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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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林君炎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所有发生的事情,只有当时还存活下来的韦蕴,云逸海,还有几个林君炎的家臣,也就是后来的天方,地方还有海方的首座,飞鹰,穿山甲,还有海逆这些人知道。 当时,他们连续赶路,终于在茫茫雪域,旷野冰原中迷失了方向。在短短数日中,他们遭遇暴风雪,遭遇寻觅食物的野狼群......诸多阻碍,那时,他们从一千多人剩下仅仅一两百人,唯一的马车上躺着昏迷不醒的林君炎,所有人的心也如同这冰原一样,冰冷绝望。 而也就在这时,他们在一处冰山的脚下,遇见了一个临雪而坐的僧人。当时,他们精疲力尽,天黑之际,就到了僧人附近的一块巨大岩石下休息。岂知,第二天命,僧人还坐在原地,身上落满了雪,掉落在肌肤上的雪也不融化,整个人仿佛冰封的雕塑一般。 云逸海和韦蕴见众人都还围在一起相互取暖,便起身去看看老僧人如何了。岂知,当云逸海伸手探他的呼吸的时候,吓了一跳,说道:“没呼吸了,这......”。昨夜他们来到的时候,僧人还像刚坐下来一样,身体下面一圈因为体热,融化成一圈。而现在,整个人因为雪,与大地连成一片。 “......”韦蕴心中一阵歉疚,是不是因为昨夜他们真的过于疲倦忽略了这个老僧人,导致他受寒一夜,冻身而亡?他难受的在老人身前跪下,郑重其事地给老人家磕了三个响头。云逸海年纪轻轻,看见哥哥那样,心中也是难受,也跟着跪下来,同样磕了头。 可就在二人将头磕完的时候,抬起头来,却见老僧人已经睁开眼睛,慈祥的看着他们。韦蕴与云逸海吓了一跳,倒是老僧人先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即遇到,便有缘。老衲承蒙两位施主的大礼,多有得罪。”。 韦蕴与云逸海二人换为半跪姿势,面面相觑,有些因为被戏耍而从对方的眼中看见无奈。 老僧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大布袋说道:“这时老衲给二位施主的赔罪礼,希望二位,包括马车里昏迷的那位一并能渡过难关。”说罢,他指了指一个方向,慈祥的笑着。 老僧人站了起来,完全没有屈膝一晚上所带来的腿脚的酸麻,稳健如松。韦蕴与云逸海觉得有些奇怪,看着鼓鼓的布袋,有些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韦蕴过于谨慎,最后还是云逸海打开的。却见得,里面有着五张人皮面具面色各异,还有一瓶化尸粉,一块引魂香。家中是天下第一庄的云逸海在武林人士来往中学到很多江湖秘术得知很多江湖秘闻,而第一皇商公子爷的韦蕴也曾在商场上听说这样的东西。却没曾想到,以为老僧人能有这些玩意儿。特别是人皮面具,据说是从人脸上活生生抠出来的,每张人脸都会带着怨念,是极其不详之物。 但是,为何会把东西给他们呢?况且这个老僧人明明坐在原地一晚上,为何会知道在马车里的林君炎昏迷不醒呢? 云逸海说道:“二哥,老僧人刚才给我们指了一条路,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来帮我们?” “不知道,”韦蕴收紧布袋说道,“就朝他所指的方向去吧,不然我们这样乱走也不是办法,恐怕没走出冰原都已经死了。既然走可能死,不走一定死,那就走一遭好了。” “嗯,”云逸海回答道,他细弱的手上皮肤被冻得皲裂,皮肤裂开一个个血痕,寒风刮着,刺刺的,血疼,“这东西,怎么办?” 韦蕴蹙了下眉头,说道:“暂时先收着吧,等我们护送大哥回京都再说。现在应该还是在大周境内,想来应该是黑木城一带,附近现在没有人,过于安静,我怕北漠的人又追来。” 云逸海想到林君炎手脚筋脉被砍断一事就眉头紧蹙,他指着引魂香说道:“我听一位来过我家的西域高手说过,这个叫做引魂香,相当于还魂丹一般的救命神药。现在大哥已经生命垂危,这茫茫雪原,我们不知道何时才能走出去,不如将此点燃,为他续命如何?” 