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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便是问管家,表姐有没有回去。 管家一怔,随即笑眯眯地回着,“小将军一来啊,两人午膳都没在府上用,便相携离去了。” 闻言,楚漓嘴角轻轻勾了勾,语调轻缓,“是么,那有些可惜了,还道表姐会多陪会王妃的。” 身后木槿听了这话,不禁掏了掏耳朵:他没听错吧?主子现在这么说话这么虚伪了! 明明巴不得少将军夫人快些回去呢。 用晚膳时,楚漓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这事,面上是一派坦然和自若。 若不是戚继北嘴巴不把门说漏了,衾嫆还真要信了他是全然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似的。 她意味不明地冲他笑了下,亲手给他斟了一碗汤,“不知是哪位高人指点了一番,戚继北啊,拿着几枝桃花,一脸的落寞哀伤,说是没有容央,他一天一夜吃不下睡不好,但体谅容央出嫁没什么机会来见我,便只是来看看她安好与否并不催促她回去……” 她说着,自己都给逗乐了,“容央这人,刀子嘴豆腐心,一听他这般情深凄惨的情形,别说住下了,午膳都留不住的便跟着人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楚漓挑了下眉梢,听衾嫆这个语调,便知多半戚继北那边没管住嘴,泄露了什么,暴露了他。 他也不尴尬,只是笑着点头,“他们和好如初就好。” 听听,听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情真意切地为人着想呢。 衾嫆算是婚后愈发了解到这男人偶尔的腹黑和小心思了。 想着他昨晚为了留自己在屋里,都开始卖惨了,不禁轻笑出声来。 “你这招,是不是经常用来对付我?” 说笑间,衾嫆眼波流转,忽然话锋一转,便来了个死亡询问。 楚漓原本谈笑的神色也立即敛去,极为正经严肃地回着,“非也,姣姣,我们感情甚笃,哪里需要这些。再说,我哄你便是真心想哄,没什么招数可言,都是发自肺腑。” 这话说的,衾嫆原本也是故意逗逗他,没想到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情话来。 面上微微赧然,衾嫆抬手扇了扇面颊,“好了,少来这招,我可不是容央。” 话是这么说,但嘴角却疯狂上扬。 楚漓自然是瞧见了她上扬的嘴角,不禁心下好笑。 忽然觉着,她和容央果然是亲姐妹,只是说,她没那么容易生气。 但好哄都是一脉相承的。 “对了,楚唯的人有在跟踪你么?” 用完了晚膳,二人在园子里散步,衾嫆压低了声音,忽然问道。 她将怀疑楚唯在派人跟踪她这事告诉了楚漓,楚漓让她这几日都小心些,尽量别外出。 但他却每日都需要外出的,衾嫆到底不太放心。 “没有。他这人城府极深,知晓我的弱点,所以他反而不会直接从我下手。” 楚漓坦然自若地说衾嫆便是他的弱点,伸手将衾嫆头顶沾到的一片花瓣拂去,神色温柔自若。 衾嫆怔了怔,好一会才轻轻地靠着他,叹了一声。 “楚漓,我有些不安。” 还有些害怕。 对上楚唯,她多少还是有些心慌的,怕会输。 楚漓拥着她,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无穷的力量和安全感。 “不怕,我会保护你。” 第463章 危机,陈恪暴露被抓 “娇小姐,不好了,陈恪不见了。” 衾嫆正在院子里给新买的花浇水,便见殷老二风风火火地赶来,她闻言,手一顿,而她身侧正端着一盆花的春花,手一抖,花盆落地,应声碎了。 春花白着脸,立即跪下,“小姐恕罪……” 声音微微颤着,衾嫆将水壶递给小桃,伸手去扶她。 “别担心,先问问情况。” 但她脸色却也沉静如水,陈恪会点武功,又一贯的滑头谨慎,可以说是衾嫆最得力的帮手了。 怎会不见? 殷老二脸上神色很是凝重,“他昨晚说是查到惠王手下幕僚和番邦交易的据点,兴冲冲地带着人说是去确认一番,若是属实便来汇报给娇小姐你,但一夜过去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我带着老四在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找到了这个。” 一只香囊,绣着桃花,春花颤抖着手上前一把接过。 面色惨白如纸,“是,是我给他的。” 香囊还是去年春天绣的,今年的还没来得及绣完给他。 所以这只看起来有些旧,陈恪收到时还嫌弃花色太女气,但还是吊儿郎当地随身携带。 春花不禁眼泪在眼里打转儿,他还开玩笑说除了洗澡,根本舍不得取下来,让她多疼疼他,不要只在意小姐,多在意在意他。 可是现在,这只不离身的香囊上,沾了血渍。 干涸了的血渍。 眼泪立即滴下来,春花压抑着不发出声音来,但双肩颤着,看起来十分可怜。 楚唯手下的人和番邦交易…… 衾嫆眼中惊色划过之后,便只剩下凝重。 如果是这样的话,陈恪多半是泄露了行迹,被楚唯的人发现带走了。 “春花,你别慌,他应该没事,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 衾嫆伸手抹去春花脸上的泪,语气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