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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潘小娘子站在张家的后院时,还是没想明白。 这时还是集中精力,好好应对面前的选拔吧,既然潘金莲是在张家做过侍女的,这里看起来危险也不大,加一些契合度,为自己后面扭转命运线多一些移动空间也不错。 所以,潘小娘子还是很努力的,按照自己对丫环的理解,她特地穿了干净朴素的粗布衣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插了一根木簪子,脸上干干净净,一点脂粉也没有施。 总之,是一个看起来规规矩矩的小姑娘。 挑选丫环的婆子看了看她,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长得是太俏了一点,不过人倒是低眉顺眼看着规矩端庄,又是一双大脚,做丫环的,可不要那种一眼看上去就会勾三搭四的,傻傻笨笨的倒好些,长得不丑也就行了。 再说,这姑娘听说是潘小官家的,他家的姑娘倒是有个好名声,听说虽是长年在外,倒从没有传出一点风言风语。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心中已拿定了主意。 潘小娘子站在烈日下面,只觉得自己已经热得失去意识了,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滚,她已经只是吩咐什么做什么了。 好像漫长得过了一万年,金口玉音总算吩咐下来了: 潘家的,安排去花园洒扫。rdquo; 潘小娘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如她所料!进了一个哪个房都不是、也对针线要求不高的地方了。 为了避开潘金莲的Bad End,她真是拼了。 潘小娘子笑得心满意足,旁边的人可奇怪了:可惜了,生得这么标致,若是能去少爷房里服侍,说不准将来还能沾上些福气呢。rdquo; 呸呸呸!rdquo;这便有人嫉妒上了,她那个样子,怎么可能进少爷的房?连个头都不会梳,还总是一副别人欠她钱的模样!rdquo; 潘小娘子慢悠悠地回过头,直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那也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头,刚被分到二姨娘的房里,那小姑娘看潘小娘子看向自己,脖子一缩,却也不愿退让,仰着脸道:怎么?!rdquo; 潘小娘子微微一笑:我进不进得了少爷的房不重要,rdquo;四处看了看,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凑到那姑娘耳边说,不过我知道你是肯定进不了的。rdquo; 说完拔脚就走,这种感觉真刺激! 那姑娘气得直跳脚,潘小娘子却溜得飞快,她没来得及还嘴,那边人影都没了。 潘小娘子自此便在张家花园兢兢业业地干起洒扫来了,作息变成了极其规律的朝五晚九,早睡早起,不能更健康。 有时候她扫着扫着地,忽然想起来,这种生活不就是自己以前追求很久的健康养生日常吗?! 除了不能见到自己的白鹤,其他倒也没什么。 在进入张府之前,她央了武松兄弟,将白鹤收养。 她很清楚,自己爹妈在自己走后,是不会去管白鹤的,倒不如托付给别人的好。 在张府的生活,累是累一点,不过总算只是耗体力,不是什么宅斗,闲下来缝点针线活,这生活还不是美滋滋? 不知道在张家苟几年才能放出去?实在是不想过早进入命运线啊hellip;hellip;于是潘小娘子专门去问了负责这件事的张管家。 张管家倒是疑惑起来,自来清河县的小家小户,哪个进了张家不是想飞上枝头的,再不济也要多呆几年,若是服侍得好了,被主人们看中,做了贴身的丫环,那可比外面的正经人家都体面得多呢! 像潘小娘子这样,好不容易进来的,刚进来没多久就问多久能出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问这做什么?rdquo;张管家难得起了细问的心思。 潘小娘子当然不会说是怕你们家老爷变态要收我的房,只是硬挤出了几滴眼泪,用半幅袖子掩着脸,抽抽噎噎道:我在老爷家里,自然是天降的福气,过得不能更好hellip;hellip;rdquo; 她叹着气:只是想到爹娘在外,年纪也渐渐大了,恐怕无人照顾,不能膝前尽孝hellip;hellip;rdquo; 要知道,在宋朝,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一个孝rdquo;字了! 万事万物都可以用一个孝道rdquo;来解释,别人还不能挑出一点错处! 开玩笑,就算是刚杀了人,说是为了孝顺rdquo;二字杀的,别人可能还要喝一声彩杀得好rdquo;呢! 张管家听了这话,面容登时变得十分肃然,心内又将这潘家的小娘子高看一眼,点点头深以为然:你既然有如此孝心,那自然很好hellip;hellip;rdquo;便详详细细将放人出去的规矩讲给她听。 潘小娘子一听,老老实实呆着的话,五年就可以求老爷夫人的恩典,放出去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五年,也有点太长了hellip;hellip;五年之后,她可就十五岁了,在这个时代,也该许配人家了,一出去岂不是就要被爹娘包办婚姻?自己还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又算了算,现在的年号是重和,马上就是宣和,宣和之后hellip;hellip;是靖康! 靖康! 这还能好吗?! 北斗!如果还没实现潘金莲的人生价值,我就死了怎么办!rdquo; 北斗这次倒是答得很快:本次任务提早结束,根据完成度进行结算。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