去了忠义侯府。到了侯府才知道,这陆瑾言不是不见了,而是掉落悬崖不见了。 原来这几日陆瑾言正随同皇帝出行,去西山的围场行猎,也就是一年一次的秋狩。原本一切正常,再过两日人就回来了。哪知就在昨日,说是陆瑾言在狩猎时,马匹突然受惊,然后一下子就将正要搭弓射箭的陆瑾言甩下了马,偏偏旁边就是一个陡坡,而陡坡之下正是断崖,所以这人十有八.九是掉落山崖了。 皇帝已经命人绕道山崖底下去寻人,只是现今还没有消息,于是带回消息的士兵,也就是昨日跟在陆瑾言身边的护卫,方才又带了不少家丁一起去寻人。 林家人到的时候,陆老夫人正焦灼地在堂上来回踱步,只见她眉间深锁,似乎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不过也是,如今陆家嫡系一脉就剩下陆瑾言一个,若他再出了事,侯府可就真的后继无人了。 陆老夫人看到来人后重重叹了口气,随后示意众人落座,自己也在主座上坐了下来。 老夫人莫要着急,侯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rdquo;林父出言宽慰,其余诸人也在旁附和。 陆老夫人听了林父的话微微点头,叹气道:但愿罢。rdquo; 众人又安慰一番,最后由林芊上前陪老夫人说话。 不多时,孙家也来人了。除了孙父还有孙家兄妹几个,连孙老夫人都惊动了。 说起来,孙老夫人同陆老夫人还是姑嫂,如今陆家唯一的子嗣出事,她于情于理也要过来探望一二。 陆老夫人见了忙起身相迎:劳烦大嫂挂心了。rdquo; 孙老夫人回道:应该的,如今可有消息了?若是人手不够或是其他,妹妹尽管开口。rdquo; 陆老夫人摇摇头:如今只能等了hellip;hellip;rdquo; 一是之间,堂上的气氛有些凝重,路菲同芙苓对视了一眼,也都没说话。看得出来,芙苓虽然口口声声已经放下,但终究还是难以挂怀,这会听到人出事了,脸上也不免露出哀色。 这时,孙老夫人忽然开口说:这几位都是林家人?rdquo; 林父拱手道:正是。rdquo; 孙老夫人有些疑惑地扫过路菲和林芊,又看了看林父林母,随后对着陆老夫人说:妹妹可曾觉得奇怪?rdquo; 何事奇怪?rdquo;陆老夫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到刚才孙老夫人的眼神。 孙老夫人欲言又止,想了想,只道:就是觉着逊之这次出事有些奇怪,听几个小的说,他身手了得,这一次出事莫非是仇家所为?rdquo; 仇家?rdquo;陆老夫人眼神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rdquo; 孙老夫人闻言也不再说下去,一群人就这样坐在堂上等着,只偶尔交谈几句。 到了傍晚时分,前面大门口处突然嘈杂起来,小厮跑来回报说,侯爷找到了。 不等众人出去,陆瑾言已经被人抬了进来,却是昏迷着的。 随行的太医说:诸位宽心,侯爷吉人天相,除了一些外伤,内里伤的不大,如今只是昏睡过去,待养上一段时间,便可无碍了。rdquo; 陆老夫人谢过太医,随即叫来家中小厮将人抬去房间,而众人也就此舒了口气。 只是就在小厮将人抬起时,路菲无意间扫到陆瑾言因为包扎而露在外面的胸口,一时之间只觉心口一窒mdash;mdash;陆瑾言胸口的胎记同君不染一模一样! 那一刻路菲宁愿是自己眼花了,也不愿相信这样一个事实,可偏偏就是。 小菲,你怎么了?rdquo;芙苓见路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被唤过神来的路菲轻轻车了扯嘴角,摇着头说:无事,就是刚才看着侯爷受伤挺重的样子,有些吓着了。rdquo; 芙苓轻轻一叹:太医说无事的,走吧,陪我一会。rdquo; 两人去同陆老夫人告辞,走到半路却见林芊从陆瑾言的院中飞奔而出,还差点撞到两人,看她神色间气愤难耐,也不知出了何事。紧随其后,林母还有陆老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一齐追了上去。 芙苓皱着眉头对路菲说:你妹妹怎么同你一点都不像,这样子莽莽撞撞的怎么做侯夫人?表哥还真是好眼光。rdquo; 路菲摇摇头没说话,她和林芊一个换了人,一个换了魂,不管从哪方面说都不是姐妹,不像太正常了。只是陆瑾言胸口的胎记让她耿耿于怀:是巧合,还是她真的弄错了? 同陆老夫人告辞后,路菲同芙苓一起去街上逛了逛。后来不知是谁最先提议的,两人竟是在包间里面,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了酒。 一醉解千愁,古人诚不欺我。rdquo;芙苓摇晃着脑袋举起了酒杯,今日之后,我芙苓便再也不记得那个人,如此甚好,甚好。rdquo; 路菲虽然微醺却依旧清醒,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惜于我无用。rdquo;即便醉了,醒来依旧痛苦。 她和芙苓不一样。对芙苓来说,陆瑾言更像是一个年少时期不可替代的玩伴,但时光更迭后,终究还是可以有另一个更亲密的人取而代之。可路菲不同,那些过往已经如同烙印一般刻入灵魂,她可以有重新开始的勇气,却已经没有那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