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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叶春渺的剑尖对准祁支,扶着谈昭艰难地站了起来。 祁支不再上前。 此时,城墙之上的日冕逐渐指向酉时。 酉时。 正是祁支爆破符咒上写的时辰。 祁支面色发白,急切不知如何解释自己来博得她的原谅。 只焦急想让她赶快离开城门。 “阿渺,你听我说,这件事其实——” 祁支惨白的话语被叶春渺厉声打断: “你不要叫我阿渺!” “你让我恶心。” 她说……恶心。 祁支倏然捂住了剧痛的心口,一口淤血从胸口咳出。 抬头望向城墙,酉时就在咫尺。 来不及解释。 祁支跨步上前,两掌重重拍在叶春渺与她身侧男人背后。 “阿渺,快走。” 叶春渺被祁支奋力一推,带着谈昭重重飞出城门。 而祁支也被那掌的后作力推进了城门。 与此同时。 一阵划破天际、亮如白昼的闪光炸开视野。 “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整座城墙轰然炸成粉尘。 作者有话说: 这波啊,这波是祁支追妹火葬场~ (蛮长一章,浅夸一下~) 第48章 她更新好快喔 从元景城快马加鞭到陇中只花了叶春渺两个时辰, 那两个时辰消耗了叶春渺不少体力。 而现下来时骑的马没了,叶春渺自己也受了不少伤,还带着昏迷不醒的谈昭, 更加艰难不便。 陇中城门轰鸣着炸开之后,她来不及去查看, 急忙便搀着谈昭离开。而走了半片郊林, 叶春渺的手脚越来越沉, 浑身力气好像在一点一点流失。 她快撑不住人身了。 一望无际的树林好像走到天亮也不出去。 再这样下去, 还没走出这片树林, 她就要化成猫了,届时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叶春渺咬着牙, 扶着谈昭走到一处粗大的树干前将他放下。 黑云压压,树影摇摆,树梢枯爪,在猎风中张牙舞爪。 惨淡的光影落在男人沾了血的发带和低垂的墨发之上。 叶春渺跪在谈昭面前,拂开低垂面前的头发, 掌心贴上那张沾着腥红鲜血的脸唤道: “谈昭, 谈昭……” 怕引来追杀的人,叶春渺的声音不大,但谈昭并没有任何反应。 叶春渺拧紧了眉心, 一手扶住男人,另一手探进了他的衣襟之中搜寻。 谈昭与弃影之间, 一定有什么联络的方式。 手指探进谈昭衣襟,触及一阵滚烫的坚硬, 叶春渺指尖一颤, 随即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 还没凉。 叶春渺的指尖触及什么硬物, 取出一看,竟是那日在船舱中塞给他的药罐子。 这罐子还留着做什么? 没有在意,她又探进谈昭怀中摸索。 紧接着,叶春渺又从谈昭怀中摸出了一把断了一半的木梳、一张皱巴巴的缟色手绢、一条磨得发旧的红绳,红绳上还系着一块小小的木月亮。 叶春渺抬了抬眉。 咦,她也有一条和这个一模一样的红绳,是她第一次下山时用一块糖葫芦换的,心血来潮戴了几天便闲置在不知何处了。 这时,叶春渺才恍然想起,不止红绳,还有那木梳也是她从前不小心摔断便丢了的。 那手绢倒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了,只是手绢边角处歪歪扭扭的绣花,很显然是她随手扎上去的。 谈昭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她从前丢掉的东西…… 叶春渺目色复杂看着手中破烂,又将其一股脑塞回了谈昭怀中。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问题是,谈昭与部下究竟是靠什么联络的? 叶春渺跪坐在谈昭身侧,掌心撑着泥土,向前倾过身子认真地观察起面前男人。 男人体格颀长却身形单薄,一身墨色锦袍沾满了血迹,几缕墨发从马尾中漏下,殷红发带低垂在浅浅的胡渣旁,疲惫残败。 惨淡月色落在男人肩头,残破衣袖中血液潺潺顺着臂肘滑下,沿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触及那枚古幽木戒。 从前在魔族时,谈昭似乎就会在思考时下意识地摩挲这这木戒,难不成关键便在这木戒? 叶春渺精神一震,忙取下了这戒指。 借着惨淡月色,叶春渺看清了木戒上的古老图腾,像精怪,又像藤蔓。她认不出这图腾的样式,但如何打量,也不过是一枚普通的木戒,如何才能与弃影联络上? 叶春渺端详着手中的木戒,胳膊也越来越重。她逐渐撑不住身子,只能靠在谈昭身侧坐下,头颅无力地抵在树干边。 从前杂书上写,有修道者修炼至人外之境,自身能与外界形成缔结,譬如靠自身修为滋养剑灵,而通灵之剑通常护主,会因主人的鲜血而颤鸣。 难道……需要血? 没有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叶春渺无力地垂下手臂,吃力地抬起手中木戒,将戒指上的图腾贴在谈昭指尖滴落的鲜血之上。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 叶春渺再醒来时,是被下巴一阵搔痒唤醒的。 睁开眼,对上一双圆溜溜的乌眸,小小的鹅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见到叶春渺醒,那女孩惊喜地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