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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怕王爷一人孤单,特命老奴来送王妃上路陪王爷。” “陪本王?” “陈德福!”宗正昱从容不迫坐起来,一脚落在地上,在众人瞠目结舌中站起来。 陈德福看到这一幕瞳孔放大,满脸愕然。 看着逼近的摄政王,他汗如泉涌。 停在陈德福的跟前,宗正昱居高临下俯视着,语气冷如冰窖,“你是在诅咒本王?” “不!”陈德福匍匐在地,整个人抖若筛糠,“就算给老奴一千,一万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诅咒王爷。” 陈德福趴在地上,吓的不敢抬头,浑身都在发抖。 宗正昱轻扫一眼挪开目光,最后停留在风沧澜的脖颈上。 看着那一圈红色勒痕,宗正昱指尖轻轻触碰。 风沧澜只感觉一阵冰冷刺激着脑神经。 宗正昱……不是死了吗? 怎么……又突然复活了,而且丝毫没有之前的羸弱。 “疼吗?”他刚才还能冻死人的语气突然温和。 反差过大,吓的陈德福一个哆嗦。 风沧澜心头也是一颤,“不,不疼……” “好。”宗正昱笑了笑,将风沧澜袖口的白色手帕抽出来,折叠几下绑在她的头上,遮住眼睛。 “在心里默念十遍我的名字。”他磁性的声音响起,风沧澜被遮挡住的眉头一皱。 正想问干什么。 就感觉宗正昱离开了,伸手要去摘遮挡视线的手帕。 耳边就响起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啊!” “啊——” 一阵后调不足的惨叫,让人头皮发麻。 风沧澜准备摘下手帕的动作也戛然而止。 “将人送到宫门口。” 宗正临声音磁性醇厚的声音响起,风沧澜忍了忍,最终还是拉下了遮住眼睛的手帕。 视线恢复,看到眼前的瞬间,风沧澜瞳孔一缩。 正擦拭双手的宗正昱发现了风沧澜,他瞬移过去宽厚的手掌遮住风沧澜的眼睛。 “别看。” 磁性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隐约能感受到宗正昱的鼻息。 被捂着的眼睛呼眨呼眨,纤长的睫毛挠着宗正昱的掌心,传来一阵痒意。 更是惹的平静如水的心境,荡起层层涟漪。 良久,宗正昱才放下遮挡的手。 刚才还非常血腥的场景,如今已经被清理干净。 虽然燃了熏香,但依旧无法掩饰空气中的血腥味。 浓郁的血腥味融合着熏香,更是惹人不适。 风沧澜快步跑出去,没有那味道才停下来。 宗正昱深黑的瞳孔似化不开的浓墨,片刻恢复正常跟着出去。 刚踏出房门,太阳跳出来,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二人身上。 “你身体……”说着,风沧澜伸手拉着宗正昱的手,指尖扣在脉搏上。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之前宗正昱的脉搏已经没了,怎么又奇迹般复活了。 太诡异了。 这脉象,就跟刚开始未染上随引花的脉象相差无二。 看着风沧澜满脸凝重,宗正昱反手将摸脉的手拉住,“我都到鬼门关了,最后还是选择回来。” 他握着风沧澜的手紧了紧,“因为,舍不得让你陪葬。” 风沧澜忽的抬眉,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 柔和的清晨阳光打在两人的侧身上,给两人染了一层暖色光晕。 美好而梦幻。 半舜,风沧澜不动声色挪开目光。 听说人死后的一定时间内,意识还是清醒的。 所以,宗正昱是听到,皇帝让她陪葬苏醒了? 宗正昱死而复生的消息,以爆炸性的速度传遍大街小巷。 凌晨才传出宗正昱薨逝,清晨就传开复活了。 死而复生这种事太过玄幻,简直就是爆炸性的消息。 一个时辰未到就席卷整个皇城。 不仅复活了,而且更加心狠手辣。 早朝时,一位上朝的大臣天不亮就进皇宫了。 马车停在宫门外,走到宫门口发现这个湿润的东西滴落在额头上。 手一抹黏腻腻的,唤来随从提着灯笼一招照。 大臣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宫门口悬挂着一具尸体,血肉模糊,整张皮都没了,血淋淋的要多吓人又多吓人。 后续早朝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聚集围观。 眼尖的发现,尸体的衣物很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陈公公。 顿时,周围爆发热议。 从口口相传中才知道,昨晚凌晨摄政王薨逝,皇帝就派了陈公公去宣纸。要风沧澜陪葬。 结果,陈公公执行白绫绞死是摄政王复活了。 这位陈公公被摄政王拔了脸皮,断了双手,悬挂在宫门口。 宫门处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皇帝也从探子口中得知。 来到宫门,看着上方悬挂的尸体苍老了脸上,血色褪尽。 这一日,皇帝挥手免去早朝。 “啪!” “啪啪啪!” 御书房 一阵破碎声传开,皇帝满脸震怒,“宗正昱好大的胆子!” “他这是在公然挑衅朕!” “他这是当着天下人打朕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