韦蕴有些不放心,天生如同雪原狐狸一般狡猾性格的他,此时此刻经历这么多,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陌生僧人。 云逸海说又道:“此香我看不假,若真的是引魂香,那么大哥就有救了。” 韦蕴想起这几天查看林君炎伤势,发现其情况因为连续的颠簸和严寒的天气渐渐恶化。此地距离京都还有数千里的路,若不能及时救治,恐林君炎性命都会不保。于是,二人决定铤而走险,在只有林君炎躺着的马车中点燃了引魂香,果然,林君炎在当晚的情况就好了许多! 引魂香只剩下短短不到一个指头大小的时候,他们顺利到了京都。 可没想到,在他们几个将林君炎送回献王府,安顿好伤兵回到各自府上不久之后, 竟有大批官兵前来,宣布旨意,说是他们韦家通敌叛国,丢下边城百姓,导致北漠边疆连失十五城。于是,韦家抄家,在韦父的保护下,韦蕴带着一点盘缠和传家玉佩,连夜逃出了京都。 韦蕴一时之间头脑思绪混乱,隐藏身份偷偷来到位于京都城郊的天下第一庄,云逸海的家,归云山庄。结果发现,那里早就空荡荡的,只有地上,墙上残留的大批血迹彰显着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令人恐惧的屠杀。云逸海也失踪了...... 他觉得所有的事情的线都搅在了一起,曾经在商场和官场上如鱼得水的韦家传人韦蕴,此时如同一个丢失了母亲的孩童,茫然无助的站在原地,看着前方没有尽头的路,哭也哭不出来了。 韦蕴有些不甘心,又偷偷趁着夜色溜回京都,夜探献王府。可是发现,里面重兵把守,就连飞鹰几个人全都被控制起来。这时候,他发现有些不对。若是他们这些不算是正式将领的人连同家族被当做此次战败的牺牲品还情有可原,可是为何连林君炎这样战功赫赫,身为皇家子弟的人都被囚禁起来。 韦蕴意识到,这件事情肯定不是战败那么简单。跟着活回来的人何止几百,加上事实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通敌叛国所以战败,而是林中云从中作乱,勾结外党,设下奸计才导致他们此次战败。他不相信,一同共生死,死保他们几人安全的众将士会污蔑他们。 于是,他又暗中前往关押回国将士的大理寺查看。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里面竟早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所有一同回来的将士如同消失一般。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甚至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至此,韦蕴想起很久以前,他们三兄弟于镜湖上把酒畅饮时林君炎的郁郁寡欢。林君炎当时醉酒,竟隐隐约约透露出,他对丰德的失望。说什么,虎毒尚不食子......当时,他们以为,这些话应该是皇家皇权争斗,所以林君炎才会这样说的。可现在想起来,说不定,当时的林君炎早就意识到丰德对他,甚至对他身边的人有了动作。 而也就在他犹豫万分的时候,他的踪迹被发现,遭到了追捕。年仅十六岁的韦蕴运用一切他能想到的手段,逃到了东海。当时的他到了东海,身上的衣裳早已破烂,身上除了那块价值连城的传家玉佩之外,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 他又饥又渴,又疲又倦,独自一人坐在海滩旁边的岩石上,看着磅礴大海汹涌的拍打着海岸,即便浪花溅到了他,也甘之若饴。看着远方始终在地平线上的红日,他猛地哭了出来。混迹商场官场多年的韦家传人,在旁人看来坚韧无比,机智聪慧,有着不可多得的头脑。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他其实只有十六岁,一个刚刚及冠的小青年。 似乎是涨潮的时期,大浪很快淹到他身上。一个人浸在水中,身上白色的衣裳已经湿透贴在了消瘦的身材上。看着水渐渐漫上来,他突然连移动的欲@望都没了,只想溺死在这咸湿的海水里,做一直冤魂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