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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人忍不住伸手满怀欣慰的拍了拍玄渊的肩膀,轻声赞叹道:幼璇遇上了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你此时却依旧愿意伸出援助之手,果真不负你们二人多年的兄妹情谊,世侄果真一片纯澈之心,是个好孩子,只可惜我们两家无缘,否则将幼璇交托给你最是放心。rdquo; 哪怕他知道即使有秦修茂出面去求长仪真人,真正成功将他请下来的可能性也极低,但这至少是个希望,让他还能保有一丝幻想,而不是彻底绝望,再无一丝念想。虽然机会渺茫,但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总要试上一试。 玄渊呵呵笑了一声,没说什么话,他废了那么多心思和手段与祝幼璇退亲,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秦修茂与祝幼璇的亲事再重归于好。况且就算是秦修茂与祝幼璇之间的兄妹情谊,也是秦修茂一人一厢情愿,祝幼璇是向来把他当做备胎跟班的,二人实在没什么情分。 秦大人听得一阵心里发虚,连忙对玄渊说道:你且去吧,我在这儿安慰你祝叔父。长仪真人乃世外清修高人,怕是不愿多涉及俗家事务,就算他不愿下山,也求一求长仪真人亲手所绘的符篆,想来会有所奇效,能救你祝家妹妹一救。rdquo; 将祝大人交给秦大人安慰后,玄渊当下如他自己说言,即刻出发。没有拖延什么,他立刻就命人将秦修茂往日的坐骑牵了出来,骑上骏马,快马加鞭朝城西的玉泉山赶去,此时距离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城门还未关上,还能出城,只是若要进城,怕是只能等明日一早。 玉泉山本就在城西郊外,从京城中快马前去所耗时间不长,玄渊没有被玉泉山上的阵法云雾所扰,直接一骑当先冲破玉泉山下所设置的阻碍,朝着山顶冲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玉泉山顶的玄正观前。 在玉泉山没有外人,玄渊自然不必再做出一副焦急担忧的模样在那里装样,将骏马的缰绳绑在玄正观门之外的一棵大树上,玄渊方才施施然的掸了掸袖子,脚步从容平缓的朝着道观之中走了进去,不疾不徐、不惊不扰,显然没把祝幼璇的事情当回事。 祝大人一腔爱女之心确实日月可鉴、天地可表,但纵子溺子犹如杀子,祝幼璇会长成性子霸道嚣张、跋扈肆意的这般模样,祝大人当记首功。在原本没有穿越女掺和的世界中,祝幼璇屡次作死,直接惹怒睿王,他着急崩溃的次数多了去,让他急上几分,也不过是重温一番他该经历的局面罢了。 玄渊径直往玄正观主观而去,他一路快马前来玉泉山,到此时已是傍晚黄昏时分,玉泉山上的道士们应该准备用晚膳,然后开始晚上的晚课,而长仪真人习惯晚膳用得早一些,此时应该已经在主观之中打坐清修。 长仪真人果然如玄渊所想就在主观,他盘膝坐在三清雕像之下,道袍简朴,神态怡然,自有一种清静无为的淡漠和从容,道意内敛,深沉平淡,虽不显山不露水,但光是气势和道意精神便已是不凡,值得旁人赞叹敬仰三分。 察觉到有人踏入主观,原本正阖目清修的长仪真人缓缓睁开眼睛朝来人看去,当下他不由微微一怔,讶然道:小友今日不是有言回家中居住么?rdquo;长仪真人自从打消了收玄渊为徒的心思后,就发现玄渊实是真正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故而与他以朋友相称,再不摆什么架子。 玄渊淡淡应了一声,走到长仪真人面前的蒲团坐下,也不虚言什么,直接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是希望你再替一人批命,嗯,你就说她命格特殊,要想保她平安,需得皇室天潢贵胄自身的贵气方可压制。rdquo; 长仪真人抽了抽嘴角,清隽面容上一片无语凝噎:hellip;hellip;你这是要我批命么?rdquo;这明明是在造假,你都提前编好了批命之言,还要我做什么?哦,懂了,还要借助玄正观长仪真人的名气让这批命之言可信度增加,让世人深信不疑。 但问题是,总这么造假,万一出了点差错,玄正观百年清誉和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纵然玄正观是出世道门,也不算在意这个,但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门派被世人诋毁和批判,故而长仪真人不愿冒这个险。 玄渊自然察觉到长仪真人的担忧,他立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坑你,不会让玄正观为这个批命背锅,甚至还能让玄正观的招牌和名声变得更响亮一些。嗯,之前所言的命格特殊、需天潢贵胄贵气压制的批命不太合适,还是改一改好了。rdquo; 玄渊是要坑祝幼璇,而不是真的帮一把让祝幼璇得偿心愿嫁给睿王。假言告诉睿王祝幼璇是凤命,只是打算让睿王在姻亲之事上跳个坑,做出让人讥笑的事情来,并不代表玄渊打算把睿王祁涵给坑死。他从一开始目标就是祝幼璇和祝甜,至于睿王只不过是顺带。 毕竟睿王虽然在感情一事上算不上什么好人,不管是对原女主还是穿越女都是利用居多,但他也确实给了她们体面、宠爱和立足之本,夫妻之间算得上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比起大部分宠妾灭嫡的男子而言,他也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睿王祁涵确实是一位有手腕能为天下人谋利的好皇帝,只因儿女私情,实在不该就这么葬送他的前程。他野心勃勃,但他的手腕、心机能使得他的野心实现,他的胸怀和心志也确实能给天下人谋福利,那么小惩即可,无需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