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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除了贾代善,当今还真不放心把京营交到别人的手里。 在心里把自己的儿子们骂了个遍,当今还是答应了贾代善的请求。后宫的妃位以上之人,都从不同的渠道得到了消息:荣国公的小女儿进宫,是因为母亲身患重病,家里长嫂即要照顾婆婆,又得抚育幼子,还得交际应酬,没有时间全心教养小姑。荣国公只好求了圣人,代为教养女儿。不过为了防止他人借此生事,才不得不说是做十公主的伴读。 于是妃位们就明白了,为何这位贾家的小组,说是给十公主做伴读,却不与十公主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单独在公主所占了一个位置、景致都不差的院子。一时宫里人心浮动。 安置好了闺女的贾代善,却不管宫里会不会再算计自己的闺女——若是当今如此明确的态度,都打消不了那些人的念头,他也只能给他们来一下狠的。 现在贾代善只想给仇良来一下狠的! 真没想到,这位还真是一个人物,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竟然在原主苦心经营多年的京营里,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也许并不只是这一年的时间,这仇良来京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本也是当今为了牵制贾代善,派过来的亲信之人。想必从来了京营之后,他就没停止拉拢人的脚步。 也就是原主一直强势,这仇良没有什么可乘之机。只等贾代善一去养伤,他就开始有了发挥的空间。看来这位当今,对自己也是又拉又防呀。 贾代善对这一点倒没有什么反感,皇家嘛,可不就是时时想着搞平衡。可惜当今看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地,这位仇良也是如此。本来做为当今的亲信,就不该明目张胆地站队,没见贾代善自己,也只敢隐晦地给太子敲点边鼓? 可是这位却大旗鼓地与二皇子的外家结了姻亲。此举深意,怕是昭然若揭。不得不说,当今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可是防人的情报还是挺到位的,要不贾代善第一次进宫,也不会说出让贾代善把京营给他守住的话。 可能在那时,当今就已经发现了仇良的异动。 贾代善看着帐下有些隐隐分成了两个阵营的部下,面色不善地对仇良道:“这段时间,仇副统领辛苦了。” 仇良也没想到贾代善今日就来营中,让他没有给自己的亲信打好招呼。不过他心里也不是很在意:现在他与二皇子外家已经是姻亲,再不是那个无依无靠,只能自己单打独斗的光杆一根。 不过他面上还是十分客气:“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 代善含意不明地唔了一声,转头对下面的部将们道:“人可到齐了?” 下面轰然应答:“到齐。”就是仇良的亲信们,也不敢或慢。仇良见此,面皮就有些发青,自己这一年来升帐多次,从来没有过如此声势。 贾代善回头示意,就有营官开始唱名。被点到的人无不中气十足地答到。代善满意地看了看部将们一眼:“还不错,这一年来京畿安定,全赖诸将用命。自也是仇副统领率军有方。本使定会上奏圣人,为诸将请功。” 帐下又是一片唱诺之声。仇良的脸再也忍不住,稍稍变了颜色。可他终是心思深沉之人,那么些年在贾代善的阴影之下都忍了,此时不过小小挫折,一下子也就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仇良向着贾代善抱拳道:“大人,不知大人此次是否直接视事?卑职也好将营务与大人交接一下。” 代善也不与他客气:“如此明日我就与仇副统领交接吧。” 仇良本以为贾代善就算是外面看着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可是重新统领京营这些悍将,怎么也得死心塌地等些时日。不想他还真是要权不要命,上来就要与自己交接营务。偏这话还是自己先提起的,不好反口。只好僵着面皮点头应是。 帐下有人亢声道:“国公爷一心公务,卑职实在是钦佩。只是不知道国公爷身子可好全?若是再伤了国公爷的身子,怕是我们这一营将官都心下难安。” 贾代善抬眼望去,此人姓曾,名栋,是个正四品的副参领。曾经因不听号令,被原主给当众杖责过。现在有此一说,究竟是关心自己还是替仇良试探,代善心知肚明。 了然一笑,代善悠悠开口道:“多谢曾副参领关心。本使虽然老迈,这上马提刀,还不用担心。就是圣人也是问过了太医院,才放心让我重回京营。” 抬出了圣人,不光那曾栋脸上青白不定,就是仇良脸上也更僵了一分。笑着从中打个哈哈:“大人这一年没到营中,诸位同袍皆是担心不已。曾副参领如此关心大人,可见大人威望之隆。” 贾代善面上也是笑容不减:“仇副统领过讲了。说来仇副统领的威望也是日盛,倒让我老怀大慰。这京营将来如何,全在仇副统领身上。” 这下子不光是仇良,就是帐下所有人都是脸色一变,不知道贾代善这是正话反说还是真的有感而发。毕竟他那个身体,在这些人看来,还真是说不上多好。 代善也不解释,让众将散去之后,留下了冯唐、卫松等人。仇良也知他定是要了解一下如今京营之中的情况,不好多留,干笑了两声,随着众人散了。 贾代善看了看留下的那四五个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身上担着参领或是副将的职份,放到京外,都是总兵一流的三品以上大员,就是在京营之中也算是位高权重了。若说这些人没有注意到仇良的心思,他是不信的——真的没有注意到,也不会与仇良拉拢之人那样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