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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戚秋小声吐槽说:“你今日在席面上也喝了几杯,才应该喝碗醒酒汤才是,毕竟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 谢殊笑着哼了一声,“你口气还不小。” 戚秋顿时来劲儿,“难道不是吗?我们两个喝酒,哪次表哥不是先醉的。” 斜了谢殊一眼,戚秋故意说道:“上次也不知是谁喝醉了,非要闹着给我走直线……” 见戚秋旧事重提,谢殊少有的羞耻心涌上心头,一把捂住戚秋的嘴,尴尬地咳了两声。 戚秋被强行捂住嘴,那双杏眸却是弯了起来,带着浓浓的笑意,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谢殊。 谢殊不敢与之对视,悻悻地咳了两声,放下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今日刘府的喜宴办得挺好的,很隆重。” 戚秋也没有让谢殊继续难为情下去,配合着谢殊的话往下说,“确实挺好的,通过一场喜宴便能瞧出刘公子对吴小姐的用心,只是可惜了最后凭添一场闹剧。” 顿了顿,谢殊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戚秋,问道:“表妹对这场闹剧怎么看?” 戚秋没想到谢殊会问起这个,想了想说道:“我不了解这三人之间的牵扯,但既然那位邵家公子口口声声说喜欢新娘,那就不该在人家新婚宴上闹这么一出。” “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些。”谢殊说:“新娘与那位邵家公子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关系较为亲密,但新娘对他却并无男女之情,一直都是他一厢情愿,还仗着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纠缠新娘,新娘无奈至极却也无可奈何。” 戚秋一听,义正言辞道:“那就更是这位邵家公子的不是了,不仅仗着情分纠缠,还在人家喜宴上闹事,他明知新娘不被婆家看重,闹这么一遭,岂不是日后更让新娘难做。” 谢殊点头附和,“正是如此,虽然穆之知晓缘故,但刘家长辈又不知,他此番闹事就是要败坏新娘名声,让她在婆家不好过。” 戚秋顿时唏嘘不已,“亏得还是一起长大的,竟也如此不念情分。” 谢殊轻轻地瞥了一眼戚秋,嘴上说道:“所以人都是会变的,就算是一起长大,也难免人家心里在想什么,不可顾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就放松警惕。” 戚秋点了点头,十分认可谢殊这个说法。 谢殊再接再厉,“新娘与邵家公子还一直没分开过,那些自长大后分开过的青梅竹马便更不用说了,情分随着时间消磨,谁也不知道长大后的对方是怎么想的,想要靠几封信来证明自己的心意,实属可笑。” 戚秋:“……?” 戚秋不禁看向谢殊。 她怎么感觉谢殊这话意有所指呢? 谢殊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戚秋,继续说道:“几个月不见,提亲之事靠书信传达,一点都不正式,这说明对女方都不看重,这种竹马往往仗着小时候的几分情义就想拿捏女方,一定要远离。” 说着,谢殊还自我认可的点了点头。 戚秋:“……” 抿了抿唇,谢殊见戚秋不说话,便又道:“这种人一看就不怀好意,说不定心里就是怎么想的,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切记不要因为信上的几句好听话而动摇,更不要因为小时候的情分而心软,该远离就远离,递来的信该不看就不要看了,也没什么好看的,都长大了,还拿以前的事费什么口舌。” 谢殊越说越起劲儿,眼看就要信口雌黄,上升到整个青梅竹马群体了,并且暗戳戳的很是意有所指。 说完,他还侧身看着戚秋,企图再次换取戚秋的认可。 戚秋:“……” 面无表情的戚秋:“表哥,你何苦在这费心思的内涵我,你直接点我名算了。” 谢殊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一只手背后,目视前方,死不承认,“难道我说的不对?” 戚秋:“……” 难道你说得对? 眼看都要地图炮整个青梅竹马的群体了。 戚秋很想反驳他,但在抬眸时却接触到了谢殊径直看过来的目光。 嗯……怎么说呢,看起来就不太友好。 这让她有种危险的感觉,求生欲便再次上线。 戚秋咽下到嘴边的话,昧着良心敷衍道:“啊对对对。” * 刘府喜宴过后,京城这把火却是越烧越旺。 随着抓捕的人越来越多,牵扯出来的玉全帮产业也越来越多,蔓引株求,玉全帮在京城辛辛苦苦几年建设起来的产业在这短短十几日的时间内被几乎连根拔起,知晓内情的人不免唏嘘不已。 而京城也随着这些产业的关闭,而动荡不安。 与之相关产业的掌柜不知道锦衣卫此举何意,只知晓自己手里头赚钱的生意断了,都有些愤愤不平,再加上这阵子锦衣卫抓了不少“平民百姓”,惹得民众不满,一时之间民怨四起,都要锦衣卫和官府给个交代出来。 但在事情尚未解决之前,这些事如何对百姓公之于众,锦衣卫能做的也只有沉默不语。 至于官府,在这个大查大办的节骨眼上,自身都难保了,更何况现在站出来给百姓一个交代了。 没有人站出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时局又如此动荡不安,锦衣卫和禁卫军依旧天天到处抓人,百姓们惶恐不安,又牵连自身利益,岂能就此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