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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觉得自己说不动珍珠,想着让家里人一起出面说服了?珍珠无可无不可,对着门外叫一声:“晋将家的。” 晋将家的就在门口,立时应了,还问:“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让你家的雇辆车来。” 花自芳再次觉得自己请珍珠回家是正确的。这才多远的路,就要雇车子,可见是不心疼钱的。什么样的人不心疼钱?自然是有钱人。 等车的时候,珍珠叫了晋将家的进来,将带的银子给她:“这些钱,是姑娘给你们过年的花费。那王家得备四样礼早早地送去。就是她们姑娘那里,也一样备四样礼,请王家带了去。另外你们一人一身新衣裳,还有过年的嚼用。要笔笔记帐,姑娘是要查的。明白了?” 晋将家的珍珠说一样,点一下头,最后说道:“都听明白了。请姑娘放心,姑娘的事儿,我们一家是不敢怠慢的。还有就是上次说要给姑娘做的鞋,已经得了。姑娘是这次拿着还是。。。” 珍珠才不管花自芳看了那银子是不是恨不得抢过来,只与晋将家的说话:“竟已经得了,那还不拿过来让我看看。再就是也不必刻意俭省,只要帐记得明白,姑娘自然知道。” 就着晋将家的出去拿鞋,花自芳又道:“那么些银子,竟只是给几个下人过年,你的手笔也太大了些。” 珍珠只看了他一眼,道:“这些都是得用的人,也不能让他们过不了年不是。” 花自芳自知不是珍珠对手,直到珍珠拿了鞋,又带了东西出门上车,也没再多话。珍珠也在思量着,回花家要怎么打消这些人的念头,也不理他。 进了花家,只听到花自芳对着花父花母大谈特谈珍珠那处宅子:“足有两进,厅是厅堂是堂,院子是院子,比家里的不知道好多少。地段也好,已经快到东城。周围的邻居也和气。还有几个下人,什么事儿都不用自己动手。” 不说花父花母听处两眼放光,就是花自芳媳妇也一脸希冀。不过因珍珠并没说话,花自芳的声音就一点点低了下去。花父用力敲了敲炕:“大丫,你怎么说?” 珍珠一脸的不解:“什么怎么说,我该说什么?” 花父更气,吭吭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口浓痰,才嘶着嗓子道:“你装什么糊涂。有这样的好去处,不先想着父母,反自己享受起来,还算是个人吗?” 珍珠点了点头:“原来我竟是有父母的。” 花母的泪就流了下来:“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没有父母,你如何长这样大。” 珍珠一笑:“我只听说,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我不到八岁的时候,已经因为家里吃不上饭就被卖了。签的可是死契!所以有父母的我,被换了吃的。我长这么大,吃用的是我自己在府里服侍主子换来的。没有父母的我长这么大,是我自己干活换来的。” “要是我被卖的地方不是那府里,连面也不让见,你们今天和谁说宅子呢?要是我在那府里不得脸,天天让人朝打暮骂的,你们可还找不找我呢?” “除了生我,你们又为我做过什么?现在说什么没有你们我长不了这么大,应该是没有我,你们当日就得饿死才对。你们没养我的小,为何今日就理所当然地让我养你们的老?”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只能听珍珠越来越激动的声音:“这些年,我东西是东西,银子是银子。给的比你们这个好儿子还多吧?都说养儿防老,没有人说要养女儿防老吧,何况还是一个早已经被卖了的女儿!” 花自芳媳妇没想到,小姑子对这个家有这样大的怨气。平日看她给家里拿银子,还有捎东西,一点也看不出来。就拿自己来说,不过是给娘家兄弟些银子娶媳妇,就让全家人当贼防着。可是小姑子这些年给的银子,可比自己拿回家的多多了。 正想着,就听小姑子道:“今日我就与你们说明白吧。日后我不会回来,你们也不必再找我。更不必想着到哪里说我不孝顺什么的。我一个做奴婢的,要那个名声做什么。你们倒不如到衙门去告我,要是衙门判定,应该是我这个已经卖了身的女儿给你们养老,而不是你们当年不舍得卖的儿子,再来找我说话。” 花父花母没想到,自己一人一句话,竟让珍珠说出这样不讲情面的话来。再听珍珠竟不在意名声,更让他们去衙门告她,更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第53章 珍珠的一席话,让花家人无言以对。她也不再多说, 只跪下向花父花母磕了三个响头:“今日一别, 只当你们没生了这个女儿。反正当日我签的也是死契, 只当我被主子打死了。” 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花自芳只愣了一下,忙忙地追出去:“大丫,爹娘年纪大了,说话有不对的地方,你只当没听过就是。一家子骨肉, 何必这样生分了。” 珍珠脚步不停, 嘴里回道:“我今日当听不见, 明日就还得再听一遍。明日再当听不见,日日都得听一遍。还不如从此不再听。” 见珍珠执意要走, 花自芳想着她历年来的补贴, 忍不住拉着她的袖子跪下:“妹妹不知道, 当日卖了妹妹, 爹娘就一直后悔,恨不得立时赎了妹妹出来, 只恨家里没有银子。好不容易又与妹妹相见了, 妹妹怎么忍心让二老再伤心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