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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页谢殊只是为了铺垫,并没有讲述自己所犯下来的错,从第二页开始他这才开始认真的检讨着自己的过错。 那深刻又极其严重的用词,那富有感情的遣词造句,那对自己深入的检讨和批评…… 戚秋的神色也从紧张到震惊又到无语无言接着开始麻木,最后…… 就这? 戚秋发出深深的疑问,就这?就这? 戚秋一时语塞无言,半张着口,恨不得把匪夷所思刻在脸上。 谢殊……还真是个奇男子。 这有时候一些不知如何形容的操作真是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一男一女彼此心意相通,两情相悦,抱一下亲个小嘴也至于谢殊一连挥洒出好十几页的回悔过信出来,还一大早的就派人送过来。 她刚开始看那些沉重的用词,简直可以通过那些冰冷的文字体会到谢殊写这封信时悔恨交加的心情,她当时还以为谢殊犯了天大的罪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在外面偷摸养外室了。 戚秋心情复杂到不知如何是好,真是觉得这轻薄的信纸沉甸甸到烫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主,能让他在男女亲吻过后的那个暧昧夜晚不睡觉,而是去写悔过信来检讨自己行为的? 戚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握着这十几页信纸,茫然又麻木的想,现在亲个小嘴都能让谢殊如此悔恨交加地一连写了十几页悔过信过来,那万一以后那什么…… 谢殊、谢殊不会…… 戚秋倒吸了一口气,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戚秋心里觉得荒唐无比。 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握着这封信独自坐了好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同时又升起一股诡异的感动,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谢殊还真是处处能给她惊喜。 因亲个嘴能写出悔过信的男人,真是让人不容小觑。 戚秋笑了好一会儿,想了想,走到书桌旁,拿出纸和笔也研磨给谢殊回了一封信,打算一会拿给他。 等她把信写好,谢夫人院子里的王嬷嬷正好来了,戚秋将人迎了进来。 王嬷嬷进来后笑着说:“不知小姐收拾好了没,夫人已经备下了早膳,请小姐前去。” 戚秋已经梳妆打扮好了,闻言站起身跟着前去,这一去她这也才知道原来谢殊悔过信上说的都是真的。 他在悔过信上说从今往后会与她保持着不越距的距离,今日在谢夫人院子里一同用早膳便真的如此,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不说,连眼神都不往她这边瞟了。 以往他用个早膳的功夫可没少往她这边瞟。 戚秋无言以对,却又不死心。 抿着唇,戚秋偷瞄着谢殊,趁着谢夫人出去的功夫,她越想越不对味,终是生出了贼心出来。深吸一口气,戚秋面上坐的端正,桌下却是将脚背绷直……偷偷地勾了勾谢殊的腿。 又轻又柔,带着漫不经心地慵懒。 屋子里都是下人,如今守在外间,纵使谁也不敢抬头向里间这边看,但谢殊仍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腿上酥麻的触感犹在,谢殊耳尖轰得一下红了起来,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他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戚秋,冷白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连手里的筷子掉了都不知道。 红着耳朵红着脸,哪里还有人前那副冷硬桀骜的模样。 戚秋就爱看他这副样子,浓眉冷眼不再,剩下的都是纯情的无所适从的害羞。 但戚秋也懂得适可而止,不等谢殊反应过来就将脚又收了回来,就算有人盯着桌底看,也一定以为戚秋是不小心碰到的。 只有谢殊明明白白的清楚,戚秋就是故意的。 她瞧着他的眉眼都带着挑衅和得意。 谢殊想说什么,可外面全是下人他此时又能说什么,他张了张口,终是无奈地又将话给咽了下来。没一会儿谢夫人也回来了,戚秋面上老老实实地用着早膳,只徒留谢殊一个人还有些回不过来神,连早膳都没用几口。 等一道用完早膳,却也该去秦家了。 今日秦府正门大开,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来来往往的宾客不少,前来的各府小姐夫人头梳云鬓,发戴珠钗,站在门前左右攀谈,很是热闹。 谢府的马车一到,与往常一样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可今日这些目光中又掺杂了些别的。 前阵子谢殊被魏安王下令打板子的事传遍了京城,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知道谢殊交了锦衣卫令牌的事,眼下成了徒有世子名分却身无要职的闲散子弟。 往日谢家如此风光,如今这稍稍落魄,有些不安分的自然是等着看笑话。 谢夫人和戚秋谢殊心里自然明白,却也没有因此扭捏,在秦府下人的相迎下,下了马车。 戚秋今日打扮的耀眼。 用云锦织成的粉色衣裙裹在玲珑有致的身上,头梳云鬓,鬓上簪花,额前点缀流苏,上了妆的面容越发显得明眸皓齿,娇艳动人。 戚秋本不是艳丽的长相,可如此装扮下,堪比春日娇花一般明艳。 众人本是要看谢夫人和谢殊的脸色,没想到一晃眼竟被戚秋夺去了目光,左右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刚出府门来迎的秦夫人也是脚步一顿,目光闪了闪,但很快她脸上又重新扬起一抹笑意,快步朝谢夫人迎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