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页

    ——

    凌云殿内,言念坐在竹林中,用灵力抑制住在灵府中翻涌的剧痛,咽下几颗丹药,又运行起了周身的灵气。

    从四面八方来的浅金色灵力源源不断得向她汇聚而来,紧接着她身形一晃,堪堪用臂肘撑起来快倒下的自己,短短几日她的修行已经快近筑基。

    手里攥紧了的丹瓶滚了出去,一只沾染着点点鲜血的手将它拾了过来。言念垂眸看着她的手,就静静得看着,陷入了某种情绪。

    她如今用境外掌尊主给她的大量催灵丹强行加快自身修为,让之前半年才能炼成的境界缩到了不过十日,也多亏她这天生剑主的体质,再加上磬云峰灵气格外充裕。

    不然换做其他剑修,运气不了一回只怕就会爆体而亡。只不过这如今的修为也应该够用一段时间了。

    想着想着,言念忽然站起来,唤出蓝田剑,风吹动她的发带,随着手上动作的起伏而动,隐隐有白金色光芒笼罩。

    「刺」将剑微斜向前猛得运去,一根细竹上留下一道极细微的孔穴。

    「捅」,又是一个扫腿,她运气而起,换了个招式,竹叶颤颤巍巍散落一地,草地上划开一道剑影。

    「劈」,「击」一步一个样式,她手上动作不停。

    师尊曾教导她,这些口诀虽是极为基本的,但世上凡是剑法无不是在此上融会贯通,得以造就独特心法。

    莫约一个时辰后,言念停了下来,直接倒在了布满竹叶的地上,像是睡了过去。

    她仿佛又看见了师尊。

    师尊如往常一样,与她在磬云峰相伴,在轮回镜外的十年是她这辈子的回忆。她自诩孝敬尊长,为了报一面之恩,将师尊的每一句话刻在心底。

    那时候的师尊最是淡然,仿佛看清了这世道,在她面前俨然是一位好师长的样子,却总是能拿出些旁人未曾见过的书籍与玩物逗她玩。

    她原以为自己最是了解他。只可惜这入了轮回镜之后,一次次的重新相处,又一次次打破了她心中的影子。每一次她都会想,她怕是半点都不曾认真去了解过他。

    言念用手臂盖在了眼睛上,发出一声轻笑。

    她如今可真是大逆不道,每每想起师尊,满脑子只剩下早日同师尊双修。

    想在师尊的灵府中,让师尊的眼角染上如云霞般潋滟的绯红,让他的眼里只剩下自己和堆砌的氤氲水珠,想抱着他滚烫的灵体,感受他的每次轻微颤动,雪白的躯体上布满她的印记,让他情不自禁轻唤出自己的名字。

    至于旁的,早该被毁掉。

    那边,某位已经被盯上的师尊,正在同他的大师兄探讨心底的疑惑。

    “师兄,我有一事想问,我,咳……”宋遂宁欲欲欲言又止,终于在曾鸣快要翻白眼的时候,说出来话。“师兄,你与静姝仙子当初是如何相处的。”

    突然听小师弟提起自己的道侣,曾鸣略感惊讶,后转念一想便明白了。

    静姝仙子是前任掌尊主的小师妹,曾鸣虽是掌尊主的大弟子,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受静姝照料和教导。

    当时,年纪轻,发觉自己心动之后,愣是憋住了,为了遵循常理。

    最后还是静姝受不了他经常委委屈屈的表情,才被敲打了出来。但是这些没面子里子的事情,他是不会和小师弟说的。

    “咳,你可是与你那弟子发什么事。她既然算是你未来的道侣,做些什么也正常。”

    “才不过三日,就,就调戏我。”宋遂宁看着师兄一副稳重淡然的样子压低了声说,攥紧了衣袖挡住了他二人交谈。

    “不过十日,就拿了些双修的书籍与那种打架的画来,亲了我,还说要同我神交。”

    想到这些,宋遂宁老脸一红,大眼睛有几分气恼,又眨了眨眼睛看向他最靠谱的师兄。此时的某宁已经默认言念可能是未来道侣的事情了。

    曾鸣看着小师弟一副情窦初开却好像有点也自知的样子,沉默了一会,被塞了一嘴粮。

    感叹这言念的速度也太快了些,他和他媳妇亲亲可是过了几十年才安排上。可以说不愧是天生剑主么。

    “静姝与我自然是相敬如宾,静姝虽然知书达理,又极为用功,还对我格外上心。但是从前我与她初识的那些年却是克己复礼,不敢错半步。”曾鸣为了顾及小师弟的尊严,顿了顿。

    “不过那终究还是你的弟子,自当尊师重教。你是觉得她叨扰了你么,你若是气恼,那便冷她几日,罚一罚就好了。”

    宋遂宁领悟了,果然师徒没一个关系像他们这样的。宋遂宁现在倒是不抗拒言念时常的不规矩动作,只是觉得若真的是道侣之间,他们发展的也过快了些。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

    但是其实同她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宁宝:我可以

    念念:好的师尊

    宁宝:我觉得我们进度太快了

    念念:我还可以更快一点

    宁宝:呜呜呜停下来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血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朦朦胧胧中只看见一个人躺在里血泊中。

    他颤抖的喘着气,每一次呼吸身躯都痛的瑟瑟发抖。那人眼里充斥着迷茫与恨意,额前的灵印逐渐退去了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