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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quo; 林之南麻木,我当初说什么了吗?rdquo; 谢成远装作回忆的样子,语气满是调侃:你当时说,你想看,你很期待,还说我弹琴一定很帅,怎么,才不到一周你就变心了?。rdquo; 他笑得像个狡猾的老狐狸,眯着眼紧盯着自己看中的猎物。林之南无意识地捻了捻指腹,一时摸不清自己是真说过这种话还是谢成远瞎编的。 她觉得这很可能是真的,毕竟为了完成任务自己可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林之南内心摔桌:靠,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勉强点点头:去就去吧,先说好,我一点没接触过,你这可算是对牛弹琴。rdquo; 你是牛吗?rdquo; 林之南诚恳:我是。rdquo; 谢成远弯眸,眼含笑意的伸手过来想揉一把她的头发,不过半路就被林之南眼疾手快地挡回去。 别碰我,头上有雨水。rdquo; 没事。rdquo;谢成远还是下了手,果然摸了满手的湿漉漉。 他唔rdquo;了一声,遗憾说:你还真没骗我。rdquo; 林之南白眼一翻,我没事骗你干嘛,活该吧。rdquo; 谢成远又看了眼她还在滴着水的发梢,你这样一直湿着不行啊。rdquo; 现在温度低风还大,林之南淋了雨又吹风,头发还湿着,很容易就会感冒。 没事儿。rdquo;她自己并不在意,身体好,没那么容易感冒。rdquo; 那也不行。rdquo; 林之南无奈摊手,不行也没办法啊,又不可能因为这点事请假回家吧。rdquo; 谢成远没回答,而是直接倾身上来,伸出手圈住她的手腕。 少年的手腕干燥又温暖,轻轻环在一起就把林之南的细白手腕扣了个完全。他的指腹不可避免的擦过林之南的皮肤,有种细微粗糙的触感,像电流沿着血管倏忽穿过,麻酥酥地过了整个身体。 诶,你拽我干嘛?rdquo;林之南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发现谢成远手指虽然看着松垮,实际扣得很紧,她加了劲也没有挣开。 谢成远回头看了她一眼,平静说:别闹,我带你去吹头发。rdquo; * 谢成远说的吹头发的地方正是学校医务室,他们已经是第二次组团来这里了。 医务室值班的校医还是上次那个阿姨,她正在拿着小喷壶侍弄那几盆蔫着叶子的花草,看到林之南和谢成远冒雨进门还吓了一跳,以为来了什么急诊。 结果人家只是来吹个头发。 林之南无语了,她谢哥还真是永远不走寻常路,为了来吹头发甘愿淋着雨奔赴这么远,要不是谢成远一路护着她没被淋到,林之南肯定半路就要放弃回去了。 她问谢成远这有什么必要。 谢成远振振有词:湿头发会感冒,湿鞋却不会怎么样,这叫战略性转移,换这一波来得值。rdquo; 当时躲在伞下的林之南几乎下一刻就想把谢成远推出去。 阿姨拿着吹风机走过来,看着这两个小年轻的眼神宛若在看自家儿子和儿媳,眼神暧昧嘴角含笑。 林之南看着她意味不明的表情,生怕她下一句就要蹦出什么惊人的话,连忙把吹风机接过去,谢谢阿姨,谢谢阿姨。rdquo; 哎呀不用谢,这点小事。rdquo;阿姨摆摆手,帮她把插销插上,然后附在她耳边悄悄说:小谢这孩子真挺好的,丫头可得抓紧了啊。rdquo; 阿姨,我们...rdquo; 不用说。rdquo;阿姨拍了拍她放在膝上的手,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 林之南:......rdquo; 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现在医务室里没什么人,四处惨兮兮的白色在雨天给人一种沉静安稳的感觉。林之南坐在蓝色座椅上,身旁是映着模糊人影的玻璃橱窗,脚边是几盆耷拉着脑袋的薄荷盆栽。空调嗡嗡作响,空气中有清凉凉的味道。 谢成远一直坐在诊疗的座位上,手肘抵在桌面上走神。 林之南推开吹风机的按键,扑面而来的热气伴着轰鸣扑面而来。 校医阿姨朝谢成远走过去,在跟谢成远说什么话。 白大褂遮挡住林之南大半的视线,她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阿姨挂着善意笑容的半张脸和谢成远望过来的眼神。 林之南觉得谢成远大概就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眼神永远都是这种淡淡的,浮于表面的,不在意的,像厚雪堆积下藏着的深潭,抑或是仅仅露出一角的冰山,虽然调侃狡黠常有,但却让人难以触及,也永远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倒像个恣肆又圆滑的成年男人。 林之南一边捋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想,如果把这里换成灯光昏暗的酒吧,周围是喧腾震耳的音乐,身侧是衣着暴露的舞女,酒气与烟味混合在一起,想必谢成远也是相配的。 这时阿姨让谢成远撸起自己的袖子,他收回视线,乖顺照做。 林之南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胳膊,只能关小了风,隐隐捕捉到几个恢复挺好rdquo;,不要剧烈运动rdquo;等几个关键词。 她心里的石头落下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