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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到的命令是护卫和听凭吩咐,护送证据回京是吩咐,他不可拒绝。 “我让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面条,待会用了再歇下吧。”宁辞戍亲自倒了杯茶招呼元理韫坐下歇歇脚。 见他点头应下,已不顾仪表风度连灌了几杯缓过气后,这才又道:“阿巽的手下还是颇为靠得住的,先前折损两位,你把另两位留在府衙,最后一位也派走了,大半金吾卫也留在了府衙,一旦再有暗杀,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前次暗杀,背后之人确是真想要他们的命,下手狠绝,刀剑专往身上致命的部位砍刺。 元理韫却不太担心的样子,如今书房仅他们二人,他放松紧绷的身子往后靠在了椅背上,轻轻闭目,两指摁揉着眉心,试图驱赶疲惫,口中轻缓道:“已有一次动作,楚巽并不是不知晓这件案子,他在京中若连这点防范也做不到,金吾卫副统领和大将军的名头也可以收回了。” 楚巽此人,自那次谈话,他才深切意识到是多么……若为敌是多么可怕之人,钱势能力才干心计皆有,他早已有怀疑之人,不可能私下没有动作。再者,一次暗杀不成,若是背后之人再派死士前来……他倒真盼着派来,这样才好抓住把柄…… 元理韫又道:“待得樊大人领兵前来仍需约莫两日的时间,翟家主是紧要的证人,案子未能尘埃落定前,直到皇上的旨意下来之前,都必须保证了他性命无忧,府衙里的衙役大多是这地界的,咱们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与时间去逐一调查,但此次揭穿翟家主和二管事的计策乃是低调行事,事前谁也没有告知,应不至于那般快惊动旁人。” 但也不能功亏一篑,为确保万一,因此,他将一部分金吾卫和那两名暗卫都留了下来亲自看守。 宁辞戍听了,笑着摇摇头,怎能不承认这人心思缜密,就连在京中的楚巽也算在了其中。 他道:“那位侍卫在那时才把账册交给你,不是你事前安排的吧,你也是真敢做,照你这么说,巡抚樊大人那儿至少得提前一日写了信送去,还没查到确切消息就敢让巡抚大人领了兵前来……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摁揉眉心的白皙的手微微一顿,俊逸的面庞忽而隐有冷然之意,平常皆是温文笑着的一对眸子缓缓睁开,此刻在这晕黄烛火下竟亮得惊人,静静凝睇住了昏暗屋顶房梁上的一点,道:“纵使缺了钱庄那一环,你我都清楚,害死翟场主的是谁,我等着钱庄的确切消息只是为了让他们无话可辩。那有何不敢,实则这案子并不复杂,也并不难查,难的是是否有那么一个能当真无私公正办案敢不敢去做之人。” 而他,便是要做这敢去做的人。 只可惜了翟场主那样一位正直的人,可憾…… 男子话语中的冷淡、感叹和热血互为交融,只却又是以一种极致肃静的语调说来,竟令人有种沧海桑田之感。 可转瞬,元理韫却又恢复了过来,就好似那一瞬的叹息未曾有过般地端坐好,淡笑道:“首次公办,些许感慨,阿戍莫见笑。” “你说得没错,无甚好笑之处。”宁辞戍亦是淡笑了下,又给他倒了杯还有些余温的茶水,才道:“你从初始,便没打算要开棺验尸,对吗?” 元理韫颔首,道:“我敬佩翟场主的为人,怎忍开棺扰他安宁,不过是障眼法,其一是为的将所有人禁在一处,其二是为的转移注意力,其三便是拖住时间,开棺再次验尸自是能查出死因,但抓住了翟府二管事,一样能审问出来。” 虽是后来已瞧了出来,但现下听他说来,仍是佩服,宁辞戍感慨道:“阿巽推举了你过来,当真没错。你是何时安排查的翟家主那些事?竟连我都未曾察觉。” “拿到账册后不久的事,费了不少时间,才得以查得这般清楚。”说着,他便望向宁辞戍,目光若有所意,道:“另两本账册上所记录的,就看皇上如何处置了。” 宁辞戍明白,另两本账册上记录的牵涉较广,已超出了宁辞戍所能做主的权力范围,唯有上奏。 “阿戍,你也别失落,只翟场主这一条线就能给背后之人不轻的一击,人心不古,只要他们还想继续,不愁没有机会,早晚的事罢了。” 楚巽跟他简单说了下关于宁辞戍的父仇,说来他也就是在老宁远伯刚去世那段时日里与之相识的,他此次跟了来,是为的与翟府的交情,更是为的想查出能够扳倒绥阳侯府的线索和证据,以报杀父之仇! “翟家主那五间铺子的收益,马坊内的官员仅是得了很小的一部分,这背后之人显然是为了敛财,只需等待机会,总能报仇。”见宁辞戍神色有些委顿,元理韫又安慰道:“还有另两本账册,不是没有希望,只如今,唯有等。” 等皇上的旨意。 虽没有明确证据,但若背后之人当真是绥阳侯府和四皇子,他们又怎会轻易半途而废,以后多的是机会。 宁辞戍沉心思量了会,最后……不论心中多么焦急,也只能点头应下。 ...... 京城,长公主府 楚巽于五日后拿到了黑衣侍卫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护送回京的证据,只简单问了些话便先行遣了属下下去歇息,他这才打开匣子瞧了眼,入眼先是两封信件,一封署名为他亲启,另一封则书写着奉恩公府,鼓鼓囊囊的一封信,他挑了挑眉,这家书也太厚了些。 